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就你记性好?他永远都是咱的营長!”骂完,朝洞里灯火处望一眼正忙手术的医生又说:“咱营長命大,团座都说他是福将……”声音哽咽起来,几个人都是跟着默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禁一阵伤感,好大一会都没人出声。
“想知道手枪,汉阳造老套筒79步枪美国春和狙击枪轻机枪重机枪航空炮在有效距离内击中人体后什么样吗?连副率先打了死寂的沉默。
“咋射程不一样,效果也不一样?”几个人聚拢来,新奇的问道。
“手枪威力不大,30-50米不会对穿。取出子弹还救的过来!”
步枪分很多种,鬼子的38大盖威力过大,常会一穿一个对眼,不像咱们的79式中正步枪,子弹射入体内便翻滚前面伤口小,后面弄不好便是拳头大的洞,如果从肩膀打进,说不定子弹会从后腰钻出来。鬼子的三八大盖击中一时半会死不了,咱的中正步枪不打到要害部位也死不了,不过也挨不到上手术台也就挂了!”
“汉阳造、老套筒太老旧根本就打不准!”
“你咋知道得恁清楚?”旁边一士兵诧异的问连副。
“这都是团座教营長的,营長私下唠嗑时说的!”
“还有就是在有效射程内被******击中身还的几率几乎为零。
机枪类的只要擦到个边就走不了了。被重机枪类的击中人完全可能被削成2半,甚至在你后面的人也是如此。知道吧!
鬼子飞机上的航空机炮打下来跟犁地一样,都不用击中人体,打到几步远的范围你都活不了。
打中腰完全就是上半身下半身分离……”正说得高兴,外面巡视回来的连长萧战魁来到他们跟前,只看了一眼没行体罚,只说了句“都给我小心着些,别只顾日雾忘了正事!”便进洞去了。
两个猎户抬着一头野猪和几只野兔山鸡走到洞口,放下猎物后怯怯地望着面前几个大兵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萧战魁从洞里走出来,这俩猎户一见立马害怕地捂住腮幚子冲他鞠躬。
“那边****跟鬼子打得红了眼,你俩他娘的在这儿亂放枪,是想把鬼子引來包咱饺子?
“長官息怒,再也不敢了!俩猎户颤抖着身體怯怯的回话。
“念你等不晓得,我便不再追究!”
“你,你,还有你,赶紧找柴去!
你两个过去帮忙,把野物抬到那边洼子边剥皮洗干净,内脏深埋,别他娘的鬼子没来倒把狼给招来了!”萧战魁说完便带几个人又出去巡山了。
子弹取了出来,丁家邦看着镊子夹着的弹头心里直庆幸,这不是机枪弹而是6。5mm的步枪弹,机枪弹还了得?这个刘長安真能吹!
恰巧一士兵抱着条猪腿进了来,丁医生眼睛一亮;“有猪油没?治伤疗效很好的!”
那个士兵一边放肉一边回答;“有,有!膘油好多呢,我去看下,别让他们给埋了!”说完一阵风的跑了出去。
太阳落下去了,广袤无际的天穹,一层层粉红莲瓣似的晚霞在群山中渐渐暗下来,一轮半弦月悠悠挂在夜空。篝火舔着黑红的焰,把猪腿烧得“丝丝作响,烤出的油滴在红炭上冒起丝丝青烟。灶台上,铁锅里熬的猪油散发出扑鼻的肉香。
“兔子和山鸡给医生和三个女人留下,咱就吃这个!”萧战魁看着架子上的烤得发黄的兔子山鸡对众人说道。
猪油糊住伤口包扎好,几个人把默默抬到铺着干草毛皮的石上,丁医生又给他打了一针,盖上被子让人守着。
看着丁医生吃完最后一口兔肉,喝完碗里的粥。萧战魁笑着上前扶老人在篝火前坐下,挠着头讪笑着说;“还有一个伤员得请丁老先生施施…圣手救治!”他想了半晌才记说书先生说的鼓词。
“哦?在哪里?”
“是我们团長,在李家坡!在武汉受的伤,我们这次打丁家集就是为了劫药劫医生救治我们团長的!”
不待丁医生开口,丁红彦立马抢过话头:“太远了,刚才那个赶车的大哥说还有七八十里呢!山路太难走,白天我父亲受了惊吓刚才又为你们長官做了手术我父亲己经很累了,颠簸不起了!明天好吗?”
萧战魁一听便急了眼:“若不是今天我们救你们,摸摸脑袋还有吗?你早让鬼子兵日弄死了!”
丁红彦一听,顿时浑身颤抖,眼涋夺眶而出,坐在石台边嘤嘤痛苦起来。
“我不会说话,请小姐原谅!老先生请你救救我们团長!”萧战魁说着腿一软“扑通”跪倒在丁家邦面前。四姨太蓝枫也走了过来拍着丁红彦的肩膀说:“都是日本鬼子害的!那位長官也真是拖不起了!”
“我辈本就是救死扶伤的!”丁老先生一把拉起萧战魁说:“我去,你们这样拼死相护,这样的長官我怎能不救,敢问你们团長叫什么名字?”
“我们团长叫邢雲天!”不待萧战魁开口,旁边早有嘴快的接上了话茬
丁红彦一听邢雲天三个字,心里咯噔一下,好熟悉的名字,难道是他?他怎么会?……她不敢往下想了。
“伤号全部安置在这里卫生兵照看。我带走三人,其余由连副指挥,药材全放到洞内,不能有任何闪失,睡觉都得给我睁只眼,若有差池我扒了你们的皮!”
“食物明天我会派人送来,明白?”
“他娘的赶紧套车!”萧战魁一边指挥安放药品一边下着命令。
刘長安在马上抬头望了望天空的半轮明月,月色挺好,正好赶夜路,也委实不放心家里。
在萧战魁带领下,车夫一声“驾”马车遴遴循循驶离山洞,没入山林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