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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无极四境(上)

东涵不知过了多久,渐渐清醒过来,耳边传来一阵滴答滴答似乎是流水的声音,感觉自己应该是躺在床上的,只是全身乏力,居然连眼睛亦无法睁开。

他试图翻身,却发现全身完全无法动弹,似乎被人封住了穴道,这才想起自己是被厨房的覃大婶抓住了,心道:“我如今居然还活着,这覃大婶当真古怪,她本事显然十分厉害,却仍然封住我的穴道,为人当真是小心翼翼到了极点。”过了片刻东涵听到“吱呀”的开门声,知道有人开门进来,那人脚步好轻,若非东涵凝神倾听,只怕不知那人已经靠近了自己,心中一凛,暗道:这人定然就是覃大婶了,她动作如此之轻,难道她这就要动手杀我了?

谁知那人走到自己身边后,轻轻叹了口气,似乎端起了什么,又在自己手上摸了摸,“滴答”之声戛然而止。又在东涵身上摸了摸,东涵顿时身子一轻,已经被解了穴道,又听到“吱呀”一声,那人已经出去了。

东涵心中稍宽,这覃大婶心思细腻之极,自己落入她的手中,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只是她显然又不想这么快杀死自己,这其中究竟有何古怪呢?想了一阵,始终摸不到头脑,只觉头上渐重,又晕倒过去。

这一晕又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待得东涵渐渐恢复知觉,却发现一人正在给自己喂食汤水,那汤水也不知由何物制成,有一股极强的药味,只怕药量还不轻,只是喝在口中,却感觉味道不错。

东涵喝了几口汤水之后,只觉得自己体内热乎乎、暖洋洋的,舒服之极,连上次全身乏力的状况似乎也消除了不少。

东涵大口大口的喝着汤水,直喝了十几大口,好不畅快。那人却突然停下动作,径直出门而去。

他心想:到底是谁在喂我汤水,莫非我被人救了?是了,定然是被谁救了。心中不禁又浮现出另外一个问题:到底是谁救了我?是那文士前辈?还是那很好的熊长老?但是随即东涵就在暗暗摇头,心道:这些人怎么可能来救我?

他又躺了一会,身子渐渐恢复了力气,他睁开眼睛,就见到自己身处一间三丈见方的木屋之中。他待得手脚也恢复了力气,就慢慢的起床推门出去。

只见外面是一个更大的木屋大厅,这个大厅中的除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外,还有五根一人抱粗细的木柱矗立其中,支撑起木屋的横梁。这些木柱呈现出淡蓝色的光泽,显然并非凡物,兼且其分布成五芒星之状,其中定然暗藏奥妙。

大厅角落及屋顶横梁上更是形似散乱的插着许多阵旗,看质地,这些阵旗大部分是石质材料,也有少数是木制的。

石质材料的阵旗和木质材料的阵旗除了颜色光泽不同,大小形状也各不相同,其中石质材料的阵旗与拓拔嫣然送给他的阵旗差不多,制作都比较精美。

木制材料则是一头呈球状,中间是短短的一截柱状木头,下面被削尖了,便于插入土中。

东涵见此不免有些吃惊,难道那位救自己的前辈对阵法十分精通?他正自思索,突然听到一个极为温柔的声音传来:“你醒了?”居然是覃大婶的声音。

东涵偏头一看,就见到覃大婶从另外一间木屋中露出身影,原来这间木屋中还有数个独立的小房间。覃大婶手中端着一个黄色的玉碗,那玉碗质地细腻、光滑,还透射出淡淡的黄色光晕,显然也是珍贵之极。

东涵心道:“难道刚才喂我汤水的便是这覃大婶?她不是要杀我吗?为何又要救我?”他心中虽然诸多疑问,却也不敢发问,只是恭敬的道:“覃大婶,多谢你不杀之恩。”

那覃大婶道:“不要再叫我覃大婶,我不姓覃,我姓谭,你还是叫我谭大婶吧!”

她缓缓的走到东涵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然后才道:“不错,千年何首乌功效确实不凡,我只喂你吃了一半,这才短短半个时辰你就恢复了不少。”东涵心道:果然便是你喂我喝的汤水,只是你为什么又姓谭了?

那谭大婶突然伸手在东涵膻中穴点了一指,东涵立时动弹不得,此时他已然知道这谭大婶绝不会就此要了自己性命,心中惧意大减,心中只是有些好奇。

只听谭大婶道:“我并没有救你,只是若要我的孩儿能得救,须得让你活着才好。”说着将东涵扶到一把椅子中坐好,然后抓住了他的右手。

东涵只觉得右手小指尖一痛,就见这谭大婶用玉碗接在了自己右手之下,然后便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显然她正在取自己的血。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可能是血已经够了,谭大婶在他手上一抹,他登时感觉痛楚减轻了不少,只是有些头晕目眩,显然失血对他而言负荷极大。

谭大婶伸出手指在他身上又点了一指,东涵立时便行动自如了,只是稍微有些乏力。

这谭大婶端着玉碗对东涵道:“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疑问,你可以跟着我过来看看。”说着向中间的房间走去。东涵正要看她如何处置自己的鲜血,闻言立刻支撑着站起身来,慢慢跟在她身后。

一进房,他登时大吃一惊,原来在房中的床上有一个面色苍白如纸的两岁孩童。他心道:难道这就是她的孩子?

果然,那谭大婶道:“泪儿,娘又给你治病了。”然后转头对他道:“你远远看着即可,万万不可大惊小怪,惊动了我的泪儿,否则你有多少条命也赔不起。”他连忙点头答应,然后站在房间角落之处。

那谭大婶见东涵如此乖巧,脸上倒也露出了几分满意之色。只见她满脸慈爱的望着床上的孩童,却突然将玉碗中的鲜血一把洒出。东涵心中一惊,生怕这些鲜血就此洒落地上,到时自己不免又要遭罪一次。

心有所感,将双手举起一看,只见十指均有伤口愈合之态,显然已然不知被放过多少次血了。

但见那谭大婶出手如电,口中念念有词间,数道法诀已然打出。那鲜血尚未落下,便已然被谭大婶的法术凝在空中,缩成一团,然后她右手伸指一弹,一道火球飞速射出,在空中渐渐化为一条火龙,大概有东涵拇指粗细。

那火龙围着鲜血不停的绕动,鲜血渐渐的缩小,直至最后化为一滴极浓的血珠,那血珠还在空中缓缓旋转。

谭大婶一把抓起血珠,快速的将孩童的手指划开,然后将血珠塞入其中,用手捂住。

过不多时,那床上孩童的脸色逐渐恢复了血色,显然这血珠见效极快。

谭大婶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对东涵道:“你明白了吗?”东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谭大婶对他道:“我有些累了,我们出去休息一下,待我恢复之后,你有什么问题只管问便是。”她轻轻的掩上了房门。

两人出来后并排坐下。谭大婶闭眼调息了一会,便恢复了过来。她睁眼看着东涵道:“好了,你有什么要问的?”

东涵心中问题实在不少,但一时之间还真不知从何说起,他想了一想才道:“谭大婶,刚才房中的就是您的孩子了吧?”

谭大婶道:“是的,他叫吴泪,正是我的儿子。”

东涵问道:“那他到底受了什么伤,是谁打伤他的?”

那谭大婶脸上现出几分追忆的神色,反问东涵道:“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你可这无极大陆中哪几人本领最高?”

东涵心道:谁的本领最高与你的孩儿受伤有何联系?却满脸恭敬的道:“正准备向前辈请教。”

谭大婶道:“当今世上,本领最高的有两人,一人便是西北至尊教的教主,此人向来不以真实面目见人,据说连他最忠心的手下也不知他的真实面貌,甚至连他的身高胖瘦都不甚清楚,江湖上人称‘千面至尊’。”

东涵奇道:“这怎么可能,难道他能随意改变自己身形相貌?即便如此,那他说话的声音难道也能变化多端?”

谭大婶道:“正是如此,据说此人学得了一门称之为‘千幻无踪’的奇术,每次见属下,竟然都是不同的身形,连说话的声音都大相径庭。”

东涵却摇头道:“此事太也匪夷所思了些,若当真如此,别人又如何得知他便是教主呢?”

谭大婶道:“你能想到这点,也算不错。不过江湖传言他无论每次如何变换身形,都会留下一道相同的印记,至于是什么,就只有他手下才知道了。”

东涵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前辈您突然提及此事,难道伤您孩儿的便是这‘千面至尊’?”

谭大婶却摇头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这个答案让东涵摸不着头脑了,他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她。

谭大婶又道:“但即便不是他,也与他有些关系。”她叹了口气道:“那是近二十年前的事了,泪儿身上受的伤十分阴毒,经过我多年的查证,应该是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的‘抽髓断魄术’,这门功夫却正是至尊教下的纯阳宗宗主戴呈祥的招牌功法。”

东涵心道:只是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种功法定然阴损了。于是道:“那定然是‘千面至尊’吩咐戴呈祥做的无疑了。那为何前辈您又说可能不是呢?”

谭大婶道:“绝对不可能,因为泪儿受伤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东涵奇道:“这就当真怪了,那会不会是戴呈祥的徒弟或者后人出的手呢?”

谭大婶道:“这正是我觉得最怪异之处,因为自从戴呈祥死了之后,就再没有听说江湖中有谁会使这门功夫的,甚至连他的子孙徒弟我也曾经打探过,其中并没有人会使这门功夫。”

东涵道:“那知道是谁杀了戴呈祥吗?我猜测杀戴呈祥之人便是伤您孩儿之人。”

谭大婶欣赏的看了东涵一眼,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说起这‘抽髓断魄术’的修炼,也并非易事,必须先从幼童开始练起,每日对一幼童重复使‘抽髓断魄术’,直至将幼童的骨髓魂魄抽出,又将其魂魄用内力或元力击散成片,如此练个两年,才可得小成。”

东涵惊道:“居然如此狠毒……”

谭淑芸道:“这算得什么?这世上比这个更狠毒的手段多的是,比如有一门‘魔煞大法’,修炼时必须以高手的内力或者元力为引,将其全身血肉骨髓点点吸出,却又不伤其魂魄,而被吸之人不得就死,直至被吸成连筋碎骨,尚可保持清醒,最后死的惨不堪言。”

东涵脑中浮出那恐怖画面,只觉心神俱寒,一时连话也无法说出了。

谭淑芸接着道:“‘抽髓断魄术’一旦全部练成,威力自然是极大,据说当年戴呈祥只需随手挥出,漫天俱是掌风,护体光罩更是触之即碎,而中掌之人立时魂魄断开,骨髓爆裂,化为一堆烂肉。”

东涵道:“如此说来,那伤您孩儿之人必不是戴呈祥无疑,而且练这‘抽髓断魄术’时间亦是不长,否则,您的孩儿只怕……”

谭淑芸道:“只怕早已死去了,是吧?你不必害怕,此事我当然清楚。那凶手定然正是杀了戴呈祥的人,但是你可知道这戴呈祥是何等境界?或者你知道在无极大陆本领高低的境界到底是怎样的?我曾经探查过你的经脉,发现你体内有过元力的痕迹,你可不要骗我说你不知道这些!”

东涵摇头道:“不敢欺瞒前辈,我确实对这些全然不知。我体内的变化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谭大婶仔细的看着东涵的脸色,发现他不像是在说谎,点头道:“不错,你应该说的是真的。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跟你说了也不打紧。”

她缓缓举起右手,口中飞速念过一道咒语,只见她的手指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火球,手指一弹,那火球便飞到了厅内的一个火盆里,那火盆中的干柴立刻噼啪燃烧了起来,室内登时便暖和了不少。

“要说着无极大陆的修炼境界,一共分为四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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