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慕青坐在花园的石桌旁发呆,郎夫人经过见她有心事便问:“女儿,这又是怎么了?那日娘见那宁府的大公子气宇不凡,今日看来必是京城里的贵族,不然怎会与这虎东将军交好。”
“娘,这虎东将军是谁?”
郎惜文站在屋门口道:“咱们的秋烈王陛下钦点了五虎将:“虎中将杨施,虎东将伏平,虎西将程贵兰,这乃女中豪杰。虎南彭吉,虎北方谏。陛下亲封,皆为少年英豪。青儿,今天来的那个果然是宁二公子吗?”
郎慕青道:“一直戴着面具,女儿也是今天才见他真容,简直美的不可方物。怪不得连宁夫人也不顾大公子的颜面而倾心于他。”
“青儿,不可胡说!”
郎慕青急道:“女儿并未胡说,您没见过,这两人好的像一个一样!那日我好意提醒大公子,他却直跟我打哑巴。”
郎夫人赶紧道:“即使有什么,你也不能去管他的闲事,想必那贵族人家怕家丑外扬失了体面,我知道你为那公子不值,娘想,他必定为做出打算。”
郎惜文也听她提起过,儿女姻缘之事他并不想管,但听说人家有夫人这才开口:“他已有夫人,你难道想做小?咱家虽不济,好歹也是有功名的人家。你可得想清楚,做了小低人一头,亏得为父还教你读书习字,连事理都不懂!”
“父亲,那公子是难得的好性子。”
“待这匪患之事平息再说。”郎惜文背着手进了房。
郎夫人道:“此事确实不能鲁莽。”郎慕青点点头,更加纠结。
又过些天,伏平接到通报说金水平来了一支军队,有两万人,大小将领十几个,带头的是江心和彭吉。
郎惜文又吓了一身冷汗赶紧问:“将军,孟泽没造反啊!”
伏平忙道:“郎明府,你快去宁府将宁家人接来。”他不明白但也得尊从,便带着车驾去了。
刚进门,就见蒋佩戴着面具自己下棋,见他来便问:“郎明府怎么来了?”
郎惜文道:“虎东将军命下官来接公子家里人。”
“是不是有什么人来了?”
“有两位将军带了一支两万人的军队来,虎东将军未明示,只让来请。”
蒋佩摘下面具道:“随我来。”
宁凯旋正与宁跃刻木头,见蒋佩带人过来便问:“面具怎么不戴了?”
“此时可以不戴了。郎惜文来请你们过去呢!”
宁跃道:“好!把这木山带上。”
郎惜文听蒋佩直呼自己的名字,心里有些乱,又见宁跃洗手后去扶宁凯旋,心里更是乱,又见她披头散发便问:“夫人不需梳妆?”
宁跃道:“无妨。”
他们不坐马车,直接骑马飞奔过去,江心见他们到,一抬手,所有将士皆扶肩行礼。
宁跃拉住马道:“伍安东可在?”
“末将伍安东见过大将军。”
宁跃道:“安排众将安营扎寨,妥当后来县衙见我。”
“末将尊命。”说完伍安东带着部队浩浩荡荡往山那边去了。
宁跃悄声说:“先委屈公子了。”
她却觉得有意思的很:“不委屈,不委屈,这样才好。”
若大县衙让伏平弄的完全没了本来面目,活脱儿一个军队指挥部,宁凯旋开玩笑道:“你就是个粗人。”
“实再不知怎样改。郎明府回来了。”
郎惜文已经管不了了,他回来见宁跃和宁凯旋上坐了,伏平都在底下站着,他也只好站在一旁,他也猜不出那个宁大公子是谁了。
这时江心和彭吉进来报:“禀侯爷,这是李毅大将军的点将谱。”
宁跃接过说:“好。”
“夫人,这块木雕放哪里?”程贵兰和江愿抬着两人刚才雕的木山。
宁凯旋说:“放马车上。”
郎惜文已经浑身打颤了,腿也不听便唤的哆嗦起来,伏平见状问:“郎明府这是怎么了?”
此时江深冲进屋里拜道:“卑职江深,见过国姓侯。”
宁跃刚抬头问:“如何?”
只听旁边“扑通”一声,郎惜文跪倒在地大礼拜道:“下官不知侯爷驾到,失礼于人情还望侯爷恕罪。”
宁跃笑道:“不知者不罪,伏平快扶他坐下吧!”
江深随口说了句:“吓我一跳。”又接着呈上几副地图道:“差不多了,这几个县小头目大小约二百一十四人,大头目叫马汝传。这些人的位置皆已标出。”
宁凯旋打开地图一看道:“是张网。”
宁跃笑道:“蜘蛛网。”
江深道:“侯爷可还有调派?”
宁跃一拍她的手,问江深:“陛下可还有指示给你?”
“全听侯爷调遣。”江深听见门外有声音,冲出去拽进个人来扔在地上。
宁凯旋一看是郎慕青本能斥道:“江深!不得无礼!快将小姐扶起来。”
“是,夫人。”江愿赶紧扶起她,赔了个不是。
宁凯旋尴尬了一下说:“小姐来此所为何事?”
郎慕青并不恼:“堂上有人击鼓,我来找父亲。”
郎惜文激动的说:“慕青啊!还不见过国姓侯!”
郎慕青愣了三秒赶紧拜道:“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侯爷恕罪。”
宁跃慢条斯里的说:“郎小姐哪里话,快起来吧!你们去忙吧,对了,郎惜文。”
“下官在。”
宁跃见他十分紧张便笑着说:“你不用惊慌,你派人叫另外两县的明府到大川州府去,那里适合调派。”
“下官遵命。”郎慕青扶着颤抖的郎惜文朝公堂走去。
见没了旁人,伏平问道:“陛下,要起驾大川州府吗?”
宁凯旋道:“我也看过地图,那里确实方便调兵遣将。何况三个县,只在这,那边百姓也会觉得偏私。”
宁跃道:“让人安排吧!到晚上务必全都办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