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笑起来,说:“开个玩笑而已,我对二手货从来没有兴趣。”说完,转身双手往裤兜里一插,扬长而去。
沈老太太淡然地看沈钧,说:“杜威不成器,你这个做表哥的得多多帮衬着点,省得你舅舅操心。”
沈钧低头忙着自己的事,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沈老太太见状皱眉,嘴唇动了动,语气变得温柔起来,问:“你什么时候搬到公馆里来?你住的那个地方太小了,一个人没有人照顾,我放心不下,还是回来吧,给我做个伴。”
沈钧还是不回答,沈老太太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失落,不甘心地说:“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事情早已过去,你要同我冷战到什么时候去?四年了,难道你打算跟我冷战一辈子吗?我是你妈啊。”
沈钧皱眉,眉目间闪过一抹戾气,不耐烦地抬手一按座机呼叫前台:“让企划部的给我过来,做的什么东西,乱七八糟。”
“是,是,马上。”前台秘书吓得连忙起身,捧着电话一边起身一边道。
他是不打算跟自己说话了。
沈老太太见状拎着包包起身,说:“晚上我接忆君来公馆过夜,你要是有时间就回来吧。”说着她转身离开。
等到沈老太太离开,沈钧终于停下来,英俊的脸上现出疲惫来,他疲惫地往后一躺,闭上眼睛,视频里的那些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他骤然起身,扯开大门疾步离开,大门外正在给企划部打电话的秘书吓得握着电话大气不敢喘,看着怒气腾腾的沈钧离开,直到他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电话里,企划部经理胆战心惊地问:“沈总脸色怎么样?”
秘书慌忙回神,压低声音说:“杀气腾腾,刚刚从办公室里出去,你们当心着点。”说着飞快地挂断电话,坐下去拼命地找事做,唯恐被老板抓住了小辫子。
公司里登时乌云密布,每一次沈老太太来沈钧的心情都会不好,谁都怕遭殃,企划部里更是如临末日,战战兢兢。
地下停车库里,沈钧“砰!”地一声关门上车,给今日早间新闻的电视台打电话,要秦少成的下落,电视台台长笑起来,说:“我们是负责新闻播报的,怎么会知道秦少成的下落,沈总要是想知道能有很多种办法,何必为难我们。”
沈钧抽一根烟,没有了耐心,说:“我谁都不想找,就找你,你要是不想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出来,只是那时候我未必会和现在一样有兴趣陪你聊下去。”
电话那端片刻的沉默,很快地,对方报出了秦少成酒店的地址。
开着车,沈钧一路直奔酒店,乘着电梯上楼,很快抵达秦少成的房门口,他一暗门铃,然后低头叼一根烟,点燃。
酒店内,被人吵醒的秦少成爬起来,一脸的不爽,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打开门,问:“谁啊?”
门一打开,一股烟迎面扑来,还没看清楚对方,一道拳头迎面打了过来,沈钧一脚踹来,将他踹翻滚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