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倾将于仲秋节当日跳下玉女潭以证清白的事情,早已传遍了天京城的大街小巷,因此仲秋节当日吃过早饭后,许多人便呼朋唤友去了玉女潭。一时间街上行人稀少了许多。
可是在玉女潭附近却是人山人海,,毕竟无论沈颜倾今日是生是死,这都有关皇室和宣平侯府的脸面。
京兆伊衙门本来不打算管此事,可最后听说宁王殿下要来,于是便早早命人在玉女潭跟前搭了一个高台,高台上还搭了凉棚,最后还派出了京兆伊衙门所有的衙役来维持秩序。
看到京兆伊衙门这个阵仗,老百姓的兴头更足,有精明的生意人也学着搭了凉棚,顺便卖起了茶水和点心,一边看热闹一边赚点小钱。
“沈颜倾那个贱人,早都该死了,今日玉女潭的妖怪不吃她天理难容。”邵含雨早早坐在凉棚下紧握了手中的帕子恨恨的说道。
沈佳宜脸上蒙着面纱,闻言道:“表姐你放心,之前她跳进府中的荷花池都差点淹了个半死,今日也断然不会有奇迹出现,你等着看她沉尸玉女潭就是了。”
邵含雨将那日在芙蓉楼的事情早都说与了沈佳宜,而沈佳宜也被沈颜倾收拾了两次,两个人可谓是同病相怜,同仇敌忾。
旁边一位淡绿色衣服的女子闻言皱了皱眉,她是内阁侍读学士聂正的女儿聂雅萱:“佳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就算她欺负了你,可是你也不能诅咒她啊,女子该心怀仁德才是。”
“你知道什么,那沈颜倾最是可恶了,她死是天经地义的,我们那里诅咒她了?”邵含雨冷冷的反驳了一句。
聂雅萱脸上一红,沈佳宜见状转移了话题:“表姐,你这次押了多少银子?”聂雅萱是她叫来的,总不能落了人家的面子。
“十两。”邵含雨道。
聂雅萱闻言惊讶的看了一眼邵含雨,没有做声。
天京城的赌坊里为沈颜倾跳玉女潭的事开了赌局,生与死的赔率是一千比一,邵含雨押了十两,自然不会是押沈颜倾生。
“你呢?”邵含雨问沈佳宜。
”我没有。再怎么说她也是我……。“沈佳宜碍于聂雅萱之前的言论,有些言不由衷,尤其是最后连姐姐两个字都没说出来。
聂雅萱看了她一眼,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眼睛向凉棚外面看去。
”姑母她怎么没来?“邵含雨开口询问。
”我娘在府中陪着孔……咳咳,陪着母亲大人。“沈佳宜正想着自己押的十两银子,听得邵含雨问,差点忘了称呼孔氏为母亲。
聂雅萱却已经听了出来,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宁王殿下到!”就在沈佳宜三人说话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这一声不亚于平地惊雷,大家忍不住都抬头看了过去,果真看到几匹马踏着尘土飞驰而来,其中一袭白衣的宁王甚为引人注目。
“咦,不止宁王殿下,还有瑾王世子!”有人惊呼。
“啊!真的是瑾王世子的马车哎!”有女子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