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也想通了,渐渐地开始跟他们说话。
不久,她抱着肚子说疼得厉害,他们商量了一阵,最后决定带她去县城里的医院瞧瞧。趁着做妇检的时候,她向医生求救,未果。走出医院,她绝望得准备撞车,不料,一队不明身份的人突然围了上来,抓住了他们。陈斌,陈斌的妈,以及王子诺,被请到警局。
陈斌一家人皆被判了刑,王子诺自由了。自由过来的王子诺没能高兴多久又陷入了悲伤。她在那个村里待了整整半年多,大学是已经上不成了,更要命的是:她还怀着孕!她身无分文,没法做流产,于是便找了一份又苦又累又脏的活干,用拼命挣来的钱做了流产。然后,她再次身无分文。
那时做了手术不久,这才想起原来生命已经被毁了,她意志消沉,浑浑噩噩,工作做得老出差错。老板很不客气地将她炒了。偏偏那时工作非常难找,她也便浑浑噩噩地游荡着,没有吃的她就不吃,没地方睡她就在郊外农民家的沟渠里睡。
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啊,幸好,遇见了那个人。
楚君白,楚君白。
王子诺轻轻地呢喃着这三个字。
楚君白,谢谢你。
看了看床边的手机,王子诺拿直来,翻到电话本,看了半天,终于还是没有打。呆呆地望着已然黑下来的屏幕,那个号码,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每一个数字每一个数字如发光字一般连贯地闪耀着,可是,她却不敢拨过去。
她终究是女人,有身为女人的骄傲。
默默地丢下手机,王子诺抱着自己的胳膊,哭泣。
楚君白,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这天晚上,王子诺又失眠了。睁着眼睛睡到凌晨两点多的时候,门外有响动,王子诺有些害怕,大半夜的,会不会是歹徒?又听得陈斌已被放出来了,会不会是他?他来报复她了?
恐惧了一阵子,最后理智占了上风。王子诺蹑手蹑脚下床,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后,打算用身板抵住门先。
身子刚刚抵住门板,就听到了开锁的声音,她又是一阵哆嗦:会开锁的小偷?入室抢劫的恶犯?还是猥琐变态的神经病?
出了一身冷汗,王子诺死死抵住门板,如若那人要进来,她定要先赏他点“礼物”!
她这边焦急又出了一身汗,竖起了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她家的门的锁被打开了。哪个王八蛋,开锁的技术还真了得,那么难开的锁,一分钟就打开了!王子诺心中咒骂着,握紧了手里的东西。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就是此时!
王子诺闪电般扬起手中的东西,从被推开的那条缝里伸出去,朝来人扎去!
“阿诺,阿诺..”
熟悉的声音。
来人是楚君白。
王子诺的手顿住了。
楚君白丝毫不知自己刚刚与危险擦身而过。他一进来便抱住了王子诺,黑暗中幽幽地说:“你昨天为什么要生我的气?”
王子诺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你自己明白!”
“明白什么?”
“问你自己!”
“我怎么了嘛?你说要去散步,我就跟你散步,走着走着,你自己又不走了。你说要回来,我跟你回来,你又不肯!我哪里不对了?明明是你自己不知发了什么疯。”
王子诺气得真想抽他两耳光。她狠狠推他,没有推动,那厮力气比她大了不止一倍,她的推拒在他眼里不过跟挠痒痒一般。
没有推动,王子诺更觉羞愤,大喊道:“你来做什么?滚出去!”
“我来我女朋友家也有错?”楚君白很是无赖。
王子诺气结:“谁是你女朋友?”
“你呗。”那厮不要脸地说。
王子诺顿时不气了,委屈也消散了,心里软软的痒痒的,甜甜的。嘴上还要硬气地来一句:“我才不是你女朋友,我哪里配得上你..唔..”
楚君白已经将她要说的话给塞回口中。唇压下来,紧紧落在她的唇上。
“阿诺。”他说,“以后不要不理我了好不好?”
“明明是你..”
“我没有。我想理你,阿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