苏致远看到自己老婆回来了,脸上的神情立马一变,讪讪的说:“老婆回来了呀。”
许佳涵斜着眼睛看着他,“嗯哼”然后再问一遍道:“你刚才上说要收拾谁呢?”
苏致远有些心虚的说:“没有,哪有,我说的是小狗不乖收拾它呢?”
“我刚才听到可不是这样的哦。”
小仔仔正在看着电视随后冷不丁的说道:“收拾妈妈。”
苏致远额头冷汗直冒,心里叫苦道:“这小子好话不学,这个坏话倒是记得牢。”
许佳涵坏坏一笑,说:“这下你可知罪?”
苏致远点头默认,说:“知罪。”
“既然知罪,该怎么做你可知道。”
“知道了。”苏致远垂头丧气的走到电脑面前然后问许佳涵道:“老婆购物车里面有很多耶。”
“这个还要问我吗?”许佳涵反问道。
“哎!”苏致远叹了口气含泪把购物车的东西全付款了,心里念叨着:这坑爹的小子让老子今天大出血了。
原来苏致远和许佳涵有规定,只要苏致远惹到许佳涵了,就要乖乖的去把她最近下单却不舍得买的东西全部付款算是对他的惩罚,苏致远同意了,现在他才知道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这个可是一个无底深渊呀!
苏致远付完了钱,问许佳涵道:“老婆,咱们要帮出去了,是不是应该跟文北他们说一下这样比较好?”
许佳涵刚刚买好了东西,心情甚是愉快,说:“肯定的,咱们都用了人家这么久的房子了,不跟人家说一声多不礼貌呀。”
苏致远点头。
房子都已经装修好了,苏致远跟陆文北说自己的房子已经找到了,说自己在两天后就想打算搬家过去的。陆文北说刚好是周六,可以一起去,现在的搬家公司不靠谱。
苏致远想想也是,也要把那个钥匙交还给他,当面道谢,然后两家人吃个饭,这样也比较好。
周日,陆文北全家都过来了,白露也过来帮忙。
小贝比以前长高了不少,嘴唇上的那个伤疤在做完两次疤痕修复后就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现在她和平常的孩子没有什么两样了。
小贝一看到小仔仔就特别高兴,一直喊着弟弟弟弟的,小仔仔这小子刚开始还有点认生,不一会儿就黏在小贝的身后窜来窜去了。
两个孩子在那边叽叽咋咋的说个不停,而大人们也是把这些东西搬来搬去,满头大汗,以前苏致远刚刚住进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家当,现在慢慢的添进去,已然是一个功能完备的家庭了,里面大大小小的家当都是夫妻两人亲手买来的,白手起家的夫妻什么东西都舍不得扔,觉得没一样东西都是自己曾经觉得最好的才会一直留在在家,即使搬家也是能带走就带走。
忙忙碌碌一整天,在傍晚的时候终于搞定了,两家子都送了一口气。
打开窗户,凉嗖嗖的冷风直灌注进来,客厅里比开空调还要凉爽许多。
两个女人在阳台那边吹风聊家常,两个男的在客厅侃大山,两个小孩和小狗在新屋子之间窜来窜去,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白露看着远处的风景,心里挺羡慕的说道:“佳涵,致远挺有本事呀,想要这里买一百五十坪可不便宜呀。”
许佳涵点头微笑,说道:“好听而已,以后得日子可得辛苦了呢,这个月供可不轻。”
“不会的,致远不是欠考虑的人,可能是有能力供得起。”
许佳涵点头,“嗯,不过孩子长大了这话费会更重呢。”
白露看了一下许佳涵,笑着说道:“你越来越有女人的模样了。”
许佳涵脸颊泛红,说:“本来就是女人了,孩子都那么大了。”
屋子里的两个男人也在闲聊。
陆文北说:“致远,你小子行呀。”
苏致远一边给陆文北泡茶,一边说:“行什么行,这个就跟狗栓子一样,房子一到手这栓子就得套在脖子上一辈子。”
“难道我不是吗?”陆文北一脸苦笑。
两人皆是苦笑。
陆文北问:“最近怎么样?还可以吧?”
苏致远点头,说:“还可以,挺忙的。”
陆文北说:“感觉你这样挺自在的呀,比在体制内舒服多了,不用想着晋升,不用一边做手术一边搞论文,做完手术还要担心预后效果,论文写完还要担心能不能上刊。”
苏致远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是过来人,我可不就是没有把那碗饭端稳了。”
“我还真想跟你一样干。”
苏致远摇摇头,实话实说道:“总的说来,医院虽然有种种不好,但起码体制内比较稳定,我这个有时是两天晒网三天打鱼的,有时遇到棘手的病人都是自己面对,有精神不正常,有一些是心里不太平衡的,有些特殊癖好,碍于就医的,还有一些花点钱架子比什么都大的。在这里看到的古怪样本要比医院多的多。”苏致远在跟陆文北脑海中像幻灯片一样的闪了一遍那些让他印象深刻的病人。
陆文北听苏致远这么一说,仔细回想起来,他说的没有错,医院也会来一些比较奇怪的病人,不过自己毕竟不是一个人在面对,而像苏致远独立行医的,遇到这样的情况还真的是挺棘手。
就在两人说话时,苏致远的电话响起了,他眉头微微一皱,看了一下手机,是一个新的号码。
挂了电话,苏致远叹了口气,说道:“我以为今天可以休息的。”
陆文北问:“新的病人?”
苏致远点头,说:“是呀,我的去看看,你先在家里坐一会儿,就附近小区,一会儿就回来了。”
陆文北其实也挺想去。
苏致远会意了,说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反正你今天也没什么事。”
陆文北听到苏致远这么一说,马上说道:“好,我也正想去看看,还没有这样看过病人。”
跟许佳涵和白露说了一声后,两个男人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