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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熹园赋

清明佳时,余游蚺城,途经熹园。熹者,文公也,理学之尊,儒之大成也。此地亦为其乡。感园之底蕴,遂作斯赋。其词曰:

余从齐都,言归熹园,途洪城,历上饶,至婺源,抵紫阳。左倚锦屏,右傍星江。尔乃赏景乎园林,得教乎朱子,感叹乎徽韵,溯源乎古砚。于是心存格物,神游儒风。忆犹明晰,入园揽胜。睹一石桥,名曰引桂。旁立牌匾而告曰:“为熹世祖殷殷期盼,折桂登科,以光宗耀祖也。”余心叹曰:“起得如此佳名,后辈有为。不出两百余载,便有文公。几曾修葺,浑厚古朴。”

步履登桥,高阁而立。其形也,展若飞鹏,张如石居。檐角高翘,明灯悬空。尊经兮若阳明之所云,守道兮若元晦之所训。台侧而过,古楮参天。远而望之,碧若蓝田生翠玉;近而察之,耸若巉岩指云端。淳熙三年,仲晦返乡。祭祖坟前,亲植谷木。白驹过隙,八百流年。历经风雨,相伴先贤。纵横七丈,孝道无量。虽为圣者,人本难忘。前有一亭,虹井在上。砌青石之玲珑兮,勾大雅之纹理。成雨花之内壁,镶铁栏以绸缪。筑李唐之始基兮,移现世之终址。明陈斌之留念兮,建方亭于虹井。更谓朱松方诞,白气贯虹。其子入世,紫气如云。叹圣人之所降兮,曰必有之祥异。

余忽遇其方塘兮,心欢悦而神清。长草生乎乱石兮,享雨露而不屈。无泥土之滋养,势繁茂而流芳。斜枝悬以映影兮,衬碧波而添韵。观锦鲤以畅游兮,色斑斓而耀躯。投香饵以诱鱼兮,水波起而渐逝。数尾争若夺宝兮,非饕餮而难形。会生机以盎然兮,羡无拘而思齐。

已而行至书院,名曰紫阳。再现学堂,引君遐思。熹持经以授理,教圣学而昌明。五子坐以求知,尊德性而道问。一生立以呈疑,致广大而精微。尔乃探其所悟,追其所思。或明格物,或究躬行,或言朱理,或为致知。从文公之教义,析朱子之家训。谨粥饭之不易,慎丝缕之维艰。施惠虽大勿念,受恩纵小莫忘。齐家有理,方能治国。绵延后世,乃平天下。后堂观之,祠堂映目。三贤典范,名垂百世;理学箴言,受益终生。关闽同根,濂洛同源。儒之大成,立学为先。

于是一览砚风,歙者为最。文房四宝,无砚不成。溯其源在山林,唐叶涉猎而遇。流传尽于案牍,今人书意而需。所列除皖歙,亦洮河,亦粤端,亦澄泥。可谓四大名砚,源虽散而同归。凿浅口以存墨,雕纹理以饰雅。惊翔龙之踏云兮,气呼之而可出。享荷塘之静谧兮,步蹒跚而可扰。赞弥勒之开怀兮,立双耳而可闻。咏行书之苍劲兮,非流水而可及。幸睹雕工神技,挥刀而石不坚。纵世乱而专注,投身心以成砚。

终经叙伦廊上,牌匾林立。苦承志欢,修齐治平。不忘盛世真儒,更图服官有政。思格物而致知,念易学而惜时。问渠心无旁骛,论道胸向无疑。承涵养而慎独,扬循序而渐进。流连终需归途,心携源头活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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