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凯旋五点便醒了,她掀开床帘见韦护半躺在窗边矮榻上睡觉,就披了件外套,她抱了床被子给他盖上,却不料还没撒手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韦护睁眼见是她忙松开手:“陛下,卑职冒犯。”
“寡人怎么进来的?”
“俞公子抱进来的,还偷偷亲了陛下一口。”韦护撇撇嘴。
宁凯旋胳膊肘抵到他肩膀上说:“你怎么不打他?”
“卑职不敢。”韦护一动不敢动。
“都一夜了,蜡烛还没烧完?”她退到床边。
韦护道:“卑职点的,为免陛下起夜时磕碰。”
“你有心了。寡人再睡会儿。”天已经没有那么黑了,她吹灭了蜡烛又睡了个回笼觉。
醒来时,韦护已然没了踪影。又是个艳阳天,俞子期坐在廊下藤椅上看书,俞童却在站桩,当然姿态也不是很标准,她悄悄去给他规范了几下。
“姑娘醒了。”俞子期放下书。
“恩。”
“俞童快去拿早饭。”
俞童放松下来说:“昨儿白给姑娘烧了洗澡水,姑娘竟睡着了。”
宁凯旋笑道:“这么说,本姑娘欠了你的?”
“不敢,不敢。就是这样一说。”
俞子期斥道:“姑娘是抬举你,蹬鼻子上脸!”
“公子,我错了还不行,我去把姑娘的早饭热一热。”
“我也没吃呢!这小子还记仇……”俞子期让她让到室内,帮她梳头。
“今天不出门吧?”
俞子期轻扶她的肩膀问:“姑娘想出去吗?”
“不用盘了,怪费劲的。簪子什么的又沉。”宁凯旋石手捋了捋头发,手串和手镯碰撞发出清翠的声音,悦耳动听。
她摘下手串戴到俞子期的手腕上说:“还是适合你。”
“这使不得。”俞子期根本不懂这东西,就是怕她破费。
宁凯旋忙说:“不值几个钱,合适你而已。”
“姑娘送的,便是最珍贵的。”他是想收的,因为他见这与她那镯子像是一对。
“子期,你们?”两人一抬头见奚宝珠带着丫环站在眼前。
两人相执手的场面很让奚宝珠难过,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是?”宁凯旋不太记人,她已经忘了。
“这位是宝珠小姐。”俞子期笑笑站起让坐。
“昨儿见过那位?”
“正是小妹,姐姐好记性。”奚宝珠虽难过,但还是保持礼貌。
宁凯旋笑道:“是宝珠小姐不与我计较罢了。”
奚宝珠也笑着问:“姐姐是哪里人?若知子期有远客,小妹早便来探望了。”
“我……算是尚都的人吧!”她郁闷的很,饭没等来,等来个“情敌”。
“姑娘,等饿了吧!”俞童端着一大托盘吃食过来,见奚宝珠在也惊讶了一下。
“宝珠小姐吃过了吗?”俞子期拿着碗为宁凯旋添粥。
俞童耿直道:“公子,看你说的,都什么时辰了。若不是陪姑娘,你不也早吃了一个时辰了嘛!”
俞子期也没挡他,转头问:“宝珠小姐,你今儿来有事?”
“哦,昨晚听父亲说今年有恩科,我这才来告诉你一声。你……考吗?”奚宝珠有些试探的意思。
俞子期笑道:“才疏学浅,在下习惯了现在的生活。”
“为什么不考?”宁凯旋满嘴都是饭,说话呜哩哇啦。
“姑娘想让我考?”
她定了定咽下这口饭去说:“不。”
“子期,我先回去了。”奚宝珠觉得自己多余。
俞子期微笑道:“我送你。”
两人出去后,宁凯旋问俞童:“你家公子为什么不去考试?”
俞童忙凑到桌边说:“嗨,姑娘不知道,二叔背着公子为他和宝珠小姐定了亲。奚家老爷说了,得公子恩科高中才可让二人完婚。公子可不就不考吗?”
“你是说他不喜欢奚宝珠?”
俞童点头如捣蒜:“不喜欢。”
“有意思。”她又大口的吃起了饭,一会儿就饱了,她拍拍肚子,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