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笑了,他喝酒后笑的很放松,所以也很好看,至少她觉得很好看。
“我也想啊,可是我就会这么两句啊,你是不是听腻了?”
他现在红着脸,虽有酒气,也有酒意,可并不浓,恰好是最吸引人的时候。
少咏纹晓俏脸微红,她虽然与他接触的不算少了,可还是觉得他说话太直接,叫人为难的很。
“哪…哪有,你念的诗怎么会腻,只…只是想听听你念念不一样的诗。”
让她说出这样的话确实是难为她了,毕竟她从小就冰冷,这是天性。
东旭晃着脑袋,说道:“那我换一首,容我想想,这些诗很久不背都快忘光了,现在我才方知何谓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他抓了抓后脑,突然大笑道:“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傻冬瓜。”
“干嘛又叫我傻冬瓜?”
“你不需要月亮能喝,因为我能陪你喝,况且现在地上可是有两个影子……“
少咏纹晓说着说着低下了头,她根本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于是她干脆拿起酒杯喝起了酒。
东旭同样喝了一杯,道:“想当年,我操刀兰陵王,大杀四方,纵横全场,敌将之中无一人是我之敌,想当年我王者无敌,如今却只能回忆了……”
这其实是醉话,他虽然酒量好,却不代表不会醉,毕竟他已经喝了一个白天,晚上再喝却是有些迷糊了。
少咏纹晓并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觉得他口中的那些一定是个很精彩的故事。
她看着地上的影子,悄悄地动了动,将自己的影子靠在了东旭影子的肩旁上,她的脸更红了,也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害羞,这也是她喜欢陪他喝酒的缘由,酒意能掩盖住她的心意,她毕竟是女儿家。
她此刻笑的很开心,很美。
经过两年的时间,东旭梦境中的黑色气体已经越来越少,白色虚无世界即将复原。
虽然他依然不能动用灵气,可是他的双臂却已经完全痊愈了。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他并没有在外界修炼。
这并不是说他根本没有修炼,而是因为双臂受创,加上无法运用灵力,所以他只能在梦境中的虚无世界中修炼。
在这里他灵气畅通无阻,双臂有力,与健康时并无二样。
加上大量烈酒的刺激,他的境界与两年前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
早在一月前,在虚无世界中他就已经突破了筑体境,加入了新的层次。
而伏魔功,也顺利突破了第一重境,迈入了第二重境。
虽然在真实世界里,他依然动用不了灵力,甚至身上没有丝毫的灵气波动,可肉身强度早已达到了聚气境的程度,甚至之上。
一年前,红色灵气再度出现,因为长期饮酒,加上他在虚无世界中不断修炼,这一次红色灵气再度出现时比以前要多出不少。
曾经不过米粒大小的一团红色灵气现在已经蜕变进化了,现在已经有了拇指大小,论强度数量都远超以往。
现在的他如果再次遇上那个黑毛怪物,他有自信打得他妈都认不出他来。
“看来普通灵气已经彻底消失了,如果碰到厉害的敌手,看来只有丹田中这些红色灵气可以用了,幸好数量大增,不然岂不是用两招就不行了。”
好在这红色灵气经过每一日的修炼都会增加一些,虽然并算多,胆最起码可以提高上限,只是不晓得这红色灵气的上限在哪,是否会无限制的壮大下去,如果真是那样,那等东旭功力大成,谁会是他敌手?
经过一夜的修炼,东旭起了床,虽然精神力都用于了修炼,但此刻非但没有精神不振反而神采奕奕、神采飞扬。
今日府中武场上一群年轻子弟大早起来都在各自练功,汗流浃背,很是用功。
平常也见他们练功,可两年来,他倒是头一回发现他们竟然这么用功。
“各位,早啊。”
东旭打了声招呼,准备出门。
“东旭兄弟又是出门喝酒啊?”
“是啊,就这点爱好,不喝酒就浑身不自在,我呆在府中也无聊,还不如四处走走。”
他现在修炼方式已经与常人完全不同。
他只在睡梦中,那白色虚无世界里修炼。
至于白天,他则是拼命地喝酒,将酒中的阳性能量储存起来,这样在修炼时则能事半功倍。
“肖飞,这种废人你理他作甚,完全是浪费我们的时间,别忘了,再过一个月就是南州武会,我们哪有时间跟这种人闲聊!”
东旭笑了笑,对着肖飞拱了拱手,道:“敢问肖兄,这南州武会是什么?”
肖飞道:“东旭兄弟有所不知,这南州武会是……”
“肖飞!回来!”
“不好意思。”
肖飞道:“黄越师兄,人家是客人,何必如此呢?”
那黄越一副不耐的样子,指着东旭怒声道:“他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天天就只知喝酒,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也不知道师妹着了什么魔,偏偏要把这种废物养在府里,看到他我就犯恶心,只知道吃软饭的废物,真是丢我们男人的脸。”
黄越口气极为不客气,处处针对,他自幼爱慕少咏纹晓,可偏偏少咏纹晓对男人都极为疏远,而且即使有所接触也都很冷淡。
越是这般,黄越越是着迷,整日魂牵梦萦,幻想着努力修炼,有朝一日老爷能将少咏纹晓许配与他。
他确实有修炼天赋,练功也很用功,乃是府中年轻一辈中境界最高、实力最强之人。
也离他的梦想越来越接近,甚至老爷非常看好他,也曾有意暗示过有朝一日会招他为婿。
可是,自从两年前,这个不知从哪个山野乡村冒出来的土小子被少咏纹晓带回来后,一切就像不一样了一般。
他心中完美无瑕的师妹面对这个少年的时候眉宇间总透着一股娇羞。
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在少咏纹晓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于是从那一天起,他开始讨厌这个少年。
从一年半前开始,这个少年开始疯狂喝酒,只要他想,早晚不分时辰,他随时都可以提起酒坛一番畅饮。
加上这个黝黑的少年不但不及他英俊,更没有灵力波动,只是个双手残疾的普通人,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这让他更加鄙视、厌恶这个少年。
若不是他身处少咏府,身处南州城,他跟不得将他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