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酒精还在肆意的麻醉着,杨天一只觉思绪混乱,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飘忽不定,就连传入耳中的声音都有些朦胧不清。
车子停在了路边,等着三人的上车,或许是有些不耐烦了,司机重重的按了几下喇叭。“走不走啊。”
许诺的手挽住了杨天一的胳膊,一股轻缓的力道将他拉上了车。他没有拒绝,没有排斥,回头看了一眼杨泰之后便是静静的坐上了车。杨泰似乎能够明白那一个眼神之中包含的意思。默默的走了,脸上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漠,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断的打着酒嗝,不断的喘着粗气。直到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个小区里。许诺将杨天一慢慢扶下了车,她也有些醉了,搀扶着有些晃荡的来到了一个单元门口。
进门,杨天一朦胧的扫视了一眼。这里太简单,简单的让人觉得一贫如洗。或许,这只是小区车库的改造房。一张不大不小的双人床,一个简易的衣柜,以及一个卫生间。
“嘀。”许诺打开了空调,因为现在还有些冷,尽管小脸绯红,滚烫无不。
杨天一气喘吁吁的坐在了床上,没一会便只觉一阵的天旋地转,接着便是一把躺在了床上。半开半合的双眼,难以看清周遭的事物。
“怎么,打算在这里过夜了么?”忽然间,耳边传来一句极为抚媚而沉声的话语。
“嗯?嗯,嗯。”他不是承认,也不是默认,他真的醉了,不受控制的大脑关闭了所有的思考,他只能呢喃的自语着什么。
灯光在一瞬间熄灭了,房间很黑,黑的看不到所有,即便朦胧的微亮也失去了。他的胸前忽然感觉到一阵的冰凉,是一双手。透过他的领口伸到了他的胸前,贴在了他的身上。
“嘶..。”感受到每个指尖传来的冰冷,杨天一不禁哆嗦了一下,也清醒了一下。他有些模糊,却又真实的感到,在他的手臂处,有着一团柔软,紧紧的靠着。
嘴边一阵,又是一阵,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拍打在杨天一的嘴角,鼻尖。黑夜里他仿佛清楚的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快,很快,非常快。而且不是一个,是两个。
“额..”一道娇媚的呻吟从黑暗中响起,胸前的手指已经有了一丝的暖意,指尖触碰着胸前的肌肤,有些刺痛,有些酥麻。他,模糊的感觉到小腹处有着一点的胀痛,有着一丝的火热。
黑夜,有着无数人喜欢这种环境,这种氛围。因为这其中充斥着太多的可能,同时又不会受到打扰,甚至,那没有丝毫亮光的空间,可以让人为所欲为,肆无忌惮。
这个夜注定发生着什么,因为不久后,黑夜中便是先后响起了一阵的呻吟,有着娇羞,有着张狂。
.........
凌晨六点多,杨天一回到了吉丰小区。那一阵的跌宕起伏,波涛汹涌之后,他的酒精似乎得到了稀释,大脑也逐渐恢复了正常。或者,他本来就是清醒的。因为酒后乱性时常是多数男人作为乘虚而入,肆意妄为的一个合理借口。
他和许诺道了歉,当然这根本就是可有可无。事情都发生了,道歉能得到什么。许诺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她的笑是那么让人难以捉摸。没有丝毫的避讳,没有丝毫的愤怒,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之后,许诺竟是卷在了被窝中,直直的看着杨天一,似乎是在询问,回去还是不回去。
面对这番情景,杨天一很是为难且很尴尬的苦笑了许久,之后才和其道别。
陆羽菲还没有醒,杨天一见此悄悄的躲进了被窝,他难以想象,若是让陆羽菲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她会怎么样。恐怕现在的杨天一已经身中数刀被抬往了医院。
躺在床上,双眼没有紧闭,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回想起了刚才那一幕幕。有些朦胧,有些迷糊,如梦如幻。直到现在他依旧不敢相信他就真的这么做了。贱,真贱。这是想了许久之后杨天一对于自己的评价。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又能如何。本就处在青春正茂,血气方刚的他,再加上酒精的麻痹和怂恿,哎,所谓英雄本‘色’啊,他又怎能抗拒得了如此诱惑。所以他觉得那是合理的。不过,此刻酒醒的他,唯一担心的便是不久之后许诺郑重其事的来找到他,然后信誓旦旦的要其负责,若真如此,那杨天一可真连死的心都有了。
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可能说的便是如此了。他挠了很久的头,直到把这件事想到释怀之后,才带着一丝忐忑的心昏昏睡去。
.....。
下午五点左右,杨天一从睡梦中缓缓醒来。陆羽菲早已经走了,手机上有她的信息‘冰箱里有吃的,自己热热就行,上班别喝太多酒‘。显然,陆羽菲对杨天一是几时回来的一概不清。想到这里,杨天一也是轻松的吁了口气。
隔壁房间,让杨天一有些奇怪的是,杨泰也不在。凌晨回来的时候,因为太困杨天一也没有去看。现在发现其不在房内,不禁有些疑惑,“这家伙,是没回来还是出去了?”心中泛起一阵嘀咕,便是打了个电话给杨泰。
“喂,哦,哦那你早说么,好的知道了。”短短的几句之后,杨天一才知道杨泰是早早的出门了,因为林强叫他一起去吃饭。而对于林强,杨天一显然因为凌晨的事情已对其没了丝毫的好感。而且他也清楚,如果这事被陈文凯知道,恐怕林强会被狠狠的揍一顿,不,是好几顿。
草草的吃了点饭后,杨天一便准备去上班了。他的状态不是很好,因为没睡好,也没吃好,更没有想好...
金门和金泰城,离的较近只隔了一个十字路口。杨天一等待着红灯,双眼不时会看往金泰城方向,或者说他每次来上班都会忍不住看几眼。但最后还是轻叹一声前往了金门。
和许诺那疯狂的事件结束不过短短十几个小时,到现在他还在胡思乱想着。对于这种事,他其实很想找个朋友说说,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憋在心里挺难受的。所以,他在第一时间想到了她。
“我是个***吗,跑去和她说这事,间接告诉她我水性杨花,勾三搭四啊。靠,我真贱。”不过,想归想,要真去和她说,恐怕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会愿意。苦笑着暗叹一声后,杨天一便是冷哼一声前往了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