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宁凯旋问华彩:“这些天国姓侯都没来过吗?”
“侯爷每晚从刑部回来都是先过来看望陛下,不过天色已晚,陛下休息了。”
她不满的问:“你怎么不说?”
华彩愧道:“侯爷不让说。”
宁凯旋又想起什么说:“对了,把华珠叫回来伺候吧!”
“是。”
“下去吧!”宁凯旋拿起笔继续画画。
已经九点多,华彩靠在内廊凳子上打旽。宁跃站到她旁边说:“华彩,当心着凉了。”
华彩一个激灵站起来说:“见过侯爷,臣无状,侯爷恕罪。”
宁跃笑道:“人之常情,无妨。陛下歇了吗?”
“没有,陛下在书房画画呢!”
宁跃道:“我去看看,对了,云迁。”
“卑职在。”
“将那斗篷送给华彩吧!”宁跃说完欣喜的往殿里去了。
华彩这才看见云迁手上端着一件红色斗篷,她接过来看了好一会儿才问:“侯爷从哪弄来的这好东西?”
云迁坐下说:“嗨!李将军带回来的,让侯爷给陛下的。你觉吧好就留着吧!虽说是内廊,现在这天气也冷。”
“替我谢谢侯爷。”
云迁笑道:“嗨!放那儿侯爷也没地儿送。”华彩偷偷笑了下没再说话。
宁跃走到书房门口见宁凯旋正画的专注,悄悄走到她身后轻轻抱住她说:“公子,还没休息?”
她放下画笔打个哈欠:“要不是等你,早就睡了。”
宁跃内疚道:“李毅回来,要交接的事情很多,总想着早些回来,不料都晚了。今儿总算早些逃出来了。”
她转身搂上他的脖子说:“李毅说给我带了件斗篷,斗篷呢?”
宁跃笑道:“快别提了,这李毅什么眼力。大红色斗篷,红的都快滴血了,刚才走到门口赏给华彩了。”
“这李毅,粗人一个,还敢喜欢杨明眉?大红斗篷,都不知道怎么贿赂我。”
宁跃狠狠亲了她一口说:“偷偷画我?”
她看着画,笑着问:“这是你吗?”
“不是吗?”
她不好意思的说:“就是画也是光明正大,我可没偷着。”
宁跃深情的看着她说:“这些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公子。”
她趴到他胸口说:“我也想你。”
两人一直“忙”到后半夜,她觉得刚刚才睡着没多久就被宁跃醒来的动静“闹”醒了,她迷迷糊糊问:“干嘛呀你?”
“公子,时候不早了,我得去……”
还没等宁跃说完她便说:“今天别去了。”他搂紧她答了声“嗯”便又睡了。
天已大亮,李毅已在殿外等了很久,不耐烦了,便问华彩:“陛下何时起身?”
华彩道:“李将军,陛下之事下官怎敢催?外面冷,不如您先到廊内坐着等等?”
李毅叹了口气坐到廊内问:“是哪位子良在?”
华彩偷偷白他一眼说:“国姓侯。”
李毅一听,调侃道:“君王从此不早朝,你别说,他还真值这个价儿。”
华彩提醒道:“将军,这不是您该说的。”
他紧张了一下,一捂嘴说:“谢女官提醒,平日在军中粗鲁惯了。”
华彩笑道:“将军是耿直之人,想必陛下知道了也不会怪罪。”
李毅忙道:“大人千万别往外说,千万别说……”华彩只笑不答,不了了之。
许瑞丹端着衣服到门口问:“陛下起了吗?”
华彩忙道:“没有,许女官把衣衫交给我就是了。”
许瑞丹礼貌的笑笑说:“这是陛下给的样子,赶了一天一夜,怕有不合适的还要改,我还是等一等吧!”
李毅看看衣服问:“怎么给陛下穿如此素净的衣物?”
许瑞丹不知来人是谁,也懒的问只说:“陛下给的料子,除了不穿红色,别的都行。”
李毅听后傻了,他想赐婚的事八成有困难了,那个悔啊!肠子都青了。
华彩见他那张颇为英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便拿出大红斗篷说:“这衣裳,侯爷昨日给我了。”
李毅一看大大松口气道:“侯爷是真君子。”
许瑞丹也听出了大概便说:“陛下不是那等小气之人,将军若真有事相求,大可不必用这种手段,东尚的好东西,亲王从没断过。”
华彩附和:“许女官说的是,我都知道将军今日来求什么。”
李毅道:“女官知道?”
“下官提醒将军一句,这婚姻之事,陛下从不强人所难。”
许瑞丹八卦的问:“可是杨女官?”
李毅面色平静的说:“是。”
许瑞丹脱口而出:“你没戏。”
李毅有些恼怒的问:“你怎么知道?”
就在这时有侍者推开门说:“侯爷起了,众位若有事就进来吧!”
宁跃终于睡了个舒服觉,他带着一张心满意足的脸出来坐到榻上说:“李将军怎么到这里来了?”
李毅忐忑的说:“我得问你个事儿。”
宁跃并不接茬,对一边的许瑞丹说:“你进去伺候陛下穿衣吧!”
“是,侯爷。”
李毅见没人了便问:“陛下有没有跟你说过给我赐婚的事?”
宁跃道:“说过。”
“陛下怎么说的?”
宁跃喝口茶道:“亲自叫了杨明眉来问过,她不乐意。”
李毅不解:“为何?”
宁跃玩笑着说:“咱们这等军旅之人,粗鄙的汉子,不招人喜欢。”
李毅不满的说:“你这话招人笑。你又为何如此得陛下喜爱?”
宁跃笑道:“我也是半个文人。”
李毅气恼:“你这人,我都不想与你说话。”
“不与我说,你也怪闷,还是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