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每个女人内心都想贱
开门的，仍是二姨。
“小姿，我买了一个手机，你看怎么样。”我还没来得及叫声二姨，她的话让我吃一惊，她真的爱上那个老便了。一向节俭的二姨居然也用上她认为奢侈的物品了。只为了那个男人。
妈妈端了一杯咖啡，爸爸穿着睡袍从里卧室里出来了。
他们看见我，特别高兴，更高兴的就是如果能看到我身边还有一位朋友。
“你快有姨夫了。”妈妈笑的嘴合不拢了。
“就是上次打牌的老便？”我说。
“你可能不礼貌的，你以后叫便叔叔。过几介月就得叫姨夫了，婚姻大事宜早不宜迟，终归是要结婚的，不能总是恋爱。”妈妈叨唠着，她真的恨铁不成纲呀。
“就是他，是我姨夫？他根本不配。”同我轻挑说话的男人成为的姨夫，我很不习惯。
“很配呀，你二姨独身，便叔叔也是独身，天经地义呀。”爸爸接下一句。我也变得很敏感，是不是怕我再恋上已婚男人。可是我一开始爱上段志明并不知道他已婚了，如果他是独身，我们可能早结婚了。说来用命这个字是最能安慰自己的了。
“你看你二姨，只是一个下岗工人，因为你爸介绍，认识有份固定职业的便叔叔，多少他也是体面人，是公司的副总经理。年轻的女人很多都主动找他，但是他不愿意。他只想找个过日子的。想来便叔叔也是个福气之人，你二姨什么吃得用的都想着他。一个男人没有老婆不是要找年轻漂亮的，而是找个会疼人的。你以后找个会过日子的就行了。”妈妈眼里满是渴求。
“我一回家，你总是转弯抹角说我要嫁人。我不是嫁不掉，而是我现在过得很自由，很快乐。我不想嫁人，我想清清净净过几年，你看二姨不是单身一辈子，到了五十岁了，还不是找到人吗。”
“那完全不一样，你到了结婚的年龄了。二姨有什么。幸亏没有家产，不然都是到了别人的口袋里。那是一种很不正常的生活。女人嫁个人，才是一种正常的生活。”妈妈唠叨。
“你烦不烦，你再这样叨唠，我以后不回家了。”
“你看你，小姿一回来，就叨唠，你就怕小姿嫁不掉似的，真的出嫁那天，我看你肯定哭天抹泪的了。我想小姿永远快乐地在我身边，如果家里有个男，陪陪老爸说说话，也算是你做女儿对我的报答。”老爸说来说去，仍是我找个男朋友的事。
真的是世事难以预料，连男女关系也是，我本以为那个对我挑眼色的老便不会看中二姨的，没有想到，老便居然同二姨谈上了。如果真的是那样，我还是愿意老便成为我的姨夫，不为别的，只因老便还有一份不错的收入，我妈也放心了，一个女人到五十岁还是老处女，也是一件留人颜面的事，找一个老便作老公，我想二姨在我们家族中地位肯定随行上涨了，老公有地位，老婆就有地位。夫贵妻荣永远是婚姻与社会的第一真理。
“妈，我恋了一个，这段时间出差，所以我常回家的。”我确信我很快能找到对象的。看到爸妈这样为我婚姻心碎，骗骗他们，心瞬间安慰下来。
“不找一个回家过年，我不姓左。”心里暗自发誓。
爸爸妈妈果然脸上绽开了笑容。
他在哪儿工作，他不会是外地人吧，他多大了，他有住房吗，他长得不会差的吧，他是不是很关心你……有关他的一切，妈妈是铺天盖地向我扑来。
“过年，带回家给你，你一定满意的。”我关上房门，不再理妈妈，但是我看到妈妈眼里笑的目光。躺在床上，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如果我今年只有二十岁了，爸妈不会为我急的。如果我真的有爱的男人，爸妈也不会急的。可怜天下的父母亲，我的婚事，也这般操心，这才感觉，做儿女的不孝，有多种形式。比如该嫁而没有嫁的。那种不孝看不见摸不着伤着父母的心。
如果我没有爱上一个我不该爱的人，如果没有那八年的死心塌地，如果我长得丑些，如果我不在房改办工作，如果……人生就是有那么不可能再有的假设了。
可是时光就能那么地让一个好端端地女人变得不值钱，甚至是一文不值了。
这时门铃响了，听到二姨高兴地嗔怪的声音就猜是那个老便来了。
“来也不打个电话。”
“老左，你给我评评理，她现在可就要管着我。”
哈哈，客厅里是一片笑声，妈妈客气万分地连说好多遍坐坐。
他们在客厅里喧哗着，我躲在里面不想出来。
好久，只听见二姨说，“小姿，你同我上街去好不好。”
许久默着，祥装睡着了。
听到二姨笑声盈盈，就知道二姨可是恋爱中最幸福的女人了。一想到近五十岁的二姨是另一个男人的女朋友，觉得有点滑稽和好笑。
好像女朋友和男朋友这六个字只属于年轻的男女，他们大概叫做相好的才适合。
躺在床上，想像他们的恋爱。一个男人，老婆生病在床上有五六年时间，看来夫妻再恩爱，有五年的病魔夹在婚姻里，老便与他的老婆的房事可能也没有了。老便也是个可怜人，那个老吊，闲置了五年，一旦放开闸，看来洪水是川流不息吧。
我的卧室因为有了二姨的东西，凌乱，但有生气。墙角有五束红玫瑰，让我吃惊不小。
二姨近五十岁的女人，也像个小女孩子，正娇羞不已。
正睡得迷迷蒙胧时，我的手机响了，听见二姨怯怯声的话，“小姿，刚才的那个便叔叔有事外出了，他叫我替他看几天门，所以我就住在那，你同你妈说一声，这几天，我就不回来了。”
我说，我知道了。睡意全没了。想必那个老便不要二姨回来，二姨中正下怀，早点投入喜爱的男人怀抱里，是没有错的。这个道理，只要是女人就会懂的。
想像二姨躺在一个男人偷吃腥味是什么样的快呼呢。
她会不会**呢。她会不会替他****呢。想着想着，正想一个男人在身边，把我给了事就好了。只是一个女人不能随便同男人**。不然那叫做贱。
每个女人内心都想贱，想男人的地位和财富，还要男人能紧紧地搂在怀里，一刻不放松。（二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