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峻泽下班回家时,我早已窝在床上,腹痛难忍。每月一次的“好事”让我倍受折磨,尤其是开始两天什么都做不了。
“曦善,哪里不舒服?”峻泽坐在床边,望着我苍白的脸问道。
我没有作答,只是指了指肚子,峻泽也就明白了。我有腹痛的毛病,峻泽一直是知道的。只是对此,他也是无可奈何,轻轻摸着我的脸,眼里都是疼惜之情。
“不用担心,我早就习惯了,其实也不是那么疼。”看到峻泽紧皱着眉头,我实在不忍心看他这个样子,只好宽慰他。
“那你先躺着,我去给你烧点热水。”说完,峻泽就去了厨房。
喝上热水,腹痛略微减轻了一些。草草吃了晚饭,又上床躺下。峻泽在床边坐了一会儿,便去书房忙着看公司里的文件。他虽尽力不把公事带回家,奈何事情实在是太多,总会有加班的情况。
等峻泽回到卧室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其实我早已经睡着,只是听到推门声,又醒了过来。
“现在不用担心我欺负你了。”峻泽搂着我说道。
“那可不一定,谁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小心为妙。”
“叶小二,我可没有那么重口味。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我何止是失望?我都绝望了。”我嘴上也不饶他,和自以为是的男人斗嘴真是其乐无穷。
峻泽不再搭理我,将手放在我的肚子上,说要帮我暖一下。
“为什么你的手那么热?”冬天里,我的手脚总是冰凉,睡觉时只得穿着袜子,否则就很难入睡。
“因为我一直欲火焚身,无处发泄。”他笑着答道。
看他没个正经,我也就不再管他,闭上眼睛,想快点入睡。早点入睡,早点超生。
半夜里,睡得迷迷糊糊,一个翻身,峻泽的手从我肚子上滑落。他虽未醒来,可下意识地摸索着,直到把手又放到我的肚子上,才算安下心。我望着这一切,想着他虽在睡觉,心里却还在想着我,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其实,我和峻泽睡得这几次,夜里总会被他弄醒几次。我睡觉不是特别老实,而他又老往我被窝里跑,导致我经常睡在被子外面。他每次醒来,总是把手探过来,试试我到底有没有裹紧被子。屋里都有暖气,就是睡在外面也没太大事,可他总是不放心。
“峻泽,其实你不用一直试我有没有盖好被子,我会被弄醒的。”我不止一次和峻泽抱怨过。
“我有吗?是你在做梦吧?”他盯着我,眼里都在说“自作多情”。
到了晚上,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伸手试探。我只好由着他,心想着自己总归会习惯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不再腹痛,精神头也好了很多,只是把峻泽折磨得够呛。
我自知峻泽不会在此刻对我胡来,便有意去挑逗他一下,看着他欲火焚身的样子,得意得哈哈大笑。
“叶小二,你等着,我绝不会饶你。”被我欺负了几次之后,峻泽狠狠地说道。
我不作答,接着在他的大腿上蹭来蹭去,自己咯咯地笑着。峻泽狠狠地捏了一下我的鼻子,第一次主动从我的被窝里退了出来,回到自己的被窝里,转过身,不再理我。
看着他生气的背影,我心里虽十分得意,可一个人竟有些不习惯。
“你还是回来吧,我保证不乱碰了。”半响,我嘴里突然冒出这句话,自己窘得要死。
峻泽没有回答,也没有理我。本以为就要这样睡了,峻泽却又钻进了我的被窝,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看他这样子,我也不敢再使坏心眼,老老实实地让他搂着。
终于到了周末,峻泽可以不用那么早起来上班了,而我也正好闲在家里。峻泽父母最近不在国内,所以他也就不用回家看望父母了,我们有了一个完整的周末。
峻泽还在睡觉时,我已经醒来,轻轻掩上门,退了出去。附近有一家早餐铺的包子特别抢手,今天特意早起去排队。望着长长的队伍,我更是明白了计划生育的必要性。等我买到包子时,半个小时都过去了。
回到家,峻泽已经起床了,蜷在客厅的沙发上。
“去哪里了?也不打声招呼。”峻泽问道,语气里略带责备。
我摆了摆手中的包子,像是打赢了恶仗的人在炫耀战利品。峻泽望着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真是吃货!”
“我可是为你买的,排了一大早上的队呢。我是睡神,早起一次多难啊?你还不领情。”说完,朝他撅了撅嘴。
不再和他多说,我又去厨房忙碌了起来。等我把早餐准备好时,峻泽也已经洗刷完毕。
“还是有老婆好啊!”望着丰盛的早餐,峻泽感慨道。他第一次用“老婆”的称呼,反倒让我有些难为情。
“那老公快尝尝味道如何吧。”我故意学着他的用词,两人相视一笑。
早餐后,我们一起出去逛街。途经一个公园时,碰巧看到三叶草正长得茂盛。我央求着峻泽和我一起找四片叶子的三叶草,虽然他对我“实现愿望的说法”不屑一顾,可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认真找过四叶草,以为四叶草并不存在。这次细细搜寻,没想到真有收获。到了最后,我竟找到两片四叶草,得意地朝峻泽挥舞着手里的战利品。
等他走近,才发现他手里竟捏着四片四叶草,顿时有点受打击。
“大眼漏神,我也没办法。”怕他又嘲笑我,所以先给自己找了理由。
“那照你这意思,你不漏神啊,你眼睛又不大。”峻泽故意趴在我的脸上,盯着我的眼睛看。
“反正比你的大。”我故意将眼睛瞪大,不服气的说道。
峻泽不再和我争辩,趁我不备,亲了一下我的眼睛。我用眼角的余光迅速扫了四周,幸亏周围没人,否则我又要囧死了。
峻泽将搜集的四叶草交给我后,我用面纸小心翼翼地包了起来,放到包里。而后,我们又接着逛了下去。
在外面用过午餐后,出来经过一家内衣店,海报上的美女真是“波涛汹涌”,让我都不敢多看。峻泽停住了脚步,我以为他也被这美女吸引住,刚想打趣他,他却拉着我进了这家内衣店。
“我不缺内衣。”我小声地对峻泽说,心里却很尴尬。
导购小姐倒是很热情,主动给我推荐了起来。待我看清上面的价格时,更打起了退堂鼓,一直用眼神示意峻泽,他却装作没看见。导购小姐看出了我俩这架势,竟开始向峻泽推荐了起来。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忍痛选了两套内衣,一白一黑。虽是峻泽刷卡,我却是心疼不已。
“干嘛带我来这么贵的店?一套内衣比一身外套还贵,也就骗你们这些人。”出来之后,我像峻泽抱怨道。
“你的内衣不好,身上都有勒痕,对身体不好。”
本来还有一肚子抱怨的话和一肚子的大道理,却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低着头偷偷地笑着,拉起他的手往家里走。
“回家穿黑色的给我看,一定很性感。”峻泽突然趴在我的耳边说道。
我没有回答,可脸早已红到了耳根。刚想用眼白他,才发现他早已做好准备,将头扭了过去。
回到家里,已经快两点。走了那么多路,身上也出了不少汗。峻泽冲完澡后,我也进去冲了个澡。还没有擦干身子,峻泽突然进来。大叫一声,我立马选择蹲在浴缸里,背对着他。
“你怎么那么无耻?”我喊道。
“叶小二,早说饶不了你的。”峻泽用浴巾把我裹住,抱着我往卧室里走。
“我再也不敢了,以后决不欺负你,好吗?”
“现在才知道求饶,晚了。”峻泽将我放在床上,自己也压了过来。
“我还在月经,不能和你???”脑子里努力搜寻着各种理由。
“叶小二,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笨?卫生间里今早已经没有???”他故意没说完,我也明白他所指何事,心想自己真的很二。
“曦善,再让我憋下去,有个三长两短,你以后的幸福就没指望了。”又是老一套的说辞。
“可现在不是晚上。”我望着通亮的房间说。
“谁说这种事只能在晚上做?”
峻泽望着我,眼里都是暧昧。俯下身,直接吻向我的脖颈。想起那次的笑场,我故意哈哈笑起来,想打断他接下来的动作。
置若罔闻。峻泽忘情地吻着,毫不理会我的小把戏。看来实在是无望,只好停住了笑声,心里紧张的要命。
“我会怀孕的,可我还不想这么早做妈妈呢。”我突然又喊道。
“月事刚过,还是安全期,放心吧。”一阵坏笑声。
“曦善,就给我吧。”
我没有回答,他却像是得到我的默许,动作更加放肆起来。不到片刻,两人已经坦诚相对。
“你闭上眼睛。”看到峻泽正在打量我,便朝他喊道。
“你闭上眼睛,不也一样吗?”
实在是难为情,便把头扭向一侧,不去看他。
峻泽仍是上下其手,直到冲破最后一道防线。
“疼!”我紧皱着眉头喊道,痛的有些拱起了身子,脸上也早是一层汗。
“放松,别紧张。一会儿就好。”峻泽停下了刚才的动作,趴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
许久,他都没有再动作,只是轻轻地吻着我,不时在我耳边说着轻柔的话语。直到我的紧张慢慢消退,身子放松下来,他才一个挺身,继续刚才的动作。看到他的隐忍,我又有了很多不忍,笨拙地去迎合着他。
峻泽有些吃惊,像是受了鼓励,接下来的动作因为太急,略带粗鲁。
“轻点。”有些疼,我忍不住提醒他。
没有回答,只剩暧昧的目光,但还是放缓了动作。
终于等到一切都结束,峻泽额头上早已是是豆大的汗珠。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心里一阵委屈,背过身去,眼泪哗哗地留下。
峻泽没了主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我面前。终于停止了哭泣,峻泽抱起我去浴室冲了澡。我气鼓鼓的望着他,就是不肯和他说话。
等我们重新躺到床上,峻泽将我搂在怀里,轻轻吻着我的耳垂。
“曦善,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吧,你再也跑不掉了。”
“我都这样了,你肯定会不珍惜我的。”心里又有了委屈。
“谁说的?你都把自己交给我了,我更要对你负责。以前很爱你,现在更爱你了。”峻泽信誓旦旦地说道,并无半点玩笑的意思。
“花言巧语,不足为信。”
“我都掏心掏肺了,你怎么还不信?”说着,便做了一个掏心的动作。
“快把你这颗黑心放回去。”我又将峻泽的手按到他的胸膛上。
“叶小二,你要是还不相信我,我就再要你一次。”说完,又作势朝我凑了过来。
“我相信,我相信。”看他这个样子,我急急地说道。
“峻泽,为什么你也是第一次,就会懂那么多?”看峻泽躺好后,我问道。
“男人在这方面本就无师自通,何况有东北亚电影的帮助?”
“原来你也是苍老师的粉丝啊,真是恶心。”
“男人都看,有什么恶心的?我们要是不看,那些美眉不得失业?我们可不忍心。”一脸正义,真是可气又可笑。
“所有人都看吗?以辰也看吗?林衡之也看吗?”脑子里闪过峻泽的男伴,一个个正人君子的样子。
“据我所知,所有热血青年都看。以辰在这方面可是专家,对各个女*优都有研究,而且资源丰富,我们都从他那里拷贝???”峻泽滔滔不绝的夸着以辰。
“原来他是你们的福星啊。”我打趣道,又是一个衣冠禽兽啊。
“你才是我的福星。还是实战最好!********。你说呢?”一副欠揍的表情。
“牺牲了我,成全了你。”
“老婆真好,那能不能再成全我一次?”峻泽的手又不老实起来。
“你知道西门庆怎么死的吗?精尽而亡???”我故意面无表情地说。
“不给就不给,干嘛这么恶毒?做你的男人,不早衰难啊!”
“还是少给自己消极的心理暗示吧。我睡了。”移开他朝我伸来的手,背对着峻泽睡下,实在不愿被他扰了睡眠。
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我从开始的抗拒变为后来的习以为常,峻泽仍是一如既往的热衷于此,也会不时扰我清梦。
我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说法,觉得女人这样就会被男人看轻。发生了这一切,峻泽待我还是如从前,但总是感觉两人的关系更近了,便放下了最初的顾虑。
我的时间仍是很空,多数时间也就放在照顾峻泽身上。我会努力早起做饭,周末峻泽也会拉着我陪他睡懒觉。晚上峻泽尽量回家吃饭,我也开始钻研各种菜谱,峻泽将自己称为“幸福的小白鼠”,常常在厨房给我捣乱,甚至趁机赚我的便宜。
生活简单平淡,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