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陆染琦,他唯一的女儿。
视线淡淡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在他话音刚落是他就已经猛地睁开眼,眼眸微眯,慵懒的打量着他,似乎是在思忖他说的话的真假。
眼神触碰到陆源眼中的绝望,圣烯站起身,笔直的站着,将脸上的面具摘掉扔在沙发上,眉宇紧蹙,“老头儿,你想干什么……”
陆源也不绕弯子,走过去似笑非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坚定,“四大分堂堂主里面,你们实力相当各有各的优点,但是染琦只喜欢你。而且,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
“席顾北今天举行婚礼,妻子是许萧宁。”圣烯澄绿色的眼眸微闪,眼神冷冽。
“可是他今天并没有参加婚礼。”
圣烯轻笑,宝石绿般的眸隐藏着似有若无的波澜,“可他的妻子还是许萧宁,席家四少夫人。”
陆染琦喜欢他他知道,但是他对她没有感觉,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团模糊的影子,那柔弱中带着倔强的神情好像印刻在记忆里,不论怎么样也抹不掉。
“你想让我接手鬼蜮?你知道我不感兴趣……”圣烯转到陆源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俊颜如雕刻般俊美,是一张人皮面具……“你知道我是谁,我现在的境况你让我怎么娶染琦?”
“这件事不急。”
“你的肿瘤,就算有,也是良性的吧?”圣烯挑眉看着陆源,谁家得了肿瘤的人还能这么精神抖擞不在医院乖乖接受治疗?
不过这老家伙有点无耻了,竟然用这件事逼他娶她女儿,陆源急了,刚想解释,圣烯却抢在他前面说,“如果我不能娶她,我定会保她周全。”
今天他找他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把陆染琦交给他,圣烯堂分堂主的烯爷的名声可不是盖的,鬼蜮老大陆源有太多的仇家,陆染琦防身术不差但毕竟是个女人,总要有个强大的男人在身后保护,而这个男人,烯爷正合适。
而为什么今天找他来……
华灯初上,夜末微凉。
宝蓝色法拉利里,圣烯看着手里那张半脸火红面具,伸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黑曜石般漆黑的眼眸凝沉,棱角分明的轮廓,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那张魅惑众生的面庞不是席顾北是谁?
将两样东西放起来,启动引擎,缓缓驶离。
深蓝苑景别墅区,席顾北刚刚开车进去,易寒就将另一辆雷克萨斯开了出来。
“烯爷。”易寒恭敬颔首,将车钥匙交给席顾北。
席顾北抿了抿薄唇还是没有问,接过钥上车,车门还没关上的时候,易寒将车门按住,表情有些奇怪,“爷……夫人被五少送回去之后,没有任何情绪,就在水木年华的新家里一直没有出来过……”
突然席顾北锋利的眼神扫过来,狭长的眸微微眯着,声音刺冷,“她不是夫人。”
“是……许小姐。”
车门被猛地关上,雷克萨斯急速掉转了一个弯,冲了出去。
“哎呦,疼死我了!轻点行不行?”
“这样?”
“唔……唉唉唉,慢,慢慢来。”
“……”
“嗯……舒服。”
客厅里传来一句句话语让易寒的脑袋上多了三条黑线,直接漠视他往实验室的方向走,季扬飘过来一句话,“小寒寒,还是你温柔,你给我上药呗,这家伙手得癫痫症了!”
“下次再擅离职守,我相信,四爷有可能直接把你废了……”易寒的眼神扫了他的下身一眼,依旧是面瘫的表情,配上那身紧身的衬衫更是让整个人显得冷酷到爆。
季扬立刻捂住下身,不得不说四少是真的狠啊,他可是真揍啊!这张人见人爱的俊脸就这么被揍成花的了,季扬默默的咬着拉过来的衣角。
那天在酒店他的确是在门口守着,但是后来席建庭亲自过来叫人他也没有办法,不过当时他不是又找了一个侍应生?后来一查本来就是一场已经导演好的戏罢了。
他那个冤枉啊,直接把那个侍应生抓到深蓝苑景,这家伙撒谎还能两眼无辜小白兔表情,季扬自然不客气,直到打的他求爷爷告奶奶连他妈也认不出来。
将许萧宁送下,不,应该说是从他的车里丢出来,把电梯卡和门卡扔给她边开车离开,那辆炫红色的迈巴赫在这条街道上鲜艳的刺眼,只留下一个嚣张的背影。
许萧宁拧了拧眉,看来要想在席家有一席之地,不仅要和席顾北和平相处,还得制服这个霸王。
很痛。
许萧宁一只手扶着脑袋想要清醒,一只手撑着一块毛茸茸的东西,睁开惺忪的睡眼就看到席顾北穿着一身白色浴袍撩开床上的薄被钻了进去。
她觉得她绝对是被拎下来的,撑在床前的羊绒地毯上缓冲了重力没那么疼,但还是揉了揉屁股,死盯着穿上鼓起的一团,没人性的家伙。
今天的一切他根本没有打算跟她解释,她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缓缓站起身刚想转身离开,却感到后面一阵劲风,紧接着身体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他滚烫的胸膛就贴着她的背部,让她绷紧了身子。
“怎么?不想勾引我了?那天急着要我的人,是谁?”席顾北凑近她的耳垂,声音冰冷刺骨,可是却缓缓的在她的耳旁吹着气,丝丝热气飘绕在她的耳边,却让她觉得寒冷慑人。
她的双手开始变得冰冷而且不知所措,连最基本的挣扎都忘记了,胸口起伏,“席少爷,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
她是真的觉得他们应该好好谈谈,她想跟他结婚主要是为了就近照顾他……不会妨碍他做任何事。
席顾北的一只手从她的腰部缓缓往上滑着,空气里的暧昧分子在一点一点的增多,他的手臂突然放在她的脖颈前,轻轻地勒住,“我们结婚了,你是不是该改口叫我……”
说着他的另一只大手已经从她的棉质睡衣下滑了进去,直接触碰到了她的柔软,她浑身一抖,不知道是不想听到那个神圣的词语,还是不想让他的手得逞,猛地抓住他的手掰开跳开。
席顾北看着她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勾了勾唇,冷笑,“不喜欢这个调调?OK,过来。”
他一脸从容,眼眸深邃,黑曜石的眸散发着精明的光,一丝丝的****的味道都看不到,脸部线条依然冷硬,好像刚才在她耳旁温声细语的不是他。
颀长的身子走到储物柜旁停下,输入密码打开,沉稳的取出两份合约,‘啪’的一声将合约甩在她面前。
“签了。”声音平静,没有波澜。
既然那个女人连他搬出来之后也要在他身边插个眼线的话,他就如她所愿,如果这个妻子他不要,还不知道那个女人还会干出什么事,索性让他清心点,让她消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