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之后一个很重要的节日来临,情人节,典型的西方节日,我很是不屑,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则是每次过这个节日我都是一个人,当然那两年陪着她的时候除外。
凑巧的是这天还是周末,更让人气愤。
无聊的时候总会想到女人,想到刘英,想到她,想到她的时候会很难受,可又止不住去想,人有的时候还真是一种贱的生物。在我摆弄手机的时候,电话响起,看看来电是阿芒,这小子不带女友出去玩找我干嘛?
“干嘛?”
“呦——听语气怨气很深很深。”
“去你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别说哥哥不顾着你哦,我带女友出来,不过女友带着一个小妹,这不,就成了大灯泡,你呢,知道自己的作用了吧?”
“我知道,电工。”
“知道就行,赶紧******给我过来。”
阿芒的女友据我所知不下于五个,每次都不一样,我叫不出她们的名字,阿芒倒是好办,都叫做宝贝,统称,据说是谁也不偏向。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够搞定这么多女孩的,并且看得出来他很得心应手。
不过阿芒说他有三不吃,一不吃腥,即别人的老婆不去找,二不吃骚,风尘女子都不要,三不吃臭,对于“恶名远扬”的女人他也不碰,这就是他所谓的三字真经,一时被公司传为笑谈。不过阿芒最大的好处是他从不向朋友圈内的人下手,他有很多女性朋友,但阿芒很有分寸并且敬而远之。
见到阿芒女友的小妹,我有点尴尬,也许是骚动与不安占胜了我当时的理性,可是见了面反而不知所措,幸好主角不是我们两个灯泡。我知趣地对那个女孩说:“我带你到外滩转一转吧?”
阿芒立即说:“好,好,小妹第一次来上海,你带她好好逛一逛。”
阿芒的女友也说好话,“小妹,韩乐是个君子,你不要欺负他哦。”
“是啊,他就是当代柳下惠,所以我才叫他陪小妹。”阿芒立即补充,夫唱妇和的,看着我生气,算了看在今天是情人节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了。
小妹也许是对陌生人的害羞,并且普通话说的并不标准,这是一个重庆女孩,我没看出她山城女子的火辣,倒是看到一丝温柔。
情人节,虽然不是情人陪,倒也不寂寞,我指着东方明珠塔问:“我们上去吧。”
“不去了,我们休息吧。”
“哦。”
我不喜欢喝咖啡,可是此事一点小虚荣让我带她来到这座咖啡屋,看看报价,瞠目结舌,小妹也有但害怕,低声说:“哥(阿芒对她说我比她大三岁),这里太贵了。”
“那我们喝白开水好了。”我说。
“嗯。”她居然点头,我乐了,还真是单纯。
“两杯咖啡吧。”我胡乱指着牌子,反正不认识法文,看看价格是可以接受范围,还不算是夸张。
“哥,你不说白开水吗?”
我乐的不行,她看到我乐了,也小声笑起来。
其实我们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还是她开的话匣子,说起她的大学,她们学校的事情,我也讲了我的大学和刚刚毕业生活的日子,时间也过的很快的样子。
进来的两个人的身影吸引了我,一个是身材高大的男子,另一个则是娇小的刘英,他们也来了?这么巧?我不禁愕然,心里很别扭,有种算不上吃醋的吃醋吧。
我的目光望过去,小妹沿着我的目光望过去,猜疑着,然后刘英他们消失在咖啡厅的转角,我回过头来,皱着眉头。
小妹不再说笑了,低着头喝咖啡。
“你才大二,这不是假期的,跑上海来干嘛?”
“治病。”
“治病?重庆医生不行?”
“他们推荐我到这里的,我都休学了。”
“哦,没事,虽然这里医生手艺不精湛,医药费也高的离谱,不过设备器材倒是全国最好的。”我说。
“哥,刚才那女孩是你什么人?”
“什么?”
“那女孩,过去的那个。”
“我一个朋友,这么巧也在这,我想打招呼又不好打扰。”
“可是你的眼神不像是普通朋友。”她小声说。
我抬起头看着她,笑着道:“乱想什么呢,小妹,喝完没,哥要走了,你走不走?”
“嗯。”
走在南京路上,回望一眼那栋咖啡屋,心中有种闷闷的感觉,可是她又不是我的女友,我吃哪辈子的醋,真是吃饱了撑的。
晚上,我送小妹回她住处,是一栋简陋的公寓,没有空调,我问:“怎么你住在这里?你姐姐呢?怎么不管你?”
“我姐住在她男朋友那里。”
阿芒的家我知道,一室一厅六十平米不到,的确小妹住过去不合适,只是奇怪阿芒不会和女友同居吧,这样太有影响他和其他女友的联系了。
“租多久?”
“按天的,一天四十。”
“真******黑。”
“吃药也要在医院住,哥?”
“什么?”
“明天你能陪我去医院吗?”
“哦。”我没问她原因,也没问其他问题,看了看四周,皱皱眉头,用力一拉门,锁好的门被我拉开了,吃了一惊,回望她,小妹也吓得掩住了嘴。“住前没看好?”我问,随手关上门。
“没有,昨天好好的。”
几声醉酒的吵闹声传过来,小妹说:“隔壁的男生。”
“男生个屁,一群大男人,你姐也真不如责任,收拾一下,跟我走。”
“哥?”
“别说了,跟我走就是了。”
收拾好东西,我们离开了这座公寓,这是第二次带女孩回我的住处了,房东吃惊不已,惊讶我怎么又打一个美女回来,拉过我,我以为他说不允许,忙要解释,就听他说:“老弟,下次有认识美女介绍我一个,我还是单身呢。”
“啊?”我张大嘴巴。
“行不?”
“哦……好。”我偷笑着跑回屋子,给她让了床,自己把刚买的行军床折出来铺上被褥,事实上我的床是双人床。
躺好,感觉很舒服,见到她一副紧张的样子,我笑着说:“你放心好了,我对小女孩没兴趣。”
“我才不是小女孩呢。”小妹拧着鼻子说。“哥,你真好,这是你的被褥吗?”
“我没病,你放心好了。”
“哈哈哈,哥,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小鬼。”
电话骤然响起,诺基亚的和旋铃声,我拿出来,是刘英,看到号码,想到今天她和那个男人去咖啡厅的样子,很不是滋味。
“刘英?”
“我在XXX酒吧。”
说完,挂断了,真头疼,我回头赧然一笑,“我朋友有点小事,我去一下。”
“哥!”
“啊?”
“你回来吗?”
“嗯。”
“你一定要回来。”
我看看表,“十二点之前回来,你睡好,明天周天,没事。我这有电脑,无聊的时候玩玩游戏——别理我那个死房东,这人胆子小,他对你说什么不好的,你就发挥一下你山城女子的泼辣,他就吓得乖乖地缩回龟壳里了。”
“哈哈哈。”她躺在床上笑的不行。
酒吧里很多外国人,我穿过酒池肉林,终于看到烂醉如泥的她,面前一杯啤酒,简直一杯倒,一旁坐着两个不怀好意的男子靠近,我走过去扶起她。
“你什么人?”两个男子之一问。
“她朋友。”
“我们还是她朋友呢,你算什么。”
我拿出电话,警告:“我怀疑你们给我朋友下药,现在要报警吗?”
他们瞪了我一眼,“谁他妈给她下药。”悻悻离开了。
又一次背起她,真是搞不懂,一杯倒就不要喝,喝了还是我背。
“韩乐!”
“什么?”
“韩乐!”
我侧头望了她一下,差一点……亲到她,吓得我够呛。
“子哲!韩乐!韩乐!子哲!”
又说醉话了,我叹气,来到街上。
“韩乐,我看到你和一个女孩在咖啡店。”
“哦。”
“你都没看到我,你真是笨蛋。”
“哦。”
“你真是笨蛋,让你帮我你就帮我,还千里迢迢跑到灾区找我,你真是个大笨蛋。”
我背着她继续前行。
“子哲,韩乐对我好,你会吃醋吗?会不会?会不会……”然后没有声音了,彻底醉倒。
生活不会因为一次偶然而改变,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就像我偶尔听到刘英的醉话一样。
小妹的病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检查完的,从医院出来,我帮她找了几处地方,都不满意,晚上只好又在我那。小妹和我渐渐熟了,才显示山城女子的泼辣作风,做事挺雷厉风行的。
她的姐姐,事实上是远方的堂姐,阿芒的女友听到住在我这里先是很吃惊,后来说给阿芒,阿芒找到我,我说了前后,阿芒说:“你这么做,让她很难做。”
“知道难做,就不要做,自己妹妹都不帮到底。”我对他女友也没好印象,太不负责任了。
阿芒耸肩,“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