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快跑。”唐悟拉了我一把,迅速钻进一条洞道。
“手搭在我肩膀上,电筒关了,快。”鬼眼已经提前进来。
我明白他的意思,立刻照做。关掉手电光亮与黑暗融为一体,消失在南疆古派的视野中。而鬼眼的眼睛却不受光亮影响,黑暗中一样可以视物。
由鬼眼带路,我们手搭在他肩上行走,很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说来也奇怪,那些丧尸并未追我们,不知什么原因。
转了五六个弯鬼眼才松了口气道:“好了,已经离他们很远,只要运气别太逆天,应该不会再遇到。”
我和唐悟打开手电,心中才安稳了些。处在完全的黑暗中,真心让人觉得不安。
“鬼眼老大你真的确定第二波人不是温柔儿吗?”看到丧尸出现,我忍不住再次担心她。
“放心吧,肯定不是。”
“可他们是陆军特种兵呀?”
“能调动陆军特种兵的可不止小仙女一个,相信我。”
“好吧,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当然是赶在所有人前面找到彝文王墓,夺取能量块。”鬼眼说完望了一眼旁边的唐悟,“摸金你怎么了?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
唐悟不停的看后方,听到问话叹了口气道:“就这么把他们丢下会不会太残忍?他们不知道路,会被丧咬死的。”
“唐老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了,像个女人一样,以前的冷傲跑哪去了。”我一脸吃惊的望着他。
唐悟被我说的不好意思,转移话题。“别叫我老大了,我听着别扭。现在鬼眼才是我们的老大,你换个称呼。”
“好,那我以后叫你唐哥,称鬼眼老大为老大。”我笑着摇摇头,随后从背包中拿出纸笔,开始勾勾画画。
鬼眼拍了拍唐悟的肩膀小声道:“摸金,别太感情了。古风尘这人深的很,他表露出的真情未必是真的,也许是故意在我们面前演戏。别忘了之前在神农架是怎么对我们的,所以逃出来是我们最好的选择。至于他们能不能活,就要看他们个人造化了。”
“老大,我没事。只是不知怎的内心被触动了,所以才有些于心不忍。放心吧,我会调整好心态的。”唐悟深吸口气,脸上表情消失,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冷漠。
“好了。唐哥快来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迷宫阵。”我将记下的路线图画出来。虽然只有一部分,但凭唐悟和鬼眼的能力也许能看出些端倪。
两个人立刻凑过来仔细观察,可看了十来分钟也没得出结论。唐悟皱着眉头道:“路线太少,我心中虽然有想法却不能确定。再向这边走走,也许会有什么发现。”
“老大,怎么看?”我问鬼眼。
“我赞同摸金的观点,反正有你这个最强大脑在,也不用担心迷路。”鬼眼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惊叹。
他之前听温柔儿和听山人说过我有超强记忆力,却没怎么当回事。此刻见识到这张复杂线路图后,惊讶到了。他万万没想到我能将走过的和看到的所有线路和路口都记下来。
“那走吧,希望前面那两拨人还没成功走出去,如果我们能赶在他们前面就再好不过了。”我收好纸笔跟着鬼眼和唐悟向西北方向走。
洞道的复杂程度超乎想象,转着转着竟然走进了死胡同,不得不返回来重走,如此反复了几次,让我想起了超难的蜂巢迷宫。
因为每处洞道都极其相似,很难区分开。如果真去蜂巢迷宫般复杂,就算我能解开估计也得花大量时间。
“应该就是这片区域了,等我画出来你们看看。”我略微有些喘息。
虽然只走了半个多小时,可大脑始终处于高强度运转,就算身体不累精神也扛不住。所以必须将记忆的路线尽快画下来,一是大担心忘了,而是释放脑力。
大量线条描绘出来,一张纸根本不够,整整画了五张A4纸才完成。
将五张纸拼接起来,如渔网般的线路图也只呈现出了一角。这个迷宫给我的感觉没有边缘,似乎无穷大。当然这不可能,可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怎么比袁天罡墓里的移石阵还庞大、复杂,这么大的手笔真是人工开凿嘛?”我再次感叹古人的智慧和能力。
“应该不是人工开凿,起码不完全是。因为自然界出现过这种复杂的天然秘洞。”唐悟语气沉重的道。
“你说的是九幽渠?”鬼眼吃惊道。
“老大也知道九幽渠!没错,我说的正是它。”
“什么九幽渠,你们两个别打哑谜好不好。”我听得一头雾水。
唐悟盘膝坐下道:“九幽渠是传说中一处神秘之地,相传那是最接近地狱的地方,里面通道千千万,就算鬼也走不到任何一条通道的尽头。千万年来无数进入者无一人活着出来,是个有死无生的地方。”
“三人成虎吧,传说总是会夸大的。没人出来怎么知道里面有千百条通道,这本就解释不通。”听的传说多了,我都开始免疫了。
鬼眼的心思却没放在这儿,他望着唐悟有些激动和吃惊的道:“摸金,你的意思这里就是九幽渠吧?”
“不,这里不是九幽渠,没人知道九幽渠在哪,因为知道的人都进去了,从此消失。”唐悟摇头道。
“都进去了!你不是说那是最接近地狱的地方吗,怎么还有那么多人去送死。”我无法理解。
“一步地狱一步天堂,说九幽渠接近地狱是因为有死无生。说它是天堂,是因为传说找到尽头便能探知神的秘密,得永生。所以即便明知是死,也会有人前赴后继的往里钻。”唐悟眼神中的渴望似乎同样想去进去看看。
“别管什么九幽渠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走出这鬼地方。唐哥,能推断出这是什么迷阵嘛?”
九幽渠、永生什么的太遥远,我关心的是鬼文预兆的大劫。大劫降临所有人都死了,哪还有什么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