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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夜 烧烤店的秘密配方

这是一个关于“我”的故事……

某日深夜,在熟睡之中的我突然被一阵强烈的饿意给叫醒来,可家里已经一点食物都没有了。于是,我只得披上外套外出“觅食”。突然想到,楼下有一家新开业的烧烤店我还没去吃过。

烧烤店老板虽是外地人,店铺并无熟客照顾,可由于口味不错,那家烧烤店在短短一个月内就开创了较好的口碑,每天店门口都会大排长龙。只不过因为我生性懒散也懒得去凑热闹,所以至今还未去品尝过。一日深夜,因缘巧合之下,我心想倒不如去试吃看看好了。

“都两点多了,不知道老板还有没有营业?”我一边嘟囔一边穿上了外套,初秋的深夜还是蛮冷的。

走到楼下,街道上已是一片凄凉。周围店面已经全部都关了,偌大的街道上只剩下那间小小的烧烤店还在营业中。我走到店门口,试探性的往里面观望一番,店里还有两桌客人。

“老板,还营业不?”我凑上前去询问老板。

那老板憨笑了几声。“营业?就算是还在营业吧!”

那老板说话也真是奇怪,什么叫“就算是”?不过由于我的肚子早已“咕噜噜”叫起来了,所以也就没想那么多。“那麻烦给我烤个茄子、整个翅膀、30串肉串儿、俩青瓜、俩土豆,再来两瓶啤酒,这边吃。”我随便点了几个菜,顺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等待上菜的过程是百无聊赖的。我拿出了手机来玩,可仔细一看手机上显示的日期,原来今天碰巧就是农历七月十四。自从失业之后,我也是整日宅在家里,都没了时间观念了!七月十四鬼门关开,真不吉利!

接着,我又仔细的观察了这四周一遍。店铺的规模并不算大,店内摆了六张简陋的木头桌椅,门口左侧摆放着俩大冰柜,右边就是烧烤炉子,门口外也就摆了4副桌椅。真不明白这间看似平淡无奇的烧烤店为什么每天一开门就会客源爆满。而这店里的活儿都是老板自己一个人在张罗,也不知道平日里人多的时候忙不忙的过来。

接着,我又观察了一下店里其他两桌的客人。我左手边坐着两个二十出头模样的小姑娘。那俩小姑娘倒是挺开放的,大半夜的又是低胸又是短裙,也不怕遇着色狼。其中一个染金色头发的小妹还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里似乎暗藏秋波,惹得我也想入非非了。而坐在我前边的是三个奇怪的、中年模样的男人,他们也不说话、也不聊天、也不划拳,全都静静地低头吃着东西、喝着酒。难道他们都是酒精上了头,醉了吗?真是怪哉!怪哉!

正当我还在思索不得之际,店主便将烤好的肉串给我送过来了。那肉串儿的色泽与气味乍看之下与其他烧烤店里烤的并无分别,我不免略感失望。但当我将那不起眼儿的小肉串放入口中之时,我震惊了,我深深地被这不起眼的小肉串儿惊艳到了!那味道、口感,好吃到难以言喻!鲜甜滑嫩的肉质让人欲罢不能,在那细嫩的口感之中之中又带着些许恰到好处的焦脆和炭香!你还未从那肉质中的美妙口感回过神儿来,不经意的细嚼两口,那肉汁儿就洒满了你的口腔壁!肉汁儿的香味与肉块儿的鲜嫩焦脆完美结合!口感实在是难以言喻!

“老板!再来50串肉串儿!”才刚吃没几串我就迫不及待的又点了些许。等我狼吞虎咽的吃的略感满足了,回过神来再看四周,那两个小姑娘早已不知在何时离开了,而前面那三个中年男人却还是在默默地吃着烧烤。接着我又心满意足的喝了几大杯冰啤酒,这感觉实在是太过瘾了!

“老板,你们都几点打烊的呀?”几杯啤酒下肚,我话也多了起来。

“早上六点,我们通常都营业到早上六点。”老板也忙完了,边用肩膀上的毛巾擦拭额头上的汗边朝我走了过来。

“味道还可以吧?”老板坐在了我的对面,对我笑眯眯的说到。

“赞!太赞了!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串儿!”我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他听完“哈哈”的大笑了几声,给自己也拿了个杯子倒上了酒。

“这话我听着高兴,来!敬你一杯!”说着老板自酌自饮了一杯,我哈哈大笑着也是干了一杯。

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许多。待我们聊了好一会儿,我又再看看这四周,店里一个人都没有了,怎么都是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离开了呢?冷清的街道上只有冷风吹过的声音,地上的落叶被风吹了起来,四处飘扬。

“很少有店是开到早晨六点的,你们家的营业时间倒是挺长的呀。”我对老板说到。

“哈哈,上半夜我们是烤给活人吃的,下半夜是烤给“过路人”吃的。”

“过路人?哈哈!老板你可真爱说笑~”我心想这老板可真逗儿,还会吓唬客人。

老板也哈哈笑了几声,然后问我。“小伙子你是在干什么的?”

“我?”被问到软肋我就红了脸。“刚失业,在家当了好几个礼拜的米虫。”

“要不你给我当徒弟得了?咱两联手,这烤肉摊的生意肯定会更好!我做上半夜的生意,你做下半夜的生意!天衣无缝啊!哈哈!”

这会儿我也已经是醉的迷迷糊糊的了,哪里有想更多,只想着玩笑话,便一个劲儿的说“好啊、好啊。”

“爽快!”老板说着又和我干了一杯。后来我也忘了跟他扯了什么,总之他也喝高了,我也喝高了,两人越扯越欢实,最后他一高兴,非得要把他的烧烤绝技传授与我,不答应还就不高兴了。

“我告诉你,在烧烤业,我说第一没人敢认第二!”他说着便把我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我也是喝得茫了,站起来时还颠了几步。

“来来来,给你看看我这店生意红火的诀窍……”说着,他把我拉到了摊子前,我以为他要教我如何掌握火候什么的,谁知他却是神秘兮兮的拿出了一个大大的黑色塑料袋儿。“秘密都在这里面……”说着就对我挤眉弄眼。我半信半疑的朝塑料袋儿里面看去——里面装着一坨儿一坨儿粉色的肉块儿。

“肉儿?”我疑惑的朝他看了一眼。

“对!就是肉儿!”老板露出了一个神秘又诡异的笑容,我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

“这是羊肉?”

“错。”

“牛肉?”

“不对”

“鸡肉、鸭肉、驴肉?”

“再猜。”

“该不会是狗肉、猫肉、老鼠肉吧?!”

“怎么可能呢?”

“还不对啊!总不会是人肉儿吧!?”猜了那么多还不对,我有些许不耐烦了,于是就随口说了一句。谁知那老板竟然点了头!

“这、这不能开玩笑啊!怎么会是人肉呢?”我吓得酒醒了三分。

可老板却皱了皱眉头说。“你等等……”说着就把手伸进那黑塑料袋儿里去,不停的翻找着什么东西似得,片刻后他从那黑色塑料袋儿里拿出了一块肉儿,翻过来一看,那肉皮上居然有字母“CH”的纹身!

“喏,给你看了,你还觉得我是开玩笑吗?”说着他又从那个袋子里拿出了一只人的耳朵!

“啊!啊!”我吓呆了,缓过神儿来就立马尖叫着往我家跑去!一边跑我一边回头看,那个老板也不追上来,就只是静静的站在店里对着我笑!

我不停的喊着“救命。”楼道里的感应灯全都被我的喊叫声给叫亮了。可奇怪的是,这楼层里的人却都没有一个人被我吵醒。

“呼呼!呼呼……”刚冲进家里关上了门,我就瘫坐在到了地上。

接着。我边喘着粗气儿边走到窗户前,向楼下的烧烤店望去——那个老板依然站在楼下!他就静静的屹立在路旁,笑眯眯的抬头看着我!我一把关上了窗户、拉上了窗帘。

“报警!对!报警!”我这才想到要赶快报警!可摸一摸口袋,我的手机掉在店里的桌子上了!仔细一想,我刚才叫的那么凄惨、那么大声,难道附近都没有居民听到的吗?我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那个纹身,总感觉似乎似曾相识……

寂寥的房间里回荡着我不安的喘息声,我走到了厕所,“啪”的一声打开了灯——我掀开衣服、慢慢向后转身,我的右侧髋部就刺着那个纹身——CCH。

刹那间,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难怪没人理会我的呼喊声——原来,我才是真正的鬼……

烧烤店依然深受附近居民们的追捧,生意依旧是十分火爆。只是偶尔人们还是会提起那个就住在烧烤店正楼上的男人。

——“都失踪了两个多礼拜了还没找到。”

——“据说生还希望不大。最近好像常常听到有人失踪了呢,以后出门可得小心一点了。”

——“我告诉你啊,上个礼拜中元节,也就是那个男的失踪的第七天,我们这栋楼楼梯里的感应灯自己无缘无故就亮了!我女儿还说她好像听到了奇怪的尖叫声呢!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男的回来了……”

——“呸呸呸!这种话可不要乱说啊!你女儿好像才4岁吧?哎呀,听说小孩子五岁以前最容易见到脏东西了!我看你啊还是快点带她去庙里烧香拜拜吧!”

每次听到这儿,烧烤店的老板总是会笑着抬头看一眼就站在楼上窗户前的我。

而我最后还是继承了老板的手艺,替他打理起店里下半夜的生意,而那天那两个喜欢穿低胸短裙装的两个女生还有三个中年男人也和我成为了我的“忠实客户”。

至于我为什么会变成“烤肉”,而老板到底又是什么来头,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在一个深夜里,有一个男人闯进了我的屋子,我还没来得及呼救也没来得及看清,便失去了意识。这一切成为了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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