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有没有,我也只是担心有问题才来瞧瞧的,放心吧啊!既然都来了,那药给我吧,今日我给娘娘送去吧。”年初夏依然端起药碗出了膳房,一路上,年初夏步子缓慢,内心有些担忧,见了敬妃应当怎样响他讲明自己的猜测。如今还不知敬妃的底细,万一她如熹妃一般定要招借口之罪于自己,矛盾的心理,让年初夏十分不安,无论怎么样,都搏上一搏。
“年贵人,怎么是你?没与姐妹们去逛逛吗?怎的又回我这儿来了?”内心争斗间,年初夏还是推门而入,脚步略显迟钝。敬妃再次见到她自是十分好奇。
“婢妾……婢妾是给娘娘送药来了。”年初夏有些犹豫起来。
“这冬梅真是有些过分,怎的让你送药来,愈发懒惰了。真辛苦妹妹你了,我这毛病啊也不见好,每日还得灌下这一大碗汤药,还真浪费了这些上好的药材啊。来,给我吧。”敬妃坐起了身子。
“这要真是上等的良药也就罢了,只怕是要人命的上等毒药。”
“这话是何意思?”
“娘娘,您每日饮下的药皆是********,这里头有少量的砒霜,若直接饮用必是中毒不浅,很是容日让人发现,可这配药的人却十分聪明,加了些散毒散味的药材在里头,大大减弱了砒霜的毒性,使得这毒药的效果变得不明显,成为彻彻底底的********,不会一下致命,但会慢慢病态而亡。”
“哦,是吗?原来这药里是砒霜。”年初夏的告知对于敬妃来说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冷静漠视全都写在了脸上。
“敬妃娘娘早就知道了?婢妾在您脸上看不出一丝惊讶,娘娘既已知晓,为何还将毒药下肚,难道娘娘将自个儿的生死置之肚外吗?”
“不喝又怎样,若是不喝,那人只怕要用更可恨的手段残害我。”
“娘娘知道那人是谁?”
“赠药者为谁,那要害我的人便是谁。”
“这药不是太医开的吗?”
“开这药的太医也是那人一伙儿的。”
“那人究竟是谁,如此胆大,敢谋害皇上的妃嫔。”
“妹妹为何问的如此多,难道妹妹不怕惹祸上身吗?”
“婢妾行的正坐的直为何怕惹什么祸,婢妾向来主张和平,但这种和平并不代表人善被欺。”
“妹妹真是心善,告诉你也罢,希望妹妹这般单纯之人不要被此人所害。那人便是……熹妃。”
“果然是她,宫中也就属她最阴狠毒辣,眼中甚是容不下一粒沙子。”
“过去皇后与熹妃都有过孩子,可一个死一个小产,正当她们休养身体时,我却怀上了身孕。前头才掉了两个,我这个孩子的到来,对于皇上太后来说自然是十分重视的,谁知,熹妃却认为是我的孩子克死了她的孩子,一开始使用大献殷勤的手段骗得我的信任,让太医开了滑胎药给我服下,还让太医对皇上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流掉的。之后,每隔五六日便差人送来药材,说是给我补身子,当我的身子每况愈下时,我才察觉到药中有异,只是不知是何异。”
“熹妃实在是太可恨了,娘娘如此受委屈,为何不将熹妃告发?”
“我无凭无据用何揭发她,况且妹妹有所不知,熹妃此人圆滑狡诈,无论发生任何事,只要没有真凭实据的,她总是有法子逃脱罪名。”
“娘娘,不知娘娘是否相信婢妾?”
“我既已说了那么多,那便是信任你。”
“以后熹妃送来的药依然收下,但决不可再饮,端来后便想法子倒了,婢妾给娘娘写个方子,可化去娘娘体内毒素,以后每日差人送来,娘娘饮下即可,不过,因娘娘体内毒素深藏多年,恐不会轻易化清,还需一段长久时日才行。”
“妹妹与我第一次见便如此为我着想,我已心怀感激。”
“娘娘不必感激婢妾,娘娘是个好人,婢妾见不得好人受怨。在娘娘未痊愈之前,也在未找到证据之前,请教娘娘与我守口如瓶,也好避免被他人察觉而打草惊蛇,婢妾定要为娘娘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