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阿尔斯楞就来叫白羽,他很不情愿的出去了。宁凯旋吃过饭已经是十点钟,她看见外面太阳不错,便让江愿陪着出去走走。今天没有风,天虽干冷却不刺骨,在噶拉尔人看来这就是好天气了。
“江心被安排到哪里了?”
江愿说:“放到侍卫营了,这江心太不像话,私自跟来。”
宁凯旋道:“他只要不想死,就有千百种方法让自己活。不用管他。”
“公子,韩将军派他专管侍女的安全。”江愿偷笑了一下。
她也笑着说:“这倒是个好差事。”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走出很远,隐约看到前面有个湖,看样子好像已经结了冰,宁凯旋高兴的拉着江愿跑了过去,因衣服穿的太多跑的气喘吁吁。
“唉?公子,那不是计子良吗?他怎么穿上噶拉尔人的衣裳了?”江愿指着冻湖边站着的人。
太阳照在湖面格外美丽,映的湖边的人也更加挺拔,她轻轻走过去拿剑柄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说:“好你个计云天,早上说给人看病去,现在却在这悠闲。”
“你是谁?”
只见人一回头,宁凯旋到嘴的话却生生咽了回去,那人与计云天长的很像,却不是他,江愿理亏的说:“认错人了。”
宁凯旋尴尬的是打了人家的屁股,刚要想怎样道歉却听那人说:“秋烈真是民风开放,姑娘,今晚去我的毡房吧!”
说完就要抓宁凯旋的胳膊,被江愿拦住骂道:“不过就是认错了人,你竟出言侮辱我家公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哼!本将军要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勇士,按照我们草原的规矩,我和你谁赢了,这美丽的姑娘就是谁的。”说完又想对宁凯旋动手动脚。
“你这畜牲!”
江愿拔剑相向,那人挨了骂当然也很恼怒,两人刚要开打就听远处有人大喊:“住手!”没十几秒阿尔斯楞和白羽骑马赶了过来。
“蝶儿,你没事吧!”白羽跳下马搂住她的肩膀。
“亲王,这人出言侮辱陛下,让属下教训他。”江愿仍不收剑。
阿尔斯楞忙道:“我噶拉尔的人冲撞秋烈王陛下,这是我等的耻辱,不用将军动手,让小王亲自惩处他!来人,把呼其图绑了!”
宁凯旋心里是很生气的,抛开今天的事不说,秋烈本有很多侍女跟着司马飞絮来到这里,想必待遇也不是很好。
等宁凯旋回去,呼其图已经被扒光了上衣绑在树干上,周围站了很多人。阿尔斯楞见到她忙说:“秋烈王陛下,小王将亲手为您惩罚这个畜牲。”说完对旁边的士兵说:“二百鞭子!狠狠的打!”
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那呼其图虽皱了眉头却始终一声不吭,很多人都不忍直视躲了起来,宁凯旋虽说不晕血却也见不得这血肉模糊的样子,她示意杨施叫那人住手,掉头进了计云天的毡房,她有些恶心想吐。
“陛下,何苦看那些。”
“这阿尔斯楞就是要让我看不下去。”宁凯旋趴在计云天腿上,头疼的很。白羽端了杯水送到她嘴边,她喝了口接着吐了。
白羽心疼的说:“你放心,我让他活不到明天。”
宁凯旋爬起来说:“别造孽,我好多了,云天你去看看呼其图的伤。”
还没等计云天站起来,呼其图便被人架了进来。衣服已穿好,但厚厚的毛皮里面却滴出了血。
白羽连忙说:“噶拉尔王有心了,将他留在这里由陛下处置吧!”
阿尔斯楞忙说:“要杀要剐,全凭秋烈王陛下处置。小王先去看看公主。”
“有劳汗王。”宁凯旋免强笑笑,待他们出去后,才让计云天给他治伤。
呼其图已是体无完肤,她看了一眼又恶心的背过身去坐在一旁,白羽轻轻抚着她的背却看向呼其图说:“计云天,这是你兄弟吧!”
“模样像,不过我倒没这样的兄弟。”计云天虽有些惊讶,但他还是不屑的,他把温热的烈酒倒在呼其图背上疼的他呲牙咧嘴。
“秋烈王陛下,为何不杀了我!”
“我今儿将你错认成他了,原是我错。但若不罚你,岂不是说我秋烈人任谁都可轻薄?”宁凯旋感觉稍好了点喝了口水。
计云天粗略的处理好了呼其图的伤,见他憋的脸通红,笑了笑说:“你应该是个将军,不然噶拉尔王不能这样袒护你。”
“寡人先走了,等会你让人送呼其图将军回去。”白羽扶着宁凯旋回了自己的毡房。
呼其图暖了过来,伤口却更疼了,他还是忍不住调侃:“兄弟,我看你像我失散多年的弟弟。”
计云天笑笑说:“陛下生我气的时候会送我一个字。”
“什么字?”
“滚!”
“计医官,请问呼其图将军如何了?”许瑞丹有各种借口来找计云天。
“你怎么来了?”
“汗王将今天的事告知公主,公主派我过来看看。”许瑞丹看都没看趴在床上的呼其图。
“你回禀公主和噶拉尔王,他死不了。”计云天不看许瑞丹。
呼其图忽然抬头看着计云天,皱着眉头说:“许瑞丹,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