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烈殿中,众人已就绪,宁凯旋被人硬拉了过来,梦还没醒。司马飞鸿冷静的坐在一旁,冯玉如则笑吟吟的坐他旁边,让宁凯旋惊讶的是司马飞絮竟然也来了,冰珂和阿尔斯楞坐在另一边,宁跃几人也坐在末尾。她问白羽:“怎么就这几个人?”
白羽悄声说:“这几人就好,人太多就乱了。”
“我懒的管,是你给人陪不是。”宁凯旋打了个哈欠,双目无神还范着泪光。
白羽见她没精神便问:“怎么就蒋佩跟着你,计云天呢?你不舒服他也让来?”
宁凯旋听着酸酸的,朦朦胧胧的说:“他硬把我拽起来的,你又瞎想什么?”
宴会已开始,王试是个好的乐师,也是一个好的“导演”,他排的歌舞也真的是一绝,清新脱俗。阿尔斯楞喝着烈酒不断叫好,宁跃几人也觉得好一直鼓掌。
他们酒过三旬,宁凯旋还不算太清醒,一直处在“目空”状态,直到司马飞絮叫停了乐师请求说:“陛下,听说表兄琴艺精湛,却未曾听过,今日若有幸,可否……”
宁凯旋看向白羽,他摇了摇头,这时司马飞鸿却说:“陛下,飞絮公主已答应和亲卫国,家乡之音对她却是弥足珍贵。”
宁凯旋没多想便说:“待这一舞毕,让白羽为众位弹一曲。”
乐曲响起,歌舞又开始,白羽没再说话。这时计云天抱着一把琴放到白羽身边说:“王子,陛下要我把龙弦琴拿来给您。”
白羽也没抬头,轻声责备:“陛下不舒服,你硬拉她来这里做甚?”
计云天心下有点诧异,如果换了蒋佩恐怕早被白羽踹出去了,他受宠若惊的说:“陛下只是睡太多了,清醒一下便好了。”
歌舞已毕,白羽坐到一边开始抚琴,冰珂站起来说:“冰珂不才,愿献上一舞。”宁凯旋点点头表示同意。
婀娜但不妖媚,清丽而不高傲,配上白羽高山流水般的琴音,让宁凯旋觉得这两人才是一对,她叹了口气,一旁的蒋佩忙问:“陛下,难道冰珂殿下舞的不好?”
“唯美至极,不输任何人。”宁凯旋眯了一下眼睛。
“那是王夫弹的不好?”
宁凯旋又叹口气道:“悠扬婉转,恍若山林花间,水涧流泉。”
“那陛下为何叹气?”
“本是绝配,可惜了。”宁凯旋喝了一口酒。
计云天凑到旁边说:“陛下怎会如此言说?”
宁凯旋拍了拍腿轻声问:“那该如何说?”
“云天斗胆说这大殿上在坐皆为人中龙凤,任哪两人放一起都是绝配,何来可惜一说?陛下此言,皆因心中有他。”宁凯旋笑了笑不再言语,她从前认为计云天只懂行医,为争强好胜才到她身边。
一曲终了,宁凯旋没理会白羽赞叹龙弦之绝,只因见司马飞絮默默流泪。不管她怎么荒唐,却始终爱着白羽。
新的歌舞还没开始,就听阿尔斯楞大大咧咧的说:“我听不出琴弹的好坏,怎么就听哭了?听得飞絮公主剑术不错,可否让小王开开眼?”
宁凯旋对着王试点点头示意可以伴奏,见司马飞絮也拔剑而起就侧身问:“飞絮什么时候喜欢上剑术了?还传到阿尔斯楞那去了?”
白羽摇摇头,蒋配回答说:“公主的剑术师傅是江愿。”
宁凯旋猛的回过头去问:“江愿也……”
“没有,只是教剑术。”蒋佩尴尬的低下头。
“吓我一跳!这孩子也是没谁了!”宁凯旋话一出,觉得与这个时代有点脱轨也就闭上了嘴,白羽权当她又胡言乱语没搭茬。
“公主剑术让小王看得痛快,听闻秋烈王陛下剑术超群,改天定要讨教一下。”司马飞絮武剑完毕,阿尔斯楞大加赞赏。
宁凯旋客套着说:“汗王谬赞了。”
许久不说话的冯玉如此时开了腔:“陛下,臣妾想为公主求个恩典。”
“你说。”宁凯旋看向她。
“臣妾想为公主求个亲王,此礼和亲便可让那卫国更加尊重。”冯玉如说完看了一眼满脸严肃的司马飞鸿。
宁凯旋冷笑一下说:“寡人未曾允她和亲卫国,公主爱秋烈,愿以一己之身防患,实在可敬可佩,不过飞絮公主始终不能与并肩王论长短。和亲之事不要再提,公主之勇上阵可杀敌,下马可安邦,我秋烈还无需靠葬送自己儿女的幸福来换和平。今日寡人加封飞絮护国公主,例同亲王。”众人一阵呼声之后,司马飞鸿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宴会结束后众人离去,白羽说:“飞絮和亲,这是安抚卫楚最好的方法。”
宁凯旋回过头抬手扇了白羽一巴掌骂道:“好个狠心的男人!”这一个猝不及防,吓的计云天和蒋佩跪在一旁,被打的人更是傻了眼。
“计云天,你说说,飞絮公主为什么要苦练剑术?”宁凯旋拽着他的胳膊问。
“陛下……”
“说!”
“公主苦练剑术,只是想让自己更像陛下一点,如此,王子便有可能喜欢她一点。这是公主原话,请陛下恕云天唐突。”
白羽无奈的摇摇头,想到卫成翔对司马飞絮的凌辱他也自责,只是他更想让宁凯旋安全一些,尽他所能让卫楚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寡人先回去,希望王夫好好想想。”宁凯旋感觉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