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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以水之名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有静!

喜欢水,是我的宿命。在我所经历的家庭生活中,给我正面影响的都是女性,我的外婆,我的姑祖母,我的母亲,还有舅妈,她们在我的生命中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而我的爷爷,我的外公,我的父亲,我的伯父叔叔们,在我的人生经历中更多的是充当着反面教材,我只能是从他们的失败里吸取教训,不蹈他们之覆辙。难怪《红楼梦》里贾宝玉也说,“女人都是水做的骨肉,冰清玉洁……男人都是泥做的,是污淖不堪的,是天生不干净的……”。所以,我更喜欢女人,也因此喜欢做了女人骨肉的水。

按照贾宝玉的说法,我的骨肉就是泥土做的。骨肉之躯,父母所给,没法改变,我只能希望我的生活和精神不是泥土做的。我想要像水一样的生活。事实上是,我的生活不是纯粹的水,有一部分变得坚冷了,我的生活是冰水混合物。

“女人啊,你的名字是弱者”。那么,水也是弱者。弱者并不就是需要被可怜者。因为水之所以为水,也正是在于它的柔弱。我喜欢水,却不能生活得像水一样。冰水混合物般的生活现状,这就决定了我的精神只能是一种游离状态,一种中间状态,一种矛盾状态。精神上有水的柔弱,又有冰的坚冷,只要生活稍微偏冷一点儿或者偏热一点儿,我的精神就会成为纯粹的冰,或者纯粹的水。

然而我是希望我的生活偏热一点儿,那样的话,我的精神可以成为纯粹的水,纯粹的柔弱。纯粹的水,是不受任何形状的容器束缚的,甚至无需任何的容器,在一切的空间里水可以随意地存在。我的精神也需要不受束缚,真正自由。

距离的美感,朦胧得像初恋。这种现实生活和精神理想之间的距离,让我感到孤独的同时,也让我变得执著。我执著地生活在完全自我的精神世界里。就如对这个世界,生活给了我一个玻璃杯,里面装满冰水混合物,我双手捂着玻璃杯,慢慢地喝着,在双手的热量把玻璃杯里的冰块消融之前,一切的水,一切的碎冰,都已经进入了我的身体,成为了我的一部分。而我无需去在意玻璃杯是什么形状的,它只是一个装水的容器。就如我的生活受到了现实物质的束缚,在我用自己的双手改变我的生活之时,我也要在精神上做一个自己的王!自由的王!

无论水也好,冰也好,还是冰水混合物也罢,它都干净,赤裸,真实,这也是我一直所追求的精神生活。

以水之名,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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