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看着逍遥馆几个大字写得龙飞凤舞,想着这屋主人定是一个洒脱、狂傲不羁之人。待走到里面,只见屋里整齐地放着存放药材的柜子,满屋子飘着的都是药香味。
“请问里面有人吗?月痕特此拜见。”
陆越从里间走出来,见着一个穿浅绿色锦缎华服的小女孩站在他平常配药的桌子旁,眼里充满焦急与期待的神情。
“你来这里做什么?”
月痕听到男子的声音,转过身来,只见一个穿着玄色长衫的男子盯着自己,便启口:“我是来见陆越公子的,我想请他回去,给我父亲看病,他快不行了。”
月痕说着,眼泪不知不觉便落下脸颊。
“我看病有一准则,就是不给权贵医治。看你这一身穿着,定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你还是快走吧,我是不会去的。”陆越不顾月痕哭泣,便回绝了她的请求。
月痕见陆越回答得绝决,便屈膝跪了下来。“我求你了,我母亲走了,父亲便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如果他也走了,我今后就只剩下自己了。我不想让父亲离开我,他很疼我,他若走了,就没人疼我、关心我了。我求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帮我救我的父亲。”
陆越没想到月痕会这么坚持,看着小女孩满脸泪水,柔柔弱弱的样子,眼里却充满了坚毅,便抱着好奇的心思,问道:“你当真什么都答应我?那你会什么?值得我为你破例。”
“我会做饭,我做饭给你吃,你就答应我的请求,好吗?”
“那你去做来,我若满意,便随你前去。喏,厨房就在那边。”
月痕见他答应,便起身朝他指的方向走去。不到半个时辰,四菜一汤便摆上了饭桌。
陆越看着一桌子菜,品相倒不耐,拿上桌上的碗筷,便吃起来。
月痕看他面无表情地吃着饭菜,不知他满不满意,心里惴惴不安。陆越吃饱,把碗筷放到桌上,用手巾擦了擦嘴,道:“没想到你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倒做得一手好菜。这些菜很和我的心意,我便和你走一趟。”
月痕心里又是欣喜又是凄凉。欣喜的是陆越答应为父亲治病了,而凄凉的是,她的厨艺,是习于母亲。母亲不喜人多,她说那样太过吵闹,所以家中除了两个洒扫洗衣的粗使丫头,便只他们一家三口。煮饭做菜是母亲的拿手绝技,父亲每次吃饭都对母亲赞不绝口,母亲总是羞涩的笑笑。月痕每日跟着母亲在厨房,便把母亲的技艺全都学到了。现在有人夸她的厨艺,又使她想起了自己不幸的母亲,悲从中来。
“前面带路吧!”陆越见月痕陷入沉思,开口道。
月痕从回忆中惊醒,自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