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妮抬起头,有些慌:“你怎么了?”
“别说话,别问,什么都别问。”
唐方礼开始用力的拉车宣妮的衣服,宣妮的针织外套被扯到变形,但是扣子却顽固的不肯爆开。
宣妮明白了他的意图挣扎起来。
“别这样,孩子还在外面呢,别这样,方礼,啊,疼,别这样。”
宣妮觉得屈辱,她觉得唐方礼是带着浓重愤怒过来的,他在这种地方要她,只不过是想把愤怒宣泄在她身上。
她不是妓女,她是他口口声声说爱的人,她是他孩子的妈妈,何况孩子还在外面,他进来到现在,没看过孩子一眼,没问过孩子好不好。
宣妮不愿意,她奋力的挣扎。
但是就算唐方礼已是半百的男人了,力道上依旧远远凌驾于她。
他的挣扎,哀求甚至尖叫,没有阻止他进一步的侵犯。
他就这样要了了她,在他们儿子的病房卫生间里,没有前戏,没有爱抚,没有温柔,没有情意,她只是她的工具,发泄怒火的工具。
衣服扣子凌乱的散了一地,里面的蕾丝背心更是碎的惨不忍睹,他都是用撕扯的,指甲粗暴的划过她的皮肤,衣服的边缘强受力下勒红了她的皮肤,她又痛又是屈辱,眼泪却一滴都留不下来。
李莞说的对,唐方礼不会娶她,更不爱她。
她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玩具,心情好的时候温柔把玩,心情不好的时候肆意践踏,这就是她在唐方礼生命里,扮演的所有角色——一个玩具。
她静静收拾的衣服,一言不发,他也没有半句安慰。
等她穿好,他只是淡淡一句:“这个月的钱我已经给你打到卡里了,我走了。”
她没做声,他开了门出去,她在等,等他去看孩子一眼,哪怕一眼也好,也至少让她知道,她是个工具,但是孩子还是他的骨血。
可是,没有,他直接走了。
外面大门关上的声音如此的刺耳和惊心。
宣妮一颤,木偶一样的脸上,终于掩不住那肆意落下的痛恨和的泪水。
“妈妈。”
哭声惊醒了孩子,唐洋洋在病床上喊她。
她却无法抑制悲痛,关上了厕所门,放满了一盆水,埋首进去,所有的呜咽和痛苦,都在水波中稀释,而她心里的痛,却只会凝的越来越重,有一颗瘤子,原本是良性的,可是唐洋洋的病就是一根针,扎破了这个瘤子,而唐方礼这几天的行为和李莞虽然刺耳却非常现实的话就是毒,这颗瘤子,终于化了脓。
差点被强奸,叶晨晨的嘲讽,将要到来的司法考试,父母的争吵,唐无忧的美好生活。
对唐欢欢来说,这些都是脓,腐烂,恶臭,恶心。
听着楼下父母争吵,她把耳机的声音开到最大,可是音乐能够阻挡外界的纷扰,却挡不住她内心的烦乱,她觉得她就要爆炸了,她的生活从唐无忧进入开始,变得一团糟。
那两个差点强奸她的人,之前和他们结下梁子也可以说是唐无忧的错。
16岁的唐无忧被试穿的那刻,她还满怀欣喜,以为爸爸肯定会派她上场了。
没想到,无论是16岁的唐无忧,非但没有因为欺骗而被蓝家驱逐出境,反倒更瘦宠爱,而蓝陵煜更是毫不避讳的在她的生日宴会上说要等她长大,娶她。
唐欢欢妒忌,愤怒,不甘,懊悔,厌恶……
每天被负面情绪缠绕的她,脾气异常暴躁,在夜店买醉的时候和人发生了口角,仗着那家夜店的是自己的同学,硬生生羞辱了那两个人一顿还把人丢了出去。
那天晚上,那两个人就是来报复的,换了一家酒吧的她,孤身一人,轻易就被擒拿,如果不是叶晨晨,她现在可能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了。
可是叶晨晨那一副自以为是的讽刺表情让她恶心,那种眼神和表情,从来都只有她给叶晨晨,哪里轮的上叶晨晨给她。
攀比不过唐无忧,奈何不了叶晨晨,明明她才是名正言顺的唐家女儿,可这身份地位带给她的殊荣,却让那两个丫头践踏的一分不剩。
她忽然坐不住了,拔掉耳机下了楼,蔚雪芬坐在沙发上哭呢,她看的极是烦躁。
“妈,我出去一下。”
意思意思打个招呼,她换好鞋要出去,蔚雪芬擦干眼泪站起来。
“你身体还没好,你去哪里?”
“同学家,复习功课。”
这一招骗的蔚雪芬,屡试不爽。
蔚雪芬其实能不知道,每一次她都知道,所有学习的借口不过是去外面疯玩,这次所谓的晕倒也是在酒吧给人下了药,蔚雪芬都知道,她只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她纵容唐欢欢,因为觉得亏欠,为了生儿子,她对掉了叶晨晨和唐无忧,就连对唐欢欢,她也做过不可原谅的事情。
她的纵容,终于宠坏了这个孩子。
她一想到唐欢欢前几天差点出了事,就上前一把拉住了唐欢欢的手臂。
“你别出去,要复习功课叫同学来家里复习就好了,每次为什么非要往外走。”
唐欢欢没想到这招失灵了,很是不耐烦。
“这家还是家吗?我可不想丢人现眼。”
她一句话把蔚雪芬伤的血淋淋,蔚雪芬举手一个巴掌就落在了她脸颊上,不及上次那个重,却也是带着极度的愤怒。
老唐这样,连唐欢欢也非要这样吗?
唐欢欢捂着脸孔,冷笑一声:“这下,能出了吧,还是你觉得我是个智障不能一个人出去玩,从小不都这样。”
蔚雪芬一颤,脸上露出了懊悔的神色:“欢欢,妈妈对不起你,你不要这样,妈妈真的好难受。”
这样的眼泪,终于换回了唐欢欢一点点的理智。
“我去找晨晨,我有点事要问她,我会早点回来的,爸也会回来的。”
唐欢欢扭过头,面色淡然出了门,蔚雪芬知道拦也拦不住的,孩子都说出那样的话了,孩子心理肯定是充满了怨恨的,这么多年,再多的爱怎能弥补当年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