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平时,陆少庭是断然不会吃这些路边摊的,可此刻,他一把接过了,而且吃的很急。
似乎,他也要用这种法子来发泄内心的抑郁和不满。
“怎么这么辣?该死……”才咬了一口,嘴里就火烧火燎的难受,他忍不住火大的瞪着跟前的女人。
她就是这样摧残自己的身体吗?喝啤酒,吃那么垃圾的食品?想到这里,他大手一挥,直接将所有的烤肉都给扔到了地上。
“喂,你疯了吗?这是我点的餐,你赔我钱。”宋浅气的直跺脚,撒泼的样子是他从未见过的。
“跟我走,不许再吃了。”陆少庭像是拧母鸡一样,将她瘦小的个子整个提起,动作粗鲁,毫不怜惜。
“你弄疼我了,放开,放开我。”宋浅不悦的嚷嚷,愈发的晕头转向。
“给我老实点。”陆少庭不仅没有打算松开,还直接将她打横抱入了怀里。
“那个,先生,你们还没有付账。”老板娘上前,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此时,宋浅意识变得模糊,想要睁开眼,却根本控制不住酒精上脑。
陆少庭眉头一皱,伸手摸了摸口袋,“钱在我车里,车子停在中央广场,你跟我去一趟。”
“我去了,这摊子怎么办?你们穿的人模人样的,居然吃东西不给钱,欺负我这个可怜人。”老板娘控诉,瞬间引起周围人的观望。
大家都指指点点,甚至有人谈论陆少庭不是好人,像个拐卖少女人的人贩子。
陆少庭听得是一阵火大,却又不好发作,他只好将女人放下来,然后将女人的提包和口袋翻了个遍,该死的,她出门居然也不带钱!
“没有?现在谁出门会不带钱,你们一定是故意的,点了两百多的吃食,居然不打算给钱。”老板娘一看情况,愈发的焦急。
“你闭嘴。”陆少庭的眉头越发的拧成一团,他想了想,从衣兜里掏出一条蒂芙尼的新款项链。
这是他今天带过来,打算送给宋浅的,弥补她失去女一号的事情。
只是,他耽误了那么久,却没有拿出来,此刻正好当做典当的东西了。
“这是什么?这项链值两百块钱吗?”老板娘拿着项链在灯光下仔细瞅着,半信半疑。
“项链?”宋浅听到两个字,心中顿时了然。这一定是他送给江紫苑的礼物,以此庆贺她成功得到女主角。
陆少庭见女人忽然睁眼,想到什么,又一把将老板娘手里的项链给抢了回来,“账单,我会派人送过来,三倍的价钱补偿你。”
“诶,诶,你……”老板娘在后面骂骂咧咧,陆少庭却走得飞快,抱着怀里的女人,手上的项链还捏的紧紧的,生怕下一刻,自己就要用项链重新堵住老板娘的嘴了。
陆少庭长这么大,从未吃过霸王餐,这般狼狈,还被人误会成拐带少女的坏人。
将女人放到车里,他总算是松了口气,给阿玄打了个电话,让他送六百块钱给烧烤的摊子。
宋浅半睡半醒,发觉手里捏着一条项链,已经被体温给暖热了,闪闪发光,非常秀美。
她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来,“诺,你的项链,我回去了,再见。”
“你这幅鬼样子,想去哪里,能去哪里?”陆少庭看着她醉意熏熏的样子,就一肚子火气。
“我让大哥来接我啊,你放心。不会出事,不会给你陆家丢脸的。”宋浅说着,将手链扔了过去。
陆少庭并没有接,任其掉在车子里的角落里,冰山的脸容越发充满寒意,“这项链是给……”
“我知道,这是江紫苑最爱的珠宝品牌之一,你赶紧送去吧,初雪了,你应该陪在最爱的人身边。”宋浅眨着明亮的眼睛,主动将这个所谓的丈夫推给其他的女人。
陆少庭听了怒不可遏,一把将她按倒在座椅上,“宋浅,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
“你……”宋浅正要说什么,男人薄而冷的唇就已经压了上来。
铺天盖地,都是那淡淡的烟草香加上薄荷的气味,属于他独有的味道,她爱了多年的气息。
身子一阵紧绷,竟忘记了反抗。
陆少庭一开始只是浅尝辄止,却发现他迷上了这种味道,于是愈发的放肆,加深了那个吻。他的吻如同疾风骤雨,想要将她彻底摧毁,让她彻底臣服,而宋浅回过神的时候,只觉得无比的恐惧。
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任人宰割,无数双眼睛正赤裸裸的盯着自己看,那夜留下的心里阴影再一次浮现在眼前。
她惊恐的大喊,“不要,不要碰我,求你,求求你了。”
她那么可怜,那么无助,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脸色苍白如纸,仿佛经历了莫大的灾难一样。
陆少庭看在眼底,心口蓦地一痛,即便是喝醉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依旧忘不了他曾经给她带来的创伤。
宋浅!宋浅,他拼命的摇晃着她的身子,“你看清楚,是我陆少庭,你不是最爱我吗?为什么不肯让我碰你?”
“宋浅,你给我醒来!睁大眼睛看着我。”
“看看我是谁?我不是魔鬼,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
此刻,任凭他说再多的话,她却一个字都听不见,沉浸在自己制造的梦魇里,梦里,那几个男人,贪婪的眼睛,要将她的身体看穿,她觉得自己脏透了,再也不配任何人的爱。
“浅浅,浅浅别怕,我在,我一直都在。”陆少庭无可奈何之下,只有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他那么恨她的,可此刻,他居然主动亲昵的喊她的小名,浅浅!他忽然发现,喊出口并不是那么的难,反而很顺口。
而那声浅浅,让宋浅暂时从恐惧中抽离开来,她闭上眼睛,嘴里喃喃的说道,“大哥,大哥……”
只有大哥,才会这样温柔的喊她的名字!是大哥来了,那么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听到她嘴里的呢喃,陆少庭眉头皱的愈发的紧,宋止,好个宋止,竟不知不觉走进了她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