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看上去似乎是个郊区,精神病院的附近是有好几个不知是加工厂还是什么的工业区,对面看过去虽然有商业和住宅区,但是看起来人气不怎么样,也可能由于雨天的缘故。
一眼看过去,还能看到远处的一座不知是电视塔还是什么其他的玩意,这个仿佛是东方明珠一样的东西,我后来知道了,那真的是电视塔,但它不是金阳的。
这里和金阳市区的热闹差了一大截,我当时以为精神病院是在金阳的郊区。
但实际上这个地点是在金阳周围三区四县其中的一个区,本地的土名字叫“蛇昙沟”,官方给的名称基本和这个没什么变化,叫“蛇昙沟区”。
所以我站在精神病院门口傻等在屋檐下的时候,其实人早就已经不在金阳。我那天如果不是遇到这个家伙的话,我可能还不知道这点,相应的,我可能连怎么回去金阳都不知道。
那把伞我也记得,昨天我还拿在手里的……这会我的目光扫到头顶的伞之后,我转头一瞧,一张意料之中虽不算熟人,但是能立刻辨认出来的脸映入了我的眼内,她不就是那个在菁华苑小区某果超市服务台的大姐姐么?
她也在这里?!等等……这会不会有点太巧了啊……难道她有什么人是这里的病人么?不会……不会是什么老公之类的吧,还……还挺可怜的……我脑子下意识地想到了这个。
因为她瞧上去就是个衣着很普通的家庭主妇那样的类型,虽然一身橙色彩显得年轻些,还勉强能伪装成个新婚少妇的程度,但是怎么看都像是三十好几的大女人了。
“唷!是你啊!”橙色风衣的大姐姐脑袋凑近了些,看了看我,还不忘捏了捏我的脸,“真巧啊!怎么好像我在哪都能碰见你呢!”
“你……你好……不巧……不巧……”我摇摇头尴尬地回应了她,顿时觉得脸红红的。因为她风衣里面是件白色V领的薄毛衫,墨镜就卡在V领的尖尖口,这造成了她凑近来看我的时候,那两个肉噗噗的圆球几乎是摆在了我的眼前,尤其她比我要矮半个头,俯瞰之下,风光更甚。
服务台的大姐姐好像皱起了眉头,我猜她大概是注意到我的目光了,她一把搂上我的脖子,把我的头拉向她的胸口,这就……这就更尴尬了,我不是有意的啊……虽然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过还是懂点礼貌的,不该看的东西绝不主动去看,但这么被动让我看到的,不能算的啊,大姐……再说,有话你好好说啊,不要上来就用胸部窒息我,你是多少年没见过我这么阳刚帅气的男人了么……我在心里这么吐槽着。
同时身形站不太稳,因为我的下面起了反应,只好弓着屁股跟她拉开距离,更不敢用手去碰她,她如果喊一声“非礼”,我不就要被众人批斗了么?
不对……我意识到这个鸟地方好像是个很少人的郊区啊……还下着雨呢,路上也没人。
斜眼而会心的一笑,我大胆地用双手握住她的腰身,想把自己从她胸脯上拉开。
但是听到她冲我发怒了。
“你干嘛?!小色鬼!别不规矩!”大姐姐松开我一些,让我终于能喘气一些了,“不想死就别乱动,先放开!”
我放开?!大姐,是你放开好不好,我鼻子都疼了,你这两个大肉白团是买来后又隔夜放到第二天早上而忘了吃的馒头么,这么硬……我在心里吐槽的时候,乖乖放开双手,但是大姐姐还是没有放开我。
“快走!”她不知怎么了,目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冷峻,不过反应到双手上,她还是继续用胳膊搂着我的脖子,拽着我离开了那个屋檐下。
讲真……她真不如放开我,还走得快些。我像个牲口一样被她的胳膊夹着脖子拖行,虽然这期间我的脸一直在摩擦她那两个如同过夜的硬馒头,但是毫无快感可言。
直到我们进了一家汽车旅馆。
是的,汽车旅馆……大写的“ML-HOTEL”……这特么的画风越来越不对劲了啊,我们进去后,连登记都没有登记,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能做到的,竟然不用登记就拉我进了电梯。
这个“MOTEL”里的前台是假的么……好歹假装拦截一下吧……就不怕这个猴急猴急的大姐姐是个专门坑害小鲜肉们的惯犯么?
我在电梯里面的时候,都不敢去看那个大姐姐,我现在觉得我一开始瞎几把乱说她的老公可能是那个精神病院的病人,这件我猜测出来的事仿佛还挺靠谱的,完全可以解释得清她为什么这么猴急,看起来是个十分饥渴的大姐姐啊,是看过丈夫的病况没有好转之后,心灰意冷的惹火少妇遇上了一个不算熟人的熟人我,然后想发泄一下么……这么……这么理解能对么……我虽然很想帮你,但是我是有原则的人!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在心里这么吐槽的时候,顺口把这句话也说了出来:
“我是有喜欢的人了……”
“你说什么?!”那个大姐姐听得一愣,她听不见我心里的吐槽,似乎觉得我有些无厘头,回头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个神经病一样,完全不像她用胳膊勾我脖子时候表现出来的那股“猴急”。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嘿!”我像是看穿了一切的侦探一样,捂着嘴得意地笑了一声,既然说都说了,那干脆跟她都说开了,“我知道你拉我来这里是干嘛,你一个寂寞大龄小少妇干柴烈火,我一个热血精多小少年一点就着……”
“你再说一遍?连本……连我都敢调戏!”大姐姐甩手就要给我一个爆栗子,不过我反应及时,快速地躲开了,她的话语里似乎有些怒意,可我当时完全不把这个当一回事。
“诶?!刚刚对我又摸又拉的,对我用完埋胸杀这么凶狠过分的勾引招式!喂!你当我不知道你想干嘛么?!”
“哈?!……我那是因为……”
我打断了大姐姐的狡辩,对待一个将要狡辩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连狡辩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不过同时,我也是在不知不觉间就忘了收口。嘴欠,没办法。
“诶?!不要再狡辩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Motel’这种地方是用来干嘛的,唉……有时候长得英俊也是一种错,你是不是从某果超市里就想打我的主意了,所以才故意刁难我,还拿了我的伞?!就是想制造下一次,”我手心拍手背,下了个定论,“就是这一次,偶遇!是你刻意制造的偶遇对不对?!”
“我那是……嗬!小小年纪,你的脸皮真是厚得可以啊,说你长得帅的人是不是都是瞎子?”大姐姐语气明显不屑,我隐隐感觉到她似乎是要开启她的嘲讽模式跟我对轰。
“诶?!别闹,我只是说了个不可否认的事实,不过坦白讲,大姐……你真不是我的菜,要胸没……是有点胸,不过像是过夜的馒头,毫无手感;屁股干薄太过骨感,实在连碰都不想去碰,你瞧瞧……你这张脸,完全像个太过老气的小少妇,怎么?干嘛一副凶巴巴好像欠你钱的样子,不过这个样子反而适合你一些,唔……比刚刚那副……”我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了起来,大姐姐一直瞪着我,靠在了电梯的轿厢壁上,她伸手一拍。
啪!按了个九层的楼号。原来我们进来后就一直都没有去按楼号,我是不知道,而她的话,可能被我的话给气到了。
“那副什么?”大姐姐怀抱着双臂皱着眉头看我。
“比刚刚那副干柴烈火的模样……模样……好看多了……”我这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说到后来仿佛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不再利索。
我忘了女人无论是多大的年龄,都贼特么在意这三点,而且极容易点燃怒火,不管她是个什么身份。因为连这三点都被否定的话,那就是在说她不配做个女人。
电梯在上升,大姐姐从她的随身斜挎包里,拿出了一支枪放在腰间,把枪口对准了我。
“说啊,继续说……除了过夜的馒头,干瘪的屁股,老气的小少妇,还有什么?是不是还有这只乌龟爪子一样的手?!还有我一股霉味的头发?!”大姐姐百分之一千得怒了,要不然也不会掏出这个玩意来。
不过,简直握草啊……这是要闹哪样啊……持枪可是犯法的啊,大姐,你这样是要被当成“誉”满全球的恐怖组织“ISIS”的……我的第一反应是立刻举起双手,以示无辜。
“对…对对不起……我,我可能,认错人了……”我尴尬地解释道。
“认错人了!认错了!认错了!”大姐姐规律地每说一个“认错了”就给我的脑袋上甩一个爆栗子,我也是一个都没敢躲开,她最后又拿枪敲了敲我的脑袋,“认错什么了?!怎么不说了?!看你可真是一副贱骨头,痒得不行了是吧?!我帮你拆下来洗洗?!”
“不用了……误会,误会……真不用了……”我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冲着那个大姐姐点了点头,然后一边解释着后退躲到电梯轿厢的一个角落上,一边心里就感觉,我特么真的是日了狗了,一定是没看黄历,不然怎么进了精神病院了呢,还碰到个疑似是恐怖分子的精神病患者的家属。
“到了!出去!”大姐姐对我说道。
“不用了吧,不要这么客气了,大家萍水相逢……过往的都是云烟,不如……散了吧。”我这么求饶道。
“真会贫嘴,我不说第二遍!给我麻溜得快点!”她用那把枪戳了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