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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琥珀似的父亲(4)

幸福与甜蜜早已将我灌醉,你的理智唤醒了你,在喜欢我的同时也不忘学习。每晚,在教室里晚自习的我总会忍受着寒冷与孤寂的侵袭。无奈,只有用“想你“武装好自己,才不会让泪眼溃堤。在这个教室里,处处留有你的身影,我不怪你。怕你学习熬到深夜而影响了身体,每天中午,我都会为你冲一杯浓浓的咖啡端到隔音室。我知道,过不了几秒钟,你会听话地将咖啡一口气全喝光,那么,你下午听课就不会困了。室友们都说我冲的咖啡难喝,而你却说,”此乃人间极品”。我深知,并非你味觉器官麻木说不出实话,也并非你想哄我开心不说实话。而是,你心中的那份甜蜜,又岂能是一杯杯咖啡能溶解得了的。

期中考试的成绩,差强人意,但你仍然抛开书本重视了我。那天,阳光成了我们那场戏中最美丽的道具。在火车站,我坐上了你的单车。如往常上课一样,我坐在前座,你坐在后座。只是,此刻的距离,近得足以让我能感觉到你的呼吸。你说,你很喜欢我头发的香味,我的脸灼热发烧。于是,又多了一个只属于你我的秘密。

离文艺汇演越来越近,你的手风琴也留在了我的寝室。平常排练,就在学校的琴室里。排练之后,你总是背着手风琴和我一同来到女生寝室一楼。当我们都驻足,这才发觉,如果你再向前迈进一步,就会有许多女生“引吭高叫“了。无奈的你只好将琴不忍心地交给我,并再三地告诉我,哪个姿势才不费劲。就这样子,按你教的姿势一步一步走。身后的你看着柔弱的我这样吃力,你心疼了吗?好想回头看看你,好想知道你对我有多么在意。艰难地转身,仿佛从你眼里读懂了期盼的信息,期盼着我的回头,期盼着我们的目光会有幸福的交集。转回身,口里不停地念着“坚持就是胜利”,老套的言语,在此时却是真理,挨到寝室门口,开门、放琴、锁门,速度之快,只为早早见到在楼下等待的你。会面的情景,犹如巾帼英雄凯旋归来。

圣诞节的前几天,开始为你准备礼物。那一条条彩带一张张方纸都倾注着我对你的思念。用心去折每一颗幸运星,用感情去折每一只千纸鹤,将之放入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它的分量,真的不轻。如果世上的事物会有灵性,那么,我所倾注的感情,足以让那一颗颗幸运星高挂天空时刻照亮你,而那一只只纸鹤也会张开机械的翅膀飞向高空。将之送给你,只愿你,像我念你那样念着我。

文艺汇演如期而至,那天,温度出奇地低。在化妆问,我遇见了你的妈妈。你刻意告诉她,我就是那位即将与你同台演出,弹钢琴的女孩。我了解你的用意,矜持地叫了一声“阿姨”。在正式演出之前,我们在后台焦急地等待。你清楚地知道,我的手容易被冻僵,于是,你把我叫到你的身边,问我手冷不冷。我说不冷。你却不信,自作主张地握着我的手,并故作轻松地告诉我,这就是物理上所讲的“热传递”。表演很成功,因为无时无刻都会有无形的默契作用于我和你。

文艺汇演过后,你又进入了紧张的学习状态。我知道期末考试即将到来,你又会将我暂搁一阵。那天,你和我又到了火车站,看着疾驰而来又疾驰而去的火车,我不禁问自己,你会如这火车一样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而来去匆匆吗?你和我来到了大厅的二楼,在那个不易让人觉察的角落里,你我用钥匙深深地刻下了各自的名字。我用力地刻,仿佛刻得越深就代表感情越深,很可惜,在我们深刻各自的名字时,一位工作人员恰巧经过,胆小的你,牵着我的手仓皇而逃。到了自以为“安全“的地带,我们才停下了脚步,相视一笑。那无言的承诺,已经有了鉴证。你告诉我,这次期末考试,你不愿让父母失望,我也知道,一向优秀的你,是多么的在乎学习。一直以来,我用许多方式刺激着自己,因为我实在不希望因为我而拖累了你影响了你的学习。成绩滑坡,这种必然的后果,想必你也害怕,不是吗?期末考试前夕,多半的时间我都和我的死党们在一起。你的发奋与努力让我感到了重重的危机。成绩单发下来,你的成绩一跃位于第四名,而我的名字,却重重地甩到了成绩单的后面。那天,下了冬天里的第一场雪。我一直很爱雪的,可是更喜欢你的我发现,此时你却不在我的身边。Call你,你复机告诉我,你正在和朋友们聚在一起举行PartY。挂机前,你附带加了一句,”你不方便来。”眼泪,并没有因为低温而凝固起来,一直以来,我处处体谅你的处境你的感受,在适当的时间退出你的视线,剥夺自己的快乐让学习成为你生活的主流……这些,为你做的这些,难道你都不知道吗?

放假的前几天,为赌气没有和你联系。那一天,你打电话给我,告诉我,明天就要离开益阳去深圳了,现在想见我一面。听到这些,此前想好的无数个赌气的方案不翼而飞。挂上电话,赶到了你等我的地方,和你一起的,还有你妹妹与哥哥。见面之中,没有想象的那么凄凉,至少,没有了眼泪。其实多亏你哥哥的幽默,才足以让我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一次次地退潮。简单的见面中,忘了祝你一路顺风,忘了告诉你我会想你,忘了……回到家,你又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你哥妹都不在旁边,可以随便说话了。见面中忘了的,在电话中仍然忘了,只是问你何时回益阳,你说2月14日一定会回来。想不到,你还会知道2月14日情人节。

你走后的日子里,我的生活多了一份苍白。等待,让我有一种落水而无力的感觉;悲哀,如一个在荒漠里行走数日的人见到了海市蜃楼一样,可望而不可及。奇迹般地,你打长途电话告诉我,你在深圳玩得很尽兴,我也发出了几声与我心情极不相称的笑声。只要你快乐,我什么都愿意。

不久,我也离开了益阳,跟随父母来到常德过春节。除夕那晚,伴着新年的钟声,我许下了愿,贪心的我,在“在一起“的前面,还加上了一个“永远”。

回到益阳,也快2月14日了,遥远的距离,会抹煞那一份默契吗?我相信,2月14日,你一定会回来,一定……2月l4日这天,在call你之前,我有了一丝忧虑,这么久的时间,你我的感觉流失了吗?时间冲淡了多少又留下了多少?想到你曾说的一句“2月l4日一定回来”,我义无反顾地拨通了电话。许久你都没有复机。再拨通你家的电话号码,接电话的却是你!电话中,感觉得到你声音冰冷,而我,却没有任何惊奇。这一切,都在我意料之中。

之后,我们没有再联系。开学那天,你刻意回避我,而我,也不会刻意去找你……开学那天,你给了我一封信,告诉我,我们已经荒废了太多时间与精力,和我分手的原因,不是因为不再喜欢我……你写了许多,而我记得的,却只有这些了。

打破了尴尬,你我又成了普通的朋友。

今年,我分到了文科班,那份快乐的记忆,也许不愿跟随着我,它留在了有你的班级。这次文艺汇演,一个人走入了我的喜怒哀乐,但即使他有着同你相仿的性格,相仿的生活背景,即使他也学拉手风琴,即使他也同你一样那么喜欢我,但自始至终,他成不了那场戏的男主角,永远也成不了。因为我相信,每一场戏只有唯~相应的男主角,他不可能代替你,也代替不了你。他有意让我走入另一场戏,我对他说,我还是那么喜欢你,一年前是,现在也是。

前几天,收到你妹妹的来信,她告诉我,你依然还是喜欢着我,当初分手,你有苦衷。这次为我擦干眼泪的人却不是你。感谢你妹妹这么诚恳地“出卖“你,这个权威的定论,实在是让我等了好长的时间。

我终于明白了一切,当初你用理智支配自己选择了学习,不顾我的感受放弃了我,原以为这是你我之间的感情不够深,才让“理智“占据了你的心。到现在我才知道,即使感情再深,始终支配你的,还是你的理智。在“感情“与“学习“这座天秤的两端,”学习“重要得多,所以,理智地放弃我去选择学习。我不会怨你,在衡量这座天秤的过程之中,想必你也花费了不少精力与勇气。在这一年没有我的日子里,想必你也忍受了不少的压抑与孤寂。

如今,你成为了一位好班长好学生,你也做回了你自己,恢复了正常的你。记得你曾经说过,在认识我之前,生活有如何的压抑,只懂得学习的你,对于这种浪漫的感觉,从不敢奢求,至于真正的快乐,也不敢正确地下定义。而现在的你,是不是如认识我以前一样,有着不能言语的压抑?也许,我给你带来的快乐可称其为“真正的快乐”,然而,我实在不愿“真正的快乐“给你带来的是危机。现在,我只能默默祝福你,在学习之余记得快乐。

祝愿你,诚心地祝愿你发奋学习,只有这样,才对得起你当初所舍弃的一切。而我,也会尝试着用理智支配自己。

前些天与你在网上相遇,你还是不忘卸下你那身冷酷的外衣,严防死守着最后一道防线。我只好在“不经意“的话语中暗示我会一直等你。你的功课那么好,一定可以了解其中的含义。

世纪末的那晚,你我都在众多同学之中玩。因为有父母在家里担心我,所以没有同在前面大步走的你们告别,我就去了车站。刚上车,你就Call我,我用手机尽快地复机。你在电话那边急切地问我怎么走着走着就不见人影了呢?我说你们要去的地方太远,我得早些回家。你却说你可以跟大家讲不去的。你还再三地问我安不安全,我说很安全的,还有人送。你问是男生吗?我回答是,是小学同学,早就认识的。你没有再多说,挂断了电话,而留给了我一连串的深思。在这次不单属于你我的活动之中,大家会为我一个人而改变路线吗?在众多的同学之中,享受不单属于我的快乐,我也不愿。于是,世纪末我与清静做伴,而心里念着的想着的却只有你。

就在昨天,你的好友告诉我,世纪末的那晚你发现我走后,就转身跑回来追我。其实许多同学都告诉你,我已经被另外一个男生送上了车,但是你仍然不顾一切地跑到车站寻我,而你Call我,是想让我下车来见你。那个时候的我赌气说有男生送我回家。当你失望地归回“大部队“时,同学们都为你而鼓掌……这一切,为什么你从未和我提起?为什么每一次收到这样的讯息还要通过“媒介“的传播?要到哪一天你才可以真真实实地站在我的面前然后告诉我你一直心里还有我……也许,你也不容易。当初你提出分手放弃我而选择学习算是你的自私,而你现在为了当初所做出的决定而不重提旧事却是你的大量。降了温的感情,剔除了情感的感情,不以交往为前提的感情,还叫感情吗?

好了,该开始的让它开始,该结束的让它结束吧!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学习,待到一日,我们拥有了足够的理智与勇气,再将那封存已久的感情逐日升温,在那时,我们就无需被理智与情感扯得疲惫不堪了。相信我,终有一日,我会重踏那片你为你所留的净土,再营造属于你我的真正的快乐。

我会等你!

雨,终于还是停住了,然而太阳却失落地归了山。我深信,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明天我会早早地守候在阳台上,给太阳一个彻底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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