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亦醒来,头痛欲裂,见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如画的闺房,回想半天才记起和如画缠绵之事。
陈子亦起身,望窗外,阳光普照,不由拍打自己的脑袋,也不知自己昏了什么头脑,竟然让如画无名无份的跟了自己。
陈子亦着装整齐,下了床榻,出了如画房间入了客堂,见光娴悠然自得的喝着茶。
陈子亦坐下,光娴起身,左手拿茶壶右手中间轻抚茶盖,替陈子斟上杯茶,好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
陈子亦连喝了三杯茶,终于下定决心说:“夫人,我决定迎如画进门。”
光娴带着醋劲的望着陈子亦,问道:“如画愿意?”
陈子亦羞愧的说:“实不相瞒,我跟如画已行过夫妻之礼。”
“也摆,原本你们就是相爱之人,是我横加介入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如画虽然吃住在府上,不过,一个姑娘家是该正式迎进门,从今往后我待如画会如同待自己的妹妹。”
陈子亦见光娴识大体,又事事替自己着想,万分感激,起身作揖说道:“多谢夫人成全。”
光娴上前扶起陈子亦,贴近陈子亦说:“以后不许再和我言谢。”
光娴使了妖法,陈子亦不由自主的拥抱住了光娴。
正在这时,如画进来了,看到这一幕转身又要离去。
陈子亦放开光娴,一步凌波挡在了如画面前。
光娴识趣地说:“我还有事,你们聊。”
陈子亦见光娴出了客堂,想要伸手拉着如画的手,却被如画推开。
陈子亦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如画用力将陈子亦推到一边说:“陈大人,你问我怎么了?你该问问你自己怎么了,请不要这样毫无顾忌的欺负我。”
陈子亦一头雾水说:“丫头,假如有什么误会,你慢慢说,我不明白你指的什么事。”
“你……”如画半天说不出口刚才看到的一幕,气急败坏地说,“你们,你们……”
“之前,我与光娴说起想迎娶你进门,之事光娴同意了,还说是应该正式娶你进门,我很感激她的大度,你在吃醋方才我抱着光娴?”
如画说:“光娴是你夫人,我又什么权利吃醋?还有,我并没打算做你的小妾。”
“这是何意?”陈子亦以为如画甘心情愿和自己在一起,却不想听到如画这么决绝的回答。陈子亦说:“是,我先娶了光娴,是我不对,可是事实已经不能改变,难道,你想让我休了光娴?”
如画毫不犹豫的回答:“是的,我和光娴,你只能选其一,我决不会做小。”
陈子亦看着如画慢慢后退,说:“你太不可理喻了,光娴又何错之有,你竟然让我休了她?”
“她何错之有?那我呢,是你负我如今却说我无理取闹?”
陈子亦说:“你何时能收收你的任性?我一心想与你和好,照顾你一生一世,你却一心想着我如何负你,是我愿意如此吗?你又何尝知道我的痛苦!”
如画傻笑着,笑的眼泪流了出来,说:“你的痛苦?你们在行鱼水之欢时你痛苦吗?你又何尝想过我的痛苦。”
陈子亦沉默,陈子亦记得自己确实与光娴行过夫妻礼,可是那不过是因为喝醉之后的荒唐事。即使这样,陈子亦也无从解释。
如画转身离开,陈子亦没有追出去,如画却轻易的让陈子亦的情绪,从最高点跌至最冰点。
如画离开堂客堂,光娴及时出现在陈子亦面前,温柔体贴的问道:“如画妹妹怎么了?”
“莫需管她!”陈子亦正在气头上,说,“你亦无需再准备迎娶之事!”
光娴故意问道:“发生何事?”
陈子亦说:“我陈某再也不会提起娶妾之事。”
“是因为我?若因为我,我可以替夫君劝和。”
陈子亦看着光娴这小心翼翼的模样,说:“与你无关,夫人你且去忙别的事,我想静静。”
光娴应声离去,嘴角闪过不易察觉的得意的笑。
……
凌尚书求见。
“参见太子!”
光远眼睛盯着棋盘,对凌尚书说:“凌尚书有事?本宫正与你儿凌陌对弈,凌尚书请稍等片刻。”
凌尚书怒视凌陌道:“陌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朝中人心不稳,你怎能安然与太子对弈。”
凌陌见凌尚书大怒,站起来说:“爹!”
太子也站了起来,说:“凌尚书,你又何必如此扫兴,是我命凌尚陪我下棋,与他无关。”
凌尚书语重心长的说:“太子殿下,如今朝廷不稳,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坏事,也是好事,我们该利用这个时机拉拢人心,而不是坐在这里,荒废时光。”
光远指指棋盘说:“凌尚书不必太过紧张,两棋对弈,总有输赢。”
“太子殿下,既有输赢,我们更加应当运筹帷幄,力争稳赢。”
光远拿起棋盘上角边的炮,横行而走,直对对方的将上,说:“凌尚书,你看我这不是赢了。”
凌尚书一看,光远刚落棋的下方还有一炮,双炮而将无路可逃。
凌尚书说:“太子殿下,望太子殿下对待赋国江山也能一举拿下。”
光远也不谦虚,狂妄道:“凌尚书请放心,赋国原本就该是属于我的。”
凌尚书眉头一皱,说:“太子殿下,若无他事,老臣带陌儿出去了。”
光远说:“没事了,你们走吧。”又对凌陌说:“下次多练练棋艺再与我同争。”
凌陌作揖,面带微笑,离去,也不多语。
出了太子府,凌尚书摇头叹气,说道:“太子殿下年轻气盛,且又沉不住气,只怕难成大事。”
凌陌还是不语,只跟默默跟在京尚书身后。
凌尚书见凌陌始终不语越发生气,说:“你是想气死你爹吗?我好不容易将你送到太子身边,让你与他一起长大,好今后辅佐太子登基,而你成为一人之下,然而太子心高气傲,你又与世无争,整日只知琴棋书画,你是要气死我吗?!”
凌陌至小压抑自己的性情,听从凌尚书的安排,凌陌说:“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你的目标,不是我的。”
凌尚书听凌陌这么说,气的抬手想要给凌陌一个耳光,眼看要落了下去,却停在了半空中,手止不住的发抖。
“我告诉你,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你只能走这条路,因为你是我凌尚书的儿子!”
凌陌也不敢作多反抗,只得继续跟在凌尚书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