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侧脸真的很漂亮,高挺的鼻子让他整个侧脸显得特有男人味。他的下巴有点扎人,胡渣冒出来了。
郑茜嘴角两边轻轻一勾,扑朔般迷离的表情一滞。他的呼吸很重,她真担心他睡不好。郑茜脑子里出现了一句话“呼吸重的人一般是有心事的”她害怕秦厝有一天会突发什么情况,正如她再也禁不起任何的挫折一样。她食指伸出依附在他的鼻梁上方,慢慢的滑下来。一点一点,不舍之中参合了一丝的熟悉。疙瘩一下落入嘴唇上面她手停顿,痴痴的望着秦厝。眼里陷入了无尽的荒凉。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握住她。她惊讶的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慌张。
“吓到你了吗?”秦厝好奇的开口问,语气听起来特别舒爽。
她的手不自觉的抽了回来,摇头低眼道:“没有很惊讶,只是太突然了。”
她的表现让他诧异,也许是吓到她了。
阳光正好,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松针的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飘荡着轻纱般薄雾的林荫照得通亮,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淡淡的清风把香味吹满了整个房间,弥漫在他们鼻尖,把房子一切空虚盈满。在他眼里,郑茜是一道纤绝的尘陌,脸上有着他熟悉的呢喃与他记忆中的无邪。倒影下,充盈着那抹曾经深不可测孤清而飘逸的影子。
“你好美。”他惊叹不已道。
她轻笑有点羞涩,“马上就不美了。”
“噢?”他问:“为什么呢?”他把她抱在怀里,“为什么会这样说?”
“女人总会老的。”她嘟囔一声道。
秦厝听到这句话觉得好笑,原来她也惧怕衰老吗。她亦不怕很多事,没有想到她也同其她女人一样。他发出惊呼道:“没有想到你也害怕女人的衰老。”
郑茜微微动动嘴唇,眉毛一挑。额头皱了起来:“我也是女人,害怕衰老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也万万没有想到郑茜会输在“老”的这个词上,听到这件事还是挺奇怪的。
“我只是好奇。”他解释道。
“好奇害死猫你信吗?”她扯开道。
“哪能这么严重?”
“也许是有呢?”
“如果是这样,好奇心我也会埋在心里。不过问,不插手,但愿你开心就好!”他说的很真,让她心动。
“女人心,海底针。”她道:“昨天怎么想到来见我了?而且,又那么突然。”
“因为――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子色而不淫,风流而不下流。”她调侃道,回头看了他一眼。
“呵呵。”
“你这叫婚外恋吗?”她问。
“…”秦厝一愣,手立马松了松。顿时浑身无力的看着她,是吗?理智给他灌输的事实就是,可是他又不想承认这个罪名。像是戴上了一个不喜欢的帽子,特别不爽。可是戴上了又不能丢弃,他多想给自己找一个释放点。
“是不是因为我跟她长的像?所以才找的我呢?”她把话挑明了问。
他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任由她问,“像她年轻的时候吗?是有多像?”
“…”他蹙眉,脑子里反感别人问他这件事。
“你说吧。”她温声的道。
秦厝喉结一动,言语一滞,没有开口。他很少与人交谈,何况是关于自己的私事。他从不把自己的私事告诉任何人,都是埋于心底。无人问津,他也不会提,也包括陆姗姗。
“我不会介意。”
“你是不是在来这里之前就见过我?”她直言不讳道。
他愣住,的确。老同学叫他过来的时候他是拒绝的,万般拒绝。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去那里,会遇上郑茜。机缘巧合,他看到了郑茜的照片。第一次看她照片的时候就惊住了,他拭了拭眼。她的照片就在那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他就答应来了,就是为了她而来。果然不错,她们之间相似。所以也发生了后面的事情,可是相处之后亦是相识亦不是。他也慌了吧!
“跟我说说吧?”
他点头,“好。”随后又道:“像,性格很像。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嗯?”
“她之前的全没了,而你正在拥有着。”秦厝简约道。
“这就是你们的故事吗?”郑茜希望他能够继续说下去。
“或许是我不好,孩子没了之后我一直介怀不了。同时我也害怕面对,所以我只能在这里。看见你就像看见了当时的她,特别美好。我忘不了!”秦厝道,表情特别难过。这也是郑茜很少看着他这么伤心的模样。
“你不嫌弃我就一直都在,我一直在这里。从来都不会拒绝!”郑茜微笑,她这一句话是重复的,她脱口而出,脑海里也不断的重复这句话。
“这辈子也做不到“嫌弃”这两个字。”秦厝说话的声音很轻。
“是吗?”她道:“那你为何又嫌弃她了?”
秦厝低沉不语。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她似乎听闻过也体验过。她恍惚的摇了摇头,自己沉浸的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你为什么要毁了自己?”米翌严肃的看着她,始终在按耐着自己的情绪。
“与你无关。”她抬起头狠狠地瞪着米翌,犹如仇人一样。眼珠子瞪的特别大,眼睛里面的血丝特别明显。
“郑茜!你疯了!”米翌遏制她,一把抢过她手里的东西道:“这种东西你不能碰!”
“呵呵,凭什么?”她一脸平静道,嘴边还残着别的东西。
“凭你是我…”他立即顿住道:“凭你是郑茜!”
“郑茜?哼,我是郑茜那又怎么样?”她眼里似乎心灰意冷,仿佛失去了一切。
“郑茜是不同的!”米翌肯定的道,“郑家人不该如此堕落。”
“堕落又怎么样?郑家人?呵呵,到头来我还不是会被…”她停住,似乎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郑茜,你看着我。”他晃了晃她的身体,让我看着他的眼睛,她摇头避开。可是他强行让郑茜看着自己,郑茜勉为其难看向他的眼睛…
一片波澜。
……
秦厝道:“郑茜。”
郑茜没有回神过来,抬起头就看着眼前这个人她盯着他的眼睛道:“除了我,你还爱过谁?”
他立马皱眉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