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失踪了七名学生,而且至今下落不明。这是这几天在学校迅速传开炙手可热的新闻事件,情急之下学校报了警。警察来的倒快,奇怪的是虽然来了几名警察也录了一些必要的笔录,但是最终再无下文。再之后校方突然撤回了诉讼,这件事件也仿佛在某种怪异的氛围中被迅速遮掩了。
普通人大多是随波逐流,谁也不愿意为了不相干的人和事卷入莫名其妙的事件中,徒惹是非。而“随波逐流”这个词语本身所包含的意义也并不全是贬义的回避和冷漠,而更多的应该是面对世事常人的无奈和无力吧!
怎么也好,对于这所学校的学生们来说这应该是件好事,因为日子总算因此又回到了从前那般明媚简单。
一早齐耳短发的漂亮女孩捧了一包巧克力棒边走边吃的津津有味,因为是这样简单明媚的风景才有让人多看两眼的冲动,而更主要的是毕竟主角的确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突然,女孩似乎在神经碰撞的空档想到了什么十分紧要的事情,只见她骤然捏了一把肚皮上有些微厚的肉肉“啊!!”的一声惨叫。日光和煦,万里晴空,这个时间正是上学的标准时间段,又是在学校入口,路上的学生三三两两的朝教学楼前进,远远望去却是一大队人马。听闻凄厉一声叫喊许多人回头,一眼便瞅见了捏着赘肉满脸痛苦的女孩子,有的干脆笑笑有的搭讪几句。这也算人之常情吧,似乎在青春正浓年少懵懂的时候总有某种张扬的东西藏在人的骨子里,每每蠢蠢欲动。所以同样处在这个阶段的很多同学只是友好的理解,并不似一旁嫌丢面子的死党一样形容这种行为为“神经错乱”!
人群中从来都不乏特立独行的成员,一名刚巧路过的高个子帅气男生轻蔑地径直穿过热闹一时的人群,朝女孩被扯长的视线余光另一端走去。“春树……君.。。同学…”这更正过的声音又小又胆怯,那个毫不迟疑的身影转瞬便消失在人群中,不知怎么一股酸涩的神经滑过女孩的鼻头酸涩的厉害,“让春树君..讨厌了呢..”
”春树君~!”是女孩子娇滴滴的声音,不由一怔的夏子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听见另一个女孩的声音说“春树君”,而这三个字她自己虽然在心里唤过无数次但从未真正的喊出口过,而刚才那种根本让人听不清的程度应该不作数吧。紧追了几步,从后头一路跑来的长发女孩子似乎跑得更快一些,她终于气喘吁吁地跟上来一直大步流星的春树同学,春树也稍稍放慢脚步一些任由长发女孩子娇滴滴地跟他并排前行,两人一路说笑着很快消失在教学楼的楼梯口。
夏子愣在原地,这次眼泪真的险些落下。一定是春树君的妹妹或者有其它不得已的原因,夏子努力地列出无数个理由,可是这丝毫不能改变适才那副亲昵画面的真实感..那真不像是平日的春树君。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总是不容易理清幻想和现实的距离,总是对稍稍美好的开始想当然地安排一个美丽的发展和结局,所以碰壁的伤痛在所难免。
昨天和今天只不过跨越了几个小时,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在哪一个小时,哪一分种,哪一秒那个人变得与之前完全不同了。这一天消磨的过于漫长,关注习惯了那个座位那个人那张面孔,现下总是在回头望去的时候那个人先一步消失在自己的视野范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无论下课,放学,刻意或不刻意的转身或回头总是只看见他的背影,和空荡荡的桌椅,可是越是这样就越忍不住回头,转身,希望有哪一个瞬间看见他的脸证明这一刻和昨天并没有什么不同,春树君依旧是原来的春树君。
可是,这似乎太难了,那种一次次叠加的挫败感,失落感,和一次次追赶着他却从未赶上的无力感无一不在折磨着那颗稚嫩的心灵。很多时候夏子因为上课失神被老师点名罚站,之后下节课再罚站如此反复数次她都仿佛无知无觉一般,这真不像平时要强的她,恍惚一天竟然没有一堂课坐在座位上!
放学的铃声像撤退的号角,夏子恍惚背起书包走出教室。那个人和那个女孩偏偏在这时候重复出现在她的视野范畴,那种亲昵,暧昧,温和的说笑感夏子似乎从未体会过,和那个人在一起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她开始好奇,好奇着便走出了教学楼,路过一路苍白的风景,街角,马路,汽车鸣笛..像台行走机器一样站在马路中央,直到这世界变得天旋地转一般..
‘真是个傻瓜!’他的声音,他的味道,他的口吻。夏子努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安稳地躺在安琪怀里,平安无事。‘啪!’的一下,真疼。‘让你吓死我了!’这是安琪第一次哭了,哭的自己也跟着哭,于是两个在马路边相拥而泣,天昏地暗的女孩被路人猜测大概是姐妹重逢什么的吧。
..
‘春树同学..下礼拜转学,手续听说都办好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