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匀之被靳寒声这么甩在床上,脑子一阵闷雷,一下子没能回过神来。
回神的时候,靳寒声却压过来,摁住了她的肩膀。
“那只晨鸡是谁?”靳寒声咬牙切齿地逼问,“说!”
“什么晨鸡晚……”高匀之反射性地想要问靳寒声。
却在念到晨鸡两个字之后,后知后觉。
怎么臣基到了靳寒声这里,成了晨鸡?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高匀之松了一口气,起码靳寒声暂时不会怀疑她。
虽然她不是假千金,可是,她宁愿自己是个假千金,乞丐的孩子都比她强。
她小手推着靳寒声,想要从靳寒声的身下钻出去。
晨鸡既然能引走靳寒声的注意力,那就让他纠结晨****。
靳寒声掐着她的肩膀将她拎起,又重新摁回床上。
两人叠在一起的身子,随着靳寒声的这一动作,上下震动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高匀之眼珠子眨巴眨巴地打在靳寒声的脸上。
靳寒声看着高匀之这样无辜的表情,被气得几欲要咬碎一口银牙。
“靳寒声,你吃醋了吗?”她狐疑着道,用那样挠心挠肺的无辜眼神看着她:“你的眼睛里,为什么好像有妒忌!”
靳寒声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忽然好像从狮子百害飞速涌上她的脑门,脑充血。
高匀之伸手摸了摸靳寒声的脸:“你脸红了?”
“胡说!”靳寒声恼羞成怒一般地蹙起眉心,从高匀之的身上下来。
高匀之松了一口气。
可是下一秒,她又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嘭的一声。
靳寒声拎起了她,将她丢了出去,坐在床边,看着差点因为站不稳往前摔去的高匀之,哂笑。
“我这不是嫉妒,高匀之,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是你终究还是我的妻子,你要是敢在我的帽子上染色,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他一句一字地警告:“我靳寒声的东西,我就是不要,放在家里摆着,别人也休想染指半分!”
高匀之不停地翻着白眼。
靳寒声震怒,大掌一挥,拍在床上,宣布:“听清楚了没有!”
高匀之歪着头看着靳寒声,眼底尽是挑衅:“反正都是要被你休的,我不会刻意的压制自己的欲望!这样我被你休了,我也算是狠狠还击了你一拳!”
靳寒声被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冒火,老疼了,两只眼睛里,冒着火光的视线狠狠射在高匀之身上。
高匀之想,如果眼神刻意杀人,她现在一定被靳寒声万箭穿心而死,只是,她看着靳寒声的表情,怎么就让她那么爽呢?她转过身,想要出去。
靳寒声却拽住了高匀之的手腕,将她狠狠拽了回来。
高匀之再次被靳寒声压在身下。
靳寒声掐着她的脖子:“你敢,我就掐死你!”
“那你掐死我吧,现在就掐!”高匀之伸长了脖子,一脸的视死如归,“打开了我的胃口,却不喂饱我,我只能去吃野!”
靳寒声看着眼前的张张合合的小嘴,真是不相信高匀之能说得出这样的话。
心里明明跟明镜一样知道高匀之不会那样做,可是心好像着了魔,怒气横生。
本来掐着的她的手,掐住了她的下巴,随后,狠狠地啃了上去:“这么饥渴?我就喂饱你!”
高匀之却伸手推拒起他来。
她才不要靳寒声碰了她,还要让医生来给她清理下面,想到靳寒声之前在酒店可能真让人清理了她的场景,屈辱涌上心头。
高匀之疯了一般地挣扎了起来。
靳寒声吻到了一丝腥咸的液体,怔了一下回神,像是被一个大锤敲了脑门,清醒过来。
“喂饱我以后,要让医生给我清理的,我不需要你喂!”高匀之红着眼,瞪着靳寒声。
屋内一阵缄默。
高匀之推开靳寒声,下了床。
“用孩子去绑定一个男人,真是蠢得要死!你会后悔的!”靳寒声蹙着眉,沉沉地警告高匀之。
高匀之转过头瞪着靳寒声,“我才不是为了绑住你!真的不是!我也不是喜欢你,我跟你一样,也讨厌这段婚姻,如果你愿意,我希望我们生完孩子以后,马上离婚!上床不一定是因为感情,我才不相信鼎鼎大名的靳总裁会不知道这个。”说着,高匀之便拿起一套睡衣,进了浴室。
靳寒声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锤了一锤。
有些疼,有些闷,有些生气。
他烦躁地从床上站了起来,有些凌乱地走出了卧室。
高匀之跟他一样,想要逃离这段婚姻?靳寒声心里泛起浓浓的郁结之气。
明明想要离婚,却想生下他的孩子,真是个恶劣的女人。
陈妈看着衣衫不整的少爷从楼上下来,也是有些意外。
靳寒声到了公司,才后知后觉。
秦穷迎了上来,“总裁,现在这里有……”
靳寒声伸手打住了靳寒声的话,将手上被他搓圆揉扁的自画像狠狠掷到秦穷的身上。
“去,给我查一查这个陆臣基!”
秦穷怔了一下,蹲下将总裁布置的任务捡了起来,摊开:“我马上去办!”
“再给我找个人,寸步不离地跟着高匀之,无论她见谁都必须过来跟我报备!”
秦穷怔了一下。
靳寒声绷着一张脸迈开脚步,进了总裁办公室。
手机响起一阵铃声。
靳寒声猛地回神,看着桌面上的手机的来电显示,忽然狠狠蹙起了眉心,一阵烦躁从心里涌起。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接这个电话。
手机铃声渐渐平息下去。
靳寒声竟觉得松了一口气。
只是几分钟过后,那手机铃声又再次响了起来。
靳寒声微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随后将手机接了起来。
他前所未有的温柔的嗓音漾开在办公室内。
醉生梦死
“才回来一个星期,你的日子过得倒是比以前精彩!表情包都出来了!这嫂子比我想象中的有趣!”乔景丞哂笑着地调侃着,“我看这样日子你也是有滋有味的,何不就这样继续过着!”
一件浅粉色的衬衫,要系不系的领带,这样随意的装束,将乔景丞衬得有些痞态,与生俱来的贵气粘上这样的痞态,折射出来的竟是致命的诱惑。
靳寒声猛地转过头来扫了一眼乔景丞,随后他从桌面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吞云吐雾。
“陆臣基,认不认识?”靳寒声将烟头拿下来,很是随意地一问。
乔景丞挑眉:“嗯,最近刚留学回来,就接任家族事业的那个?”
靳寒声嗯了一声。
乔景丞嗤了一声:“这么好奇人家,我估计你也已经让人去查了!这么着急问我,难不成人家和嫂子还有段过去?”
靳寒声扫了一眼乔景丞,恼羞成怒地将嘴上叼着的眼扯下,甩垃圾桶里。
“回去了!”
乔景丞呵了一声。
家里
高匀之将自己所有的家当都倒了出来,放在桌面上数着。
妈的!
都是靳寒声那个家伙从中阻挠,她现在还差两百块没够一千五。
她的工具估计也已经被靳寒声给丢了,她也不能现在出去卖画了。
名城,京城最有名,最奢华的会所。
正在做spa的肖晓和罗云悠天南地北地聊着。
当洛云悠听到肖晓说高匀之拿靳寒声的照片做粗俗不入流的表情包的时候,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咬着呀,仍然能看得出她的怒气。
“这丫头!”洛云悠小心翼翼地看着肖晓,一脸的谄媚,“说来也惭愧,亲家母,我们匀匀,没有给你们造成什么损失吧?”
“损失现在还说不上,若是被传出去,让人知道,我靳家长孙媳,是个做那样粗鄙的表情包去卖钱的人,可是会让人笑话的,我靳家不缺这点钱!”肖晓阖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
洛云悠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从和肖晓分道扬镳,罗云悠的脸蛋便扭曲着,嘴巴里一直不停地嘀咕着:“到底是外面的贱人生的,也是个贱骨头!靳家那么多钱装清高不花,自己犯贱去买表情包这样不入流的事情,把她的脸都给丢了。”
洛云悠气得浑身发抖地给高匀之打了电话。
高匀之接到洛云悠的电话,怔了一下,担心是自己母亲出了什么问题,马上将手机接起。
“你回洛家一趟,我有事跟你说!”
高匀之抿着唇,挂了电话,便让司机送自己去了洛家。
靳寒声回到家里的时候,高匀之还没有回来,靳寒声不由得拧起了眉心,怎么回一趟娘家,大半夜都没回来?
正烦着的靳寒声接到罗云悠的电话。
“寒声啊,今天匀匀有些累了,想要留我们这住一晚上,你……不会介意吧?”
罗云悠小心翼翼地问着电话那端的靳寒声。
靳寒声狠狠抿起了唇,半晌开口:“不介意,您歇着吧!”
挂了电话后,靳寒声将自己抛在大床上,却久久没有入睡,这张沾染上高匀之气息的床如今没有高匀之躺着,他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拿起手机,无意识地反射性拨了高匀之的电话,回神的时候,怔了一下。
高匀之没有接电话,让他有些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