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卫皱着眉头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想了半天依旧没有弄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半晌只得无奈的叹口气转身朝着白离离去的方向走去。
那边,礼义廉三人几乎将整个府上的人都叫了过去帮他们一起熏房子,而且一口一个夫人说了要怎么怎么样。
白离从远处走来见他三人这样却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了没有?”她开口问道。
正在烧水说话的众人瞬间停下手中的动作闭上嘴巴,齐齐的转头朝着门外看去,只见白离正缓缓朝着这边走来,那双眸子扫视了一下现场,而后皱了皱眉。
福伯的房间已然变成了一副凶案现场,这群人哪是过来消毒分明就是搞破坏的,四周洒的到处都是水不说这窗户竟然还开着,热气都散了还如何消毒。
“夫人,我们做的怎么样?”义走过来笑着说道,那一脸邀功的表情让白离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你们带这么多人进来,怎么把毒消掉?福伯的伤口不能有一点感染的,算了,都出去吧、”白离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这种事情还是自己亲自来做比较放心。
思量至此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对着其他人挥了挥手示意其出去,那些人一脸无辜的看着白离,神色中还带着几分怀疑,毕竟这可是多少年的顽疾,就这么烧些水就让腿好了,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可能。
白离自然不会在意他们怎么看自己,等到时候福伯痊愈的时候,这些人就算在怎么质疑也说不出什么。
作为一个大夫,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自己的医术被其他人怀疑,白离自然也不例外,而这也是她生萧卫气的原因。
不过回过头想想也没有必要生气,毕竟是逢场作戏,有些时候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较好,再说他根本就不懂得谈情说爱,想要他像云逸风那样着实有些勉强了、
“夫人,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了吗?”义小心的问道,全然没有察觉到白离语气中带着几分怪罪的意思。
“不用了,你们三个在外面守着,有事情我会叫你们的。”白离摆了摆手,而后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重重的关上房门。
萧卫姗姗来迟,见一群人都站在门外,疑惑的皱着眉头走过去,却听见有人在抱怨指责白离。
当下火冒三丈,“你说夫人是在不懂装懂,那福伯的性命当儿戏,熏屋子也能治病还是头一次听说?”
那人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是萧卫在说话,听到有人问自己,当下十分干脆的点了点头恩了一声,旁边的人连忙拐了一下他的胳膊挤着眼睛一脸着急的表情,而其他围观的人则十分识趣的往后退了退,眼中是一致的畏惧。
“怕什么,我可告诉你们就算是将军现在过来了我还敢这么说。”他不屑的冷哼一声,对于这些人的反应十分嗤之以鼻。
一只手旋即搭在肩膀之上,那人伸出手不耐烦的想要将其拍开,蓦地似乎反应了过来,整个人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小心的转过头看去,只见萧卫板着一张脸正盯着自己。
“将,将,将军,我,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已经吓得瘫倒在了地上,之前还嚣张的气焰在一瞬间灭了下来,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吓得没有一点力气。
“说的不错。”萧卫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这张脸却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渗人。一边围观的众人皆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没有丝毫掩藏。
“都给我安静一点。”白离的声音突然从里面传了出来,语气中依旧带着怒意。
闻此,本还打算惩罚他的萧卫立刻将嘴巴闭上,十分安静的站在一边不再多说一句话,见他如此听话其余人皆是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对视一眼后各自眼中都变成恍然大悟的神情。
里面,白离正拿着草药给福伯熏房子,他的腿伤的很严重,而且还被白离敷上了软骨散,所以十分容易感染,因此福伯这几日的生活必须要保证完全的干净,不能有一点点的污渍,否则都很有可能影响治疗。
加上这药的配合,她一个人消毒绰绰有余,不过一会的时间房门便被打开,白离深吸了一口气,在里面闷着的确不舒服,还是外面的空气比较清新。
“怎么样了?”萧卫第一个走过去一脸殷勤的问道。
期间他一直在领悟春花和自己说的那番话,终于还是明白了一点,多和白离说些话一定是好的。
“好了,礼义廉你们三个把福伯抬回来,千万不要碰到伤口,这两日需要好好静养,如果没有大碍,半个月之内应该可以痊愈。”白离板着一张脸,只是对着萧卫淡淡的点了一下头便将目光移开。
他好不容易准备好的那些要说的话只得忍了下去。
礼义廉十分爽快的说了声是而后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其余人也都散了吧,想知道我的医术是不是真的那就半个月之后见真知。”白离开口,不等他们离开抬起脚便已经走了。
见此,萧卫只得跟在身后,依旧是涨红了脸,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可却不知该怎么说,想了半天终于露出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表情。
向前一步,“灵儿,你知道,我这个人不会说话,不会哄女孩子开心,更笨到连哪里惹你生气斗殴不知道,不过你放心,以后的日子我会慢慢学会的,一定会让你开心,不让你生气,保护你的安全,所以你别再生气了好吗?”
他话语里满是真诚,睁大了眼睛看着白离,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白离愣了一下,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生气,只是懒得和他解释什么这才装作生气,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在感情上如此木讷的萧卫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谁教你的?”白离皱着眉头问道,双目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只要一说谎那便会被识破。
听白离这么质疑自己萧卫变得更加紧张起来,连忙摇头说没有,顿了顿又弱弱的开口,“春花倒是教我了可是说的那些实在是太深奥了,我听不懂。”
他眨了眨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就连眼中属于军人的肃杀之意也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对着白离有的只是温柔。
“好了,我没有生气。”白离带着几分躲避,连忙将头转了过去,“别耽误时间了,去看看他们,可别出现了岔子。”
说罢,白离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生怕再听到那些极为肉麻的情话。
“原谅我了?”萧卫疑惑的皱了皱眉,伸出手抓了一下头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索性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朝着白离追去。
他们三人看起来虽然不靠谱,不过吩咐的事情完成的还是很好,福伯被安然无恙的送回了自己的房间,喂了一遍药便睡了过去。
毕竟是年纪大了,再受到这样的疼痛就算身体再厉害也会承受不住。不过白离已经吩咐下去让厨房做点补品补身子。
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福伯腿上多出的那一点骨头酥也融化的差不多,要不了多久便会完全恢复过来,只要好好调养身体也不会有大碍。
白离也是配了一个养身安神的药,喝下去对身体有很大的好处,特别是像福伯这样的老人。
那些人对白离的医术依旧抱有怀疑的态度,不过更多的人却变成了信任和佩服,府上的人多数都是军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旧疾,有福伯这个先例短短两天的时间便过来好几个请白离治病的。
她当然也是来者不拒,而无一例外这些人的旧疾在白离的手中都治好了。如此一来,让更多的人都变得有些动摇起来。
但福伯的确被一棍子打的不能下床,这种治法他们长这么大可是第一次听说,所以不放心也是情有可原。
看了眼福伯确定没有什么变化,白离会心一笑,“不要三天,这骨头就会消失,在配上我的药,这腿应该十天之内能够痊愈,到时候可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了。”
白离调皮的一笑,将东西放在了药箱之中笑着说道。
福伯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期待的神色,“自从上次受伤之后我就没有像正常人一样走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这一天。”
他语气中带着感慨。
想来作为一个军人,自从参军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们早就将一切都看的不重要了,不过在战场上死里逃生之后,他们便也就更加看重当下的生活,也希望自己和其他人都能过上好的生活。
“福伯,你就放心吧,等你好了你一定和年轻人没有什么俩样。”他身上的其他毛病也被白离调理好了,现在的身体可是比一般的年轻人还要好上很多。
福伯自然也能感觉到,看着白离的眼中多了几分敬佩,“夫人医术卓越,我们将军能娶到你实乃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