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一切尽中不言中
许久，我们都沉默不语。因为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什么时候可以播出我们的知识问答呢？”胡梦蝶瞬间绽开笑脸问。
“今晚。”我立即叫来编辑室项燕。原本是新闻部得力的记者。觉得她长得太丑，于是调她去了编辑室，专门负责新闻稿的编辑。
“现在把市房改办的宣传资料在今晚新闻节目后，重点推出。而且配一些有关住房方面的背景资料，做得通俗易懂。不要死板教条的宣读。”
“左台长，是这样的，全部节目不仅编排好，而且都制作好了。改在下周一吧。”
“不行，必须今晚播出。”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如果你觉得你不能胜任这项工作的话，立即换人。”
项燕一声不吭地走了。
“你说话口气好硬。”胡梦蝶说道。
“可是我对你狠毒不起来。”我话中有话。
“我小时候，偷了邻桌同学的五元钱，同学为丢了五元钱，伤心哭了。我知道我错了，一直后悔不已。我可以加倍地还她的钱，可是她那时受的伤，我永远迷补不了的。”
我假意地一笑，我知道很不自然，也很不自在。
我心想，我要把周谋玩一下，想必胡梦蝶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直到如今，胡梦蝶张开双腿在杰克面前放荡的电子图片，我保存好了。谁想反击我，必死无疑。
胡梦蝶留下她在北京德语培训班的地址。
“你到北京来，我与周谋肯定陪你逛北京胡同。”
“梦蝶，不是我说你，要学，就要好好的，不要再马马虎虎了，到最后误的是你自己，吃亏的也是你自己。”话中有刺，胡梦蝶很不自在。
“临走，别忘了通知我，我要送送你的。”说这句话，我心里充满着傲气。
我总觉得胡梦蝶脑中有水，你可以同任何一个男人玩游戏。怎么可以同我的杰克玩。她犯一个特别低级的错误。好在一个台长的职位让我心态平衡不少。
送走胡梦蝶，心里还是咕噜一句“我****奶奶！”
口中念念有词“她不过是受过刺激，她只不过是没有温暖，所以……我要原谅她。”很想原谅她，但是还是拨通了周谋的电话。
“电视上要你出镜了。”我的话语分外冷漠。
“是吗。”他很兴奋。
“你马上到我办公室。”口气不容置易。语气简单，直白。就像上司发布命令。
果然，他很疑惑地来到我的办公室。
“有事找我？”
“当然。”
他的神情是不解的。我没有说什么，就将我在俱乐部偷拍到的他带着一帮人在电梯停顿一闪而过的镜头定格住。
他的脸刹那间白了，白得特别让人可怕。就像一个垂死的人。
那一刻，他有绝望的感觉。我表情是麻木的，但心里很得意。
另外将记者一段配音给他听。看着他，他大汗淋淋，毕竟不是贵族，三两下就吓唬住了。毕竟心里有事心里惊。
“央视焦点访谈和省重点追击，这两天就是弄这个事情。我暂时挡住了。刚才胡梦蝶也来了，看她心情不好，我也没有多说。”
“你一定把这件事给挡住的。你同胡梦蝶是同事又是好朋友，这个忙，你不帮，谁会帮？”
我没有吭声。玄着!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周谋思维乱了。
“人家可不管你是不是以前的事。冲着你来，也冲着你未来的岳父来。你害你岳父，完了，全完了。”说起来，这件事，一播出，还真的能让他们全体倒下。
他紧张地离开。再次走进我的办公室是10分钟后。他递给我一大行李箱。打开一看，全是百元人民币。
“带走。什么意思。我能挡住不早挡住，要你弄这一套。”
“那你收下，打点打点。”周谋点烟的手指颤抖着。
可能习惯于有名份的生活，他绝对承受不住暗无天日的生活。他的精神似崩溃一般。眼神无光。神情没落。
“把这事挡住，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先拿着。由你打点，我是绝对信任你。”
“你信任我？可我不信我自己？你的事闯得太大了。”随便丢下一句，让周谋也是惊惶失措。
周谋闷闷地抽着烟。一直不语。我打通央视某个记者家中的电话。又打通省台某个记者家的电话。
“钱，你自己打点。我这里是不需要钱打理的。你自个去北京和省城。见见几个记者和省台的节目负责人。”
给了十来个号码给他，他欣喜如狂。告诉他，不要提访谈的事，只说顺便来北京，带点土特产。什么也不要多说，只说你的女朋友与林川市市台长是最好的朋友。一切尽在不言之中。稍后，我会替你说情的。
周谋唯唯诺诺，感动天感动地。（七十、盈小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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