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思的一再要求下,爸爸终于同意让小胡子带我们去重游故地了。
“高叔叔,别忘记给我妈妈打电话呀……”艾思话还没说完,时空穿梭飞船已经来到了奥地利。
可是,好像又不是奥地利。大街上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人们手里拿着各色手机,提着二十一世纪最新款的手袋,商店里播放着声嘶力竭的歌曲,听起来好像是曾经红极一时的美国歌星迈克尔·杰克逊。
“哎,小糊涂叔叔,你把我们拐骗到哪里来了?”我大声地质问小胡子。
“可能是‘飞船’出故障了吧?”小胡子挠着头皮说。
艾思立刻紧张起来,“我们怎么回去呢?我告诉妈妈我去科技城了。如果她见我老是不回家,肯定会急坏的。”
“别听他胡扯。”我安慰到,“我看是他脑袋出故障了。”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来的时候,我只想着奥地利、孟德尔,奥地利、孟德尔,结果只选了地点,忘记选时间了。”
“现在是什么时间?”艾思问。
“现在啊,是系统默认时间。”小胡子故弄玄虚地说,“我把当前时间设置成了默认时间。也就是现在的日期和我们来的日期是一样的。”
“得,和签证出国一个效果。真是个糊涂虫。”艾思感到很失望,小声嘟噜到。
“糊涂虫怎么啦?没听过那句话吗,‘无冥冥之志者无昭昭之明,无惛惛之事者无赫赫之功。’”小胡子自我解嘲到, “再说了,你签证出国,哪怕是坐超音速飞机,也来不这么快啊。”
“你就别自我安慰了。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打道回府?”我没好气地问。
“哪能啊。好不容易来一趟。现在我带你们去参观修道院。”
布隆修道院。
这里就是一百四十多年前孟德尔做豌豆试验的地方。沿着修道院建筑物旁边有一块长35公尺,宽7公尺的小园地,就是孟德尔的试验田。在田头有一块纪念碑,上面用英语、捷克语、德语和法语刻着“孟德尔神父曾在此为遗传法则做试验。”
修道院内建有孟德尔纪念博物馆。里面展示着他用过的显微镜,他自制的植物标本以及他的眼镜和笔。在他的书柜中可以看到达尔文的巨著《物种起源》和《家畜及栽培植物的变异》等。他的藏书中有他亲自加注写的文句。
但是,在孟德尔逝世后,他的手稿被新继任的修道院院长全部烧毁。所以现在所能找到的全部原始资料,不过是几篇论文和报告,十几封书信和两首少年时代写的诗。
孟德尔的时代早就来到了。世界正飞速地发生着巨变。修道院已是物是人非。看着此情此景,我不禁想起了我国大唐诗人崔颢的千古名篇《黄鹤楼》: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