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尚书不解的问道:“为何?”
光远说:“当日父皇病重,我前去探望,见父皇一直咳嗽不断,心疼不已,哪知父皇对朕说,要让太平公主代替赋国去相亲,朕不许,与父皇争辩起来。”
凌尚书:“难道皇上当时已和太平公主在一起?”
光远说:“实不相瞒,林薇儿在秀院时,我与她就已相好。”
凌尚书目瞪口呆,敢怒不敢言的说:“当时,太平公主还是秀女,皇上怎可与秀女有私情?”
光远痛哭流涕的说:“只怪朕贪恋美色,朕记得有一日,陈大人在御花园遇到朕,并求朕替他送糕点给秀女林薇儿,朕当时见林薇儿美貌可人,一时间就犯下了大错。”
凌尚书质疑的说:“皇上如此说来,陈大人当时,有意让皇上接触林薇儿?”
光远说:“现在想来,陈子亦当时确实有意让我中了美人计,再让父皇知情,让我失去太子之位,只是,陈子亦算盘没算准,不料父皇病重,在与我争持时气急攻心而死。”
凌尚书说:“先皇是被皇上气急而亡?”
光远一脸悲痛说:“确实如此,不过,朕当时害怕不敢多言,朕愧对先皇。”
凌尚书叹口气说:“事已至此,也不可再声张。”
光远说:“只怕有人,要借此事,要挟朕。”
凌尚书问道:“谁人?”
“楚楚公公当日守在门外,大概听到朕与父皇争持,今日竟来要挟朕。”
光远停下,不语,凌尚书追问:“要挟皇上何事?”
光远说:“楚公公放言,若朕不放陈子亦,他并要放出谣言,说朕谋害父皇,朕虽说与父皇斗气,因贪恋美色,不愿林薇儿去和亲,但也不至于谋害父皇。”
凌尚书说:“既然皇上不是有心,也不必太自责,只是不知楚公公和陈大人为何人效命,这般想要陷害皇上?”
光远说:“朕也正为此事烦扰,凌尚书有何见解?”
“以臣对陈大人的了解,臣绝不相信陈大人会做此事,不过,听皇上如此说来,老臣也糊涂了。”
光远又说:“凌尚书您仔细想想陈子亦对朕是乎历来不满,陈子亦和林慧生往日交好,林慧生曾跟朕说起,陈子亦和三皇兄有些交际。”
“三皇子不是被先皇囚入潜心宫?”
光远有模有样的推算道:“正因为三皇兄被囚,所以陈子亦在替三皇兄活络关系。”
凌尚书不愿意相信的说:“三皇子素来不理朝政,怎会有此野心?”
光远道:“凌大人如此说来岂不是说先皇诬陷三皇兄?”
凌尚书听光远这么说连忙跪下说:“臣不敢。”
光远连忙拉起凌尚书,说:“朕只是随口一说,并无怪罪的意思。”
凌尚书又说:“皇上有何打算?”
光远道:“朕刚登基为皇,臣心还未尽归,若这个时候有人传出风声,说朕谋害父皇,只怕,让别有用心的人,已此为借口,霍乱朝廷,以谋私心。”
凌尚书见眼前的皇上分析的头头是道,不由称赞道:“皇上英明。”
光远见凌尚书相信了自己的话,又继续说道:“朕打算放了陈子亦。”
凌尚书原本也是要替陈子亦求情的,见皇上主动要放了陈子亦也正中下怀,只是牵扯到陈子亦有逆反的可能,凌尚书试探的问道:“皇上就不怕陈子亦出来后,更加对皇上不利吗?”
光远说道:“只要三皇兄一日不被放出来,晾他也折腾不出什么来。”
凌尚书说:“那皇上是否还立太平公主为后?”
光远为了取得凌尚书的死心踏地,说道:“立后之事日后再说,先归拢各臣人心。”
凌尚书听光远这么一说,欣慰道:“皇上万岁万万岁。”
光远到了太平宫,一脸忧愁的对林薇儿说道:“美人,对不住了,我暂时不能立你为后了。”
林薇儿原本以为一步登上了皇后宝座,早已经喜于言表,却不想突然变卦,气愤万分。
说道:“作为君上不是应该一言九鼎吗?皇上为何又改变主意了?”
光远说:“臣中大臣都在反对,朕若一意孤行只怕,皇位不稳。”
林薇儿只知自己貌美,主动投身光远,说道:“皇上,您是皇上有谁敢对您不从吗?”
光远对林薇儿也有些腻烦了,压住性子说:“立后之事,以后再议!”
林薇儿听皇上这么说,耍了性子说:“皇上怎可言儿无信,皇上答应了我,要立我为后,我不管,皇上就该兑现!”
只听见“啪……”的一声,光远推开了林薇儿,给林薇儿甩了一个大大的耳光说:“不要给你脸不要脸,朕现在是皇上,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以后在朕面前少耍泼。”
林薇儿被光远的这一个耳光打蒙了,捂着渐渐红起来的半张脸,也不敢再出声。
光远甩手而去,也不管眼前的这个娇媚的女人一脸惊恐,似乎忘记了曾经的缠绵。
林薇儿在心中骂着光远的无情,暗暗发誓定要让他不得好过。
光娴听闻陈子亦被抓,慌忙赶到宫中,光娴见了皇上,行礼说:“皇兄,光娴求你放过陈子亦,陈子亦是当朝驸马,定不会故意为难皇兄。”
光远扶起光娴说:“你是朕的皇妹,朕又怎么狠心真的处死你的夫君,我不过是吓唬吓唬陈子亦,还望皇妹多劝劝你夫君别让朕在朝堂上为难。”
光娴听光远的意思,是乎并不打算深追究了,光娴满口答应的说:“这是自然,皇妹以后定不会让夫君语言冲撞。”
“好,皇妹这样说,朕就放心了。”光远说着朝外面道:“来人。”
两个护卫闻声进来。
“把陈大人带进来。”
不一会两个护卫架着陈子亦进来了。
陈子亦见了光远,冷笑道:“怎么?皇上今日要处置臣?”
光娴在旁边见陈子亦一脸憔悴,上前搀扶着,恳求说:“子亦,你就别再嘴硬了,皇上已经答应放了你了。”
陈子亦挣开光娴的手,有些固执倔强地说:“你是我的夫人,你怎可求他放了我?何况我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光娴使着眼色,可是陈子亦根本就不理会,继续说:“皇上若要杀就杀,我无所畏惧,倒让世人知道当今皇上滥杀朝廷官员。”
光远也不生气,说道:“皇妹你挑的驸马果然厉害,不过,今日朕不跟你计较,若再以下犯上可别怪朕不念皇妹的兄妹之情。”
陈子亦还想说些什么。
光娴面露可怜,恳求地说:“子亦,你若不为自己性命打算,也请你为你的孩子打算。”光娴说着,揉着自己的肚子可怜巴巴的望着陈子亦说,“不要让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可以吗?”
陈子亦嘴巴动了动,到底也是没有再说出一句话。
光远皮笑肉不笑的说:“恭喜皇妹了!”
光娴说:“多谢皇兄,子亦现在精神不大好,皇妹先领夫君回府了。”
光远说:“好。”
光娴行了礼,半拉半拖的将陈子亦带出了御书房。
“今日就给我动手。”
“是,皇上!”
一个黑衣蒙面杀手接到了指令,转身就去执行。
御花园里人声嘈杂,丫鬟太监无不惊恐,很快消息传到了皇上那里。
“皇上,楚公公在御花园的树上上吊身亡了。”
“是自杀?”
护卫说:“看样子,确实像是自杀的。”
“你下去吧,朕知道了。”
凌尚书求见。
光远见了凌尚书似乎带着怒气。问道:“凌大人可是为了楚公公自杀一事而来?”
“自杀?”凌尚书反问道:“真的是自杀吗?臣期望皇上不要再滥杀无辜了!”
“凌尚书是何意思?一个太监都敢威胁到朕了,难道朕不该给他一个教训吗?”
“这是教训吗,皇上这是在杀人!”凌尚书气愤的说:“老臣以为皇上仁慈,放了他们,想让他们以德报怨,却不想皇上在背后痛下杀手,敢问皇上这样做如何让臣民钦服?!”
光远上前示好的说:“凌大人,朕知道这样做很残忍,不过话说回来,若不这样做,今后谁都可以 任意威胁朕了。”
凌尚书说:“话虽如此,不过楚公公乃先皇身边之人怎可随意说杀就杀了?”
光远道:“凌大人仁慈,但是,仁慈能换来江山,换来凌大人在朝中的地位吗?凌大人,朕正打算过些时日,封你为太师,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凌尚书一辈子在适应朝廷斗争,自然见惯了随便死个太监的事,凌尚书不过是以楚公公一事为自己谋权。
凌尚书听光远答应给自己赐封为太师,万分高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假装为难的说:“谢皇上恩典,臣定当竭力为皇上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