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要我示范的呀!”东旭一脸无辜的的说道。
“我要杀了你!”
吴少辰提剑冲了上去,他此时双目猩红,理智全无,他堂堂南州城第一公子,居然一次次败在这个小子的手上,不论是拍卖会还是南州武会,他的光芒始终被他掩盖,现在甚至被东旭所重创,血流不止。
他要用自己最强的手段将他彻底击败,以证自己天才之名。
“无相无迹,剑出!”
此剑一出,满场惊叹!
“居然是无相剑!吴公子居然被逼成了这样!”
“无相剑乃是吴家最强功法,居然现在就使了出来。”
只见吴少辰一剑直刺东旭右侧,东旭本欲接下这一剑,岂料这一剑暗藏玄机,他连忙侧身,一道剑光擦着他的身子刺了过去。
躲过一击后他借力反身一拳,打在吴少辰右臂之上,他当即手臂一软,长剑落地。
“难怪敢称无相无迹,果然有些门道,可惜你的招数对我都不管用。”
“这怎么可能!我无相剑从未失手过,你是如何看穿我的剑路的?”
东旭淡淡道:“那就是我的秘密了,无可奉告,现在玩也玩够了,我得送你下场了。”
他捏了捏拳头,长锋已经收起,现在他决定将吴少辰也丢出场外。
吴少辰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图,连连后退,认输么?不可能,他怎么可以认输。
难道要跟冷卓飞一样被人无情地礽出去?这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他现在长剑已落,右臂尚未恢复知觉,左臂两处重创,哪来的还手之力?
他想拖,他不想输,吴少辰开始在场上快速移动,每过一处都留下一道残影。
东旭并不理会那些真实的假象,而是紧跟吴少辰真身,虽然速度不快,却能不停的给他压力,迫使他无法停下来。
可人力有穷时,一直消耗灵气,总有耗尽的时候,后力不济时,速度就会慢下来。
东旭瞧准时机,速度陡然变快,站立一处空地,挥出一拳。
一声闷响,吴少辰倒是自己撞在了东旭的拳头上。
虽然伤势不算很重,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动起来了。
就像普通人正在长途奔跑,一直跑,就算疲惫也能坚持,可一旦停下,就没有力气再抬起脚步了。
东旭一把就将脱力的吴少辰抗在了肩上,一步步走向场边。
又是熟悉的一幕,难道吴少辰也逃脱不了被扔出去的命运么?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吴少辰!我是南州城第一天才,你这样会遭天谴的!”吴少辰无力的叫骂着,他想举拳攻击东旭,可惜他双臂受创,此时连抬一下都做不到。
眼见离场边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越来越沉,他无力地闭上了双眼,满是屈辱,他多么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甚至后悔为什么自己要选这样一个人做自己的对手。
远处高楼中,一位锦衣华服男子,手中端拿着翡翠玉精制酒杯,缓缓饮了一口陈年佳酿。
这酒杯是自备,这酒自然也是自备。
他神情淡漠,年约中年,淡淡道:“想不到吴少辰会以这样的方式输掉,只怕他今后道心有缺,修行之路再难存进了,可惜。”
他虽然嘴里叹息着,但眉宇之间却毫无可惜之意,这话怕也只是随意一说。
一阵登楼之声响起,有一青年快步走到他身旁,单膝跪下,双手抱拳,恭敬道:“王大人,一切都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动手。”
这位王大人不紧不慢地说道:“不着急,今晚再让他们平安过一晚,明日我们再行动。”
那青年连道:“是!”
王大人晃了晃杯中美酒,放置鼻前,深深吸了一口,一脸满足之色。
“杀人就应该有杀人的样子,总该给死者留一点自己的时间享受最后的夜晚。”
他回过身,又饮下一杯,叹气道:“我是不是太仁慈了些?哈哈!”
那青年跪在地上默不作声,这位大人的残忍他是清楚的,仁慈?那也只是为他的杀人不眨眼披上一层外衣,不那么露骨罢了。
此时已近黄昏,暖色晚霞将南州城照的极美,只是这晚霞似乎过红了,红的像血,预示着不祥。
王大人眺望城中各处,眼中充满深意。
“为什么会这样!吴少辰公子居然就这么败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吴少辰公子在年轻一辈中是无敌的存在,怎么会败!”
可不管这些人如何不相信,败了就是败了,吴少辰像一条死狗一样,被丢在地上。
他双目无神,耳中一片翁隆,什么都听不见。
他自幼就高人一等,天赋出众,在南州城里有神童之名,后来一路顺顺当当扶摇直上,在三年前的南州武会上,力压所有天才,成为南州城公认的第一天才。
本来一些都很美好,他可以享尽世人的仰望,站在云端。
可现在他被人狠狠扔了下来,他知道他可能这辈子再也回不到那个位置了。
他不甘,可不甘又能怎样?
最后他被吴家人抬了回去,吴家家主脸色极黑,这可是他的骄傲,败了也就算了,连斗志连道心都失了,这等于毁了他的儿子,他如何能善罢甘休!
可他现在还不能发作,他只能忍。
“恭喜少咏大人了,顺利拿下四强名额,只是你的人手段未免也太过狠辣了吧!”
少咏文韬则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东旭小友并未下重手哦,在少辰贤侄无力反抗之际也只是将他扔出去而已。”
“以东旭小友今日的表现来看,这南州武会首名恐怕非他莫属了吧?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吴莫柏此刻心态已经失衡,话语中满是不敬。
但少咏文韬并未与他计较,只说道:“胜败之数难下定断,一切皆有可能,至于得意倒是谈不上的。”
“少咏大人不必过谦,你既然让他参赛了,定是知道他的实力,既然你无心与我们几家联合,一句话便是,何必当初许下那等承诺,真是寒了人心。”
“莫柏兄这说的是哪里话。”
“我说的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么?”
少咏文韬冷哼道:“莫柏兄还请自重,我念在你此刻心情起伏,说话失了分寸也不与你计较,但你可不要得寸进尺,你难道胆敢对我不敬么!”
这一喝下,吴莫柏才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险些误了大事,此刻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他赶忙挤出张笑脸,和声赋礼道:“在下失礼了,还请大人恕罪。”
少咏文韬一挥手:“无妨,莫柏兄也是号人物,说话做事自然要懂得分寸才是。”
吴莫柏作揖道:“大人教训的是。”
他态度谦卑,头低了下去,可谁也没看到,此刻他眼中闪耀着慑人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