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凯旋下了早朝回来见冯专侞在等着便问:“早饭吃过没?”
“吃过了。”
她“恩”了一声让他坐到一边,又问华彩:“亲王还没起来?”
华彩尴尬的说:“陛下,亲王昨晚没过来。”
她这才反应过来问:“宁跃呢?”
华彩笑着说:“侯爷说去后面摘些药为陛下做醒神汤。现在是否命人将早饭拿来?”
“好。去把宁跃找回来吧!”她又回过头问冯专侞:“你是为葛从南求情来的?”冯专侞点点头并不说话。她又说:“必定得过堂,身上若无别的事,坐些天的牢就放了。”
冯专侞这才艰难开口道:“陛下,臣与葛从南绝无半点私情。”
她等饭菜都上了桌,把伺候的人都赶到外面这才说:“寡人知道。”
这时宁跃从后殿过来,将手中端的一小碗醒神汤送到她嘴边,她喝了一口说:“拿走!逃了早朝就弄了这么一碗东西!”
他放下汤夹了一个蒸饺喂到她嘴里说:“难喝就不喝吧!多吃些东西也会好些。”
冯专侞静静的看着他们,他从来都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竟然可以有这样的亲昵,而这样的举止又让他心里觉得酸酸的。他一直认为酒是穿肠的毒药,色是刮骨的钢刀。但昨天美人在怀之时,他感到的是甜蜜和紧张。
宁跃见他有些愣神便问:“冯子良不舒服?”
他笑着摇摇头说:“没有。”
宁凯旋见宁跃只往她嘴里塞东西便问:“你怎么不吃?”
“早朝之时去了趟刑部,见水念那里有些卫国特产,没忍住,一起吃过了。”
她有些失落的说:“心里有牵挂,就回去看看。”
宁跃见她情绪不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惹的她想家了,生怕她又想走急道:“不过就是些吃食,哪里就有牵挂这一说。这世上我只牵挂公子一人,我可舍不得离开半步。”
云迁进来报:“侯爷,兵部有事找您。”
宁跃轻声对她说:“我去去就来。”
她点点头,心不在焉的吃着东西。
冯专侞依着宁跃的样子为她添食,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听之,她便不失落了。
“公子,冯尚书来了,求见冯子良。”江愿闪到门口。
她放下筷子问:“在哪里?”
“秋烈殿门外。”
她心生厌恶,又不能表达,只好说:“又不是朝堂之事,让他去紫烈殿吧!专侞,去吧!”冯传侞便拜别了。
冯世良和冯夫人终于等得冯专侞回来。
“父亲,母亲你们怎么来了?”
冯夫人急道:“你妹妹昨晚冲撞了王爷,王爷要休了她,你去跟陛下求个情,饶她一次吧!”
冯专侞道:“昨儿的事不是已经了啦吗?”
冯世良气愤的说:“哪里了啦?今天一早你妹妹就被送回家了。”
“我才来王宫多少天?再说,王爷家事,陛下也不好插手。”冯专侞想想也气。
“儿子,陛下不是喜欢你吗?你是子良,你妹妹的事也是陛下的家事啊!”冯夫人擦着眼泪,已泣不成声。
冯世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妇人,吵着找儿子,来了你又只知道哭!”
冯专侞道:“昨天山上那个葛从南不知天高地厚拦了圣驾,要带我走,如今被送去了刑部大牢,我自己都摘不清了。现在是说多错多。”
“儿子,陛下没怪罪你吧?训斥你了没有?”
冯专侞摇摇头道:“没有。我在川州大堂之时亲眼见过,那场面端的是狠辣决绝。就怕玉茹自恃甚高犯下大错,并特意嘱咐了一番。昨日之事必是她又犯浑!”
冯世良“唉”了一声道:“我出去透透气!”
冯夫人白了他一眼继续说:“要说这错,并肩王并非没有。玉茹都嫁过去多久了?到如今两人之间还是清清白白,这王爷不是一心惦记着秋烈王是什么?”
冯专侞也怒了:“你看她那个样子,换我,我连看都不想看一眼。何……何况……我跟陛下之间也是清白的……”
冯夫人惊道:“这就是你说的两情相悦!我怎么生了你们这两个没用的!”
冯专侞不能苟同,道:“母亲,见而行之那是色,有感而行才是情。”
“我不管你有情还是无情,你必得把你妹妹送回去。”冯夫人一想家门不幸又开始哭。
冯专侞没办法,只能说:“先让玉茹在家住几天,您二老好好开导她。我想办法在陛下面前提一提,若陛下想管,就好办了。”
冯夫人立即收了眼泪说:“专侞,你可一定要帮你妹妹,别再让我们操心,你父亲这些天身体一直不好……”
“你这妇人!胡说什么!王宫重地不能久留!”冯世良没好气的拉上冯夫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