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
到了酒楼房间内,幽香便下意识一下猛扑上了床铺,小家伙在床上胡乱打滚着,把整齐的床铺弄的褶皱四起。
看到这种情况,我也不甚在意的笑笑,在小家伙身边坐下来,我的注目反倒让小幽香变得不好意思。
“哥哥,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幽香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没有回应幽香的问题,我反过来问她,酒楼只是暂住的地方,虽然对未来我已经有所安排,但我想听听幽香的想法。
幽香一把把被子捂进了怀里,在寒风中瑟缩的身子这才好转了一些。她默默的想了想,然后迷茫的说道,
“其实在遇到哥哥之前,我只想每天能吃上东西,睡好活着,就是我最大的梦想,现在和哥哥一起这些全部实现之后,将来该做什么我不知道。”
她鸭子坐起身,把头搁在我的肩头,像是寻求倚靠般紧紧把我抱紧,
“哥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哥哥你想做什么事,我也想帮哥哥的忙!”
我稍微把幽香推开,毫无顾忌的观察她的神色,小家伙蓝色的眼瞳此时古井无波,也不避开我,就像纯净到对这个世间没有迷恋似的。
白纸般的人生,不曾染上半点其他色彩,而幽香也就如同白纸一般,不会和其他颜色产生交集,也不会被深重的人***·望所引·诱。
喜欢花,喜欢风景,假如这也算是欲·望的话,那么幽香仅有感兴趣的事物也仅此这些而已。
“呵呵。”
从杀戮中诞生的孩子,倒过来却比那些接受着教育,受着善美观念熏陶的小孩纯洁善良的多,不得不不说这是个讽刺。尽管幽香正确的价值观还有待我进行矫正,我最少应该使她懂得任何生命都值得敬重。
“幽香觉得和人类贵族上学这件事怎么样?”
“上……学?学习的意思吗?”
小家伙离开我的怀抱,有点勉强的理解我话中的含义。作为小妖怪,幽香目前并没有集体的概念。
“上学,就是和人类的小孩一起学习,共同进步,这样可以和更多的人接触,对你以后也是一种资源,你怎么看?”
即便不太明白“资源”这个词是怎么回事,但幽香的视线明显传来了紧张的情绪。
“为什么要和人类小孩一起学习?哥哥一个人教我不好吗?人类小孩不会很危险吗?!”
就像是本能反应一样,幽香说到最后对我排斥的大吼出声。她怔了一怔才了解到自己对哥哥是什么态度,于是愧疚的移开了目光。
“当然不是说我一个人教你不好……只是幽香,我要告诉你,”我顿了一下,脸色忽而变得尤为庄重,
“一个人学习的道路,是很艰难和孤独的。即使我是你哥哥,我或许也有无法为你排忧解难的时候,就算这样,你也想一个人学习吗?”
幽香,你会是选择和人类更亲密一些的王者之路,还是选择独自一人追求力量的强者之路呢?
很快,小家伙几乎没有迟疑的给出我满意的结果。就同我起先想的,如何和人、妖怪交涉尚能在以后慢慢增长阅历,但要是让幽香和人类的普通小孩踏上同一条路,只会使幽香优秀的资质被磨平。
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其次讲究人际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么今后就不要再后悔了哦,幽香!”
强者的路,必定要脱离凡俗,那是比上王者之路更难……就仿佛我在最后,要懂得自己活着的意义在何。
放弃权柄,不被权力和贪欲所奴隶。追求纯粹的自己,虽然辛苦,却也更容易开心,更容易充实自我。
因为我的话而下定决心,幽香头脑中仿佛拨云见日,这可能也是她借由我的话,确定了自己的真正的想法吧。
“休息够了吗,我们今天还得去找找我们以后要住的地方。”
这个酒楼这几天落一下脚还可以,但想在这里窝一个冬天就不太现实了。
“恩!”
幽香重重的向我点头,小家伙容光焕发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褶子,回头把披风披在身上。
我整理了一下幽香有点歪的衣襟,再然后下楼和酒楼老板打了招呼朝镇内更西边走去。
小镇的旁边十数公里有一处小山丘,在前来镇子在低空飞行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了那处地僻静的特点。由于视角原因,那里不太会被人开发出来,也人迹罕至。
但对我和幽香来讲,却是一个不错的居住选址。不吵不闹,森林树木环绕,春天一到肯定环境优美。
幽香和我,花了一个多小时就找到这个山丘。在稳稳落在雪地的第一时刻,我居合拔出九字兼定对脚下的地面切了下去。
“【一字居合!】”
笔直的死线就像是一道锐利的大型倒刺,蓝白色的光芒布满着我的视野,在我斩开山丘雪地的那一刻,整个山丘像要地震一样剧烈的震动。
然而让我吃惊的是,这个山丘似乎中间是中空的。我沿死线斩击的动作让地面在形成巨大的裂口后就开始坍塌!
原本我想先来“做个地基”的奇思妙想看来落空了?
“哇!!!疼疼疼!是谁!是谁在乱破坏我的寺庙啊啊啊!!!”
随着山丘上部坍缩而传来的,是一个偏中性的女性声音。那个声音气急败坏的在山丘里不断跺着脚,再静无声响的默然良久。
轰隆!
是沉重的某物和地表碰撞的音调!
轰隆!
重复碰撞的声音再次传来?
突地,山丘的裂口就像是吐出一口烟圈,弥漫出大量的灰尘,我站在幽香前面,一刀把灰尘挥开,几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咳嗽着出现在我身前。
“咳咳,现在这是什么时候?”
一个穿着深浅紫色相映衬的道服,腰佩佩剑的女性猛烈的吸了几口气,她头上两团像兽耳比过像头发的奇怪发型被她大幅度的弯腰行为弄的上下晃动。
整个人都透露出怪异的不似常人的气息。
在她背后还跟着一个戴蓝色高帽白狩衣装的银长发女子和绿发黑色官帽的绿衣女子。不管如何,这三人从山丘中出来实在显得很奇怪。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抱着对怪人三分试探七分谨慎的心态,我对状似领头的道服怪发型女子问道。
那女人刹那露出了诸如吃惊,怀疑,明瞭,释然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人可以短时间内在脸上做出那么多变化。
“是么,时间过了这么久,现在的人不认识我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