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致远看到苏阿狗来了,不想与他相见,想要移步走开,没想到苏阿狗却没事挑事。
苏阿狗冲着苏致远大喊道:"杂种崽,给我站住。"
苏阿狗看到老人已经死了,这去医院讹钱的事也泡汤了,所以没必要对苏致远客气了,苏致远的父亲死得早,所以从小就被苏阿狗叫杂种。
苏致远听到苏阿狗叫自己杂种,怒火在心中燃起,他停住了脚步,面无表情。
"你他妈不是什么大学毕业的医生吗,怎么?连老太婆的病你都看不好,你家那疯婆娘白挣钱给你读书了。"苏阿狗拈揉大黑痣上的杂毛,刻薄的讥讽道。
苏致远心里确实阿婆的自责不已,但是对于自己苏阿狗半点没有歉意,有的也只是不满和谴责,因为事情已經发生了,他不想闹事,尊敬的叫了一声"二伯,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了。"
"急什么,老子今天就好好的教育教育你,不然你这有人生没人养的杂种就无法无天了。"
苏致远紧紧的咬住嘴唇,只愣愣的站在原地,身子不住的发抖,不是恐惧而是极力的抑制怒火。
在农村尊长的阶级十分严格,即使长辈如此辱骂都不能回口。
苏阿狗倒是越骂越起劲了,一直讥讽,说苏致远吃软饭,说抱大腿,这苏致远并不生气,许佳涵已经回去休息,他自己一个人被辱骂不要紧,而且他也问心无愧,心里坦荡荡。
苏阿狗似乎骂累了,拈起一根烟,含在嘴里,苏致远走开了。
苏阿狗碎了一句:"你妈勒的比,死也不死在医院,老子不仅没拿到半个零头,还得给你出火葬费。"吐了个白色浑浊唾沫"真他妈倒霉。"
苏致远听到了苏阿狗的话,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燃了起来,阿婆没有猜错,她宁愿被痛苦折磨也不敢去医院就是担心苏阿狗闹事。
苏致远猛的转身夺步过去,拧起了苏阿狗的领口,把苏阿狗提了起来,骂道:"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苏阿狗有些惊慌失措,他正了正神色,"狗杂种,你他妈有种打我呀。"
苏州握紧拳头,挥开臂膀,一个重拳提起。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让苏致远的脑袋有些发懵,耳朵叽叽直响。
"干嘛,放开,你这死孩子,怎么没大没小的。"老妈不住的甩着手腕,这一掌打得不轻。
苏致远无力的松开了手,颓然的走开了。
老妈的泪珠像是断线的珠帘,泪珠扑赖赖的落下,打在苏致远的脸上,却是刺在自己的心头,孩子是从母亲身上掉下肉,母亲自己的手腕都被震得生疼,她可以想象到苏致远的脸有多痛。
苏阿狗在那边大喊大叫,"狗杂种打我了,狗杂种打我了……"
邻居开窗一看是苏阿狗的叫喊声,赶紧拉下窗户假装没有听到。
回家后,老妈心疼给苏致远擦药,在家住了两天等阿婆火化后,他才和许佳涵一起回到市里,就短短几天里两人却经历了不少事,在许佳涵的眼里苏致远更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之前幻想中无限完美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