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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赤马小红

少橖点点头:“小红你果然很喜欢这个名字。”

小红低下了头,无力反驳。

少橖看着它柔声道:“我便知道你是匹通人性的马,我今天之所以冒着滚下山坡的危险也要把你牵上来,就是想着,一会儿如果我……如果我不幸斗不过那刑柯,回不去了,我便是与他同归于尽也要将南元杖夺回来,届时你一定要带着南元杖逃下山,将它交还到我父亲手中,好么?”

小红低头舔着她的手,低低的呜咽着。少橖挠挠它的脑袋:“我就知道你听懂了,你不回话我便当你答应了啊,不许反悔!”

说罢打起精神,牵着它继续走去。

半日光景下来,好在小红委实是一匹品种精良的好马,这崎岖的山路竟然由她牵着乖乖地走上来了,少橖一边牵着马一边低头看昨日小蓁从秣谣身上顺下来的罗盘,据说是由特殊的磁石制成,能被南元杖的灵力吸引,从而辨出它的大致方位。只是此时罗盘的指引针和上山前一样,纹丝不动。少橖在半山腰上转了半日,仍没什么头绪,只得作罢。

大抵是那刑柯使了什么法子把南元杖的灵力封住了没有向外泄露,故所以罗盘也指明不了。不过索性她也已经上了山,与其四处乱走进了刑柯布好的圈套,不如就在原处等着,刑柯此刻定然也是焦灼着要她的血来开启南元杖,且看谁先按捺不住罢了。

打定了主意,少橖便将马匹的缰绳拴在旁边的树上,盘腿坐下开始闭目调息。

稍稍用念力感知了一下周围,明明瘴气甚浓,之前的妖兽虫蛇皆避在灌木从中蛰伏,不肯轻易动弹,可在这片林子里,却显得十分的活泼,一点也不安分地绕着她打转。

少橖皱了皱眉,这林中果然有古怪,可如今没有法力,也无法确切的感知到这些妖兽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她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服下,驱散体内些许瘴气,保持灵台的清明,静下心来慢慢在脑中勾勒它们移动的迹象。

随着它们一个周期的结束,少橖猛然睁眼,它们竟是在画一个阵法!

心下暗恼自己的大意,还好此时阵法还未完全成型,她忙起身拔出一柄长,飞身而起,剑影交错间,三两下将四周布阵的妖兽屠戮殆尽。

只是情急间忘了屏气,一时间吸入了不少瘴气,顿时有些头晕目眩,忙继续盘腿坐下调息。同时心下暗惊,想不到刑柯还有这般能耐!不但不被山上瘴气所扰,更是能指挥这些妖兽来布下这等法阵,着实让她意外,看来要夺回南元杖实在不是什么易事。

少橖一边在心下暗暗思索要如何应对之后的情形,有一个法阵就会有第二个,此时自己没有法力防范不了,只能尽力提高警惕,期盼着能尽早感知周围的不对劲,一边继续凝神压制一路上侵入体内的瘴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的树叶轻轻拂动,似是感觉到有人接近,那些在她周围默默注视着她的飞禽走兽默默退散,隐在了看不见的地方。

轻微的脚步声从远处走近,来人一袭黑袍,黑色的面纱遮住脸庞,披散着一头灰白色的长发,露出的双眼诡异暗红,死死地盯着坐在树前调息的少橖。

身边的小红抬蹄长长地嘶鸣一声,少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刑柯沉声道:“我早该想到的,你敢带着南元杖在望赫山上藏这么久,果然不是南孟族人。”

刑柯怪笑一声:“少主大人也很是出乎我的意料,没了法力竟然也能那么快发现我放在周围布阵的妖兽。只是你现在才想到是不是晚了一些?”

少橖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刑柯道:“便是现下知道了你不是南孟族人,又如何?”

刑柯冷笑道:“如何?乖乖留下你的血,让我开启南元杖,我兴许怜香惜玉的心思一起来,就放你一马了。”

少橖又掏出罗盘来看了一遭,指针依然纹丝不动,她看向刑柯,问道:“我却想不通,你是如何将南元杖的气息隐去的?”

刑柯冷哼一声:“怎么?少主大人对南元杖也有兴趣?不如我们合作,一起将南元杖……”

少橖挑眉:“免了,便是我答应了你,你就能信得过我么?”

刑柯点头:“少主大人倒是爽快,既然如此,我便也不废话了,今日你的血,我是取定了。”

少橖也不废话,抬手将方才的长剑化出,剑锋直指刑柯:“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我这青泓剑已经许多年没有出过鞘,今天怕是要先让它见一见你的血了。”

刑柯也不格挡,任由她用剑指着,笑道:“需要我提醒少主大人么?在这望赫山山上,您可是没有法力的。当真动起手来,在我这可讨不到半分好处。”

少橖并不言语,欺身而上,手中剑影纷飞密织成网,青光流转如练,招招杀意迸现,直逼刑柯。

刑柯也不后退半步,一边笑着感叹了句:“少主果然好剑法!”一边右手印决一捻,口中默念数声,顿时一团黑气自他手中而起,团团围住了少橖,从四面八方不断的向她攻去。

纵使少橖仗青泓剑舞得行云流水,将四面攻势一一化解,奈何身体实在虚弱不堪,没几下便体力不支,被一股黑气自背后击中,摔倒在地。

刑柯施施然上前,看着横卧在地上的少橖,居高临下道:“你可看见了?失了法力的你在我面前不过是一只蝼蚁,我甚至都不用亲自动手,你就被踩在我脚下,身也翻不了。”

少橖虽无力起身,但面色依然不改,用青泓剑支撑着自己半起身,挣扎着靠在一旁的树上,微微侧身挡住自己的左手,冷哼道:“你也便只有这般本事了,即使在你熟悉的地形稳操胜券,也不敢正大光明地出手同我比上一比,真是废物。”

刑柯慢慢俯身上前,抬手掐住少橖的脖子:“激将法对我可没有用,赢了便是赢了,你又何必管我用何种方式将你踩在脚下呢?”

少橖等的便是此刻,她方才开始背在身后的左手猛然捻出一个手法来,手腕上串着的一串玄黑色的石头顿时发出幽幽的光来,她一身的筋骨脉络此刻也渐渐显露出流通的顺序,向那一串石头汇聚过去,在刑柯靠过来的瞬间,便要化掌向他狠狠劈过去。

可临出手时,少橖突然觉出不对来。

是她一直放在袖中的饕餮鼎。

如果说刑柯只是使了某种偏门的法子将南元杖的气息隐藏了起来,那么离这么近,即便罗盘还是被干扰觉察不出来,可饕餮鼎在周身有灵力鼎盛的法器时,必会通身发热,做吞噬之态,不可能还是这般毫无反应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南元杖此刻根本就不在刑柯身上。刑柯担心她留有后招,或是周边还有旁的什么埋伏,不敢轻易随身携带着南元杖,故所以将其藏在了栖身之地。

少橖顿时心下也大乱。

她手腕上带着的本是魔族某回送来的年礼,唤作玄龙石,起初她一直觉得黑漆漆的无甚好看的,便一直丢在一旁没有在意。直到某回无事翻阅魔族典籍时才看见,这种石头竟是终北山上一株万年龙槐树千年才结一次的果子,果子落到山上又经了千年的风化,变得硬如玄铁,黑如曜石,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珍宝,且它还有一样异能,便是能够吸纳天地精元来助人修行。

至此她才开始拿正眼瞧这石头,练功时便戴着助长自己的修为。一次大着胆子尝试修行魔族内宗的功法时,倒行逆施了真气,险些走火入魔,幸而有这石头在旁,在她真气紊乱时,竟开始帮她将溢出的真气吸走储入石中,让她免去一次岔气之苦,她这才真正知晓这玄龙石的妙处,自此天天带在身边。

此次她便是想着利用这玄龙石这项妙处,将她受这望赫山禁制的法力通过筋脉传到玄龙石里,再通过玄龙石与青泓剑相接,把自己这一身的法力皆注入青泓剑,届时即便刑柯法力再强,也不能奈她何。

可如今却出了这等岔子,少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不敢出手,手腕一转便化解了攻势,任由刑柯掐着她的脖子将自己拎起来。

刑柯掐着少橖,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将她方才一瞬间的慌乱理解成了对自己的恐惧,不由得心生满足,笑道:“怎么了?少主大人方才不是还很是胸有成竹的模样么?现下可是终于有一些怕了?”

少橖冷哼一声道:“祭司大人倒是对我的情绪很是关心么,我怕不怕同你又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那少的可怜的自尊心,只能依靠他人的情绪表达来获得安慰了么?”

刑柯冷笑道:“少主大人果然还是这般的牙尖嘴利。”顿了顿又目露恨意,一双眼睛愈发赤红,咬牙切齿道:“是,我就是这么自卑,就是想要看你们这些所谓的强者,从高处跌落泥底,从不可一世到跪在地上向我求饶的模样!”

少橖眨眨眼,哇……这位少年郎看起来……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她冷静道:“是这样的,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其实我也不是不能替你达成心愿,我这个人素来能屈能伸,你若真的想,我现下就可以跪在地上向你求饶,什么好听说什么,你觉得怎么样?”

刑柯,大抵是被她迅速转变的态度惊到了,也被她的无耻给堵得语塞,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安静的味道……

少橖见他不说话,又换了更柔一些的腔调,看着他说:“是我疏忽了,我竟不知你年纪轻轻的,心里头竟然生出这么些个想法,以前定然是吃过不少苦头罢?”

语气诚恳,目光中透露着同情,安抚和……慈爱。

刑柯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收紧掐在她脖间的手,更加凶恶道:“少废话,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少橖被掐着涨红了脸,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是……你先说你喜欢看人求饶的啊……我不过……不过顺着你的想法往下接了两句……这也能怪我?”

刑柯冷哼一声道:“也是,如今你在我手里任我宰割,想来也翻不起什么浪来。”说着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少橖得以喘息,咳了好几声,心道少年郎你果然还是太年轻,一般爱这么想的人,就算不疏忽大意,也迟早会被手里待宰割的人翻出的浪来拍死……

少橖顿了顿,试探性地问道:“所以你现下到底是想怎么宰割?横着切呢还是竖着切?其实我觉得我比较喜欢被人先一刀捅死然后再切,因为我比较怕疼,你一刀捅下来,届时我也没了知觉,你想怎么切就怎么切……就是场景可能会比较血腥,到时候我的血溅了一地,引来什么妖兽啊虫蛇什么的,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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