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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碧血丹心—昌化石(1)

昌化石产于浙江省临安昌化镇西北部的玉岩山。因此,当地的这种石头就取名昌化石。昌化石质地细腻、色彩晶莹,适合用于制印做成精美的雕琢摆件,令人喜爱。也是我国最著名的四大系印章石之一。

昌化石具有油脂光泽,微透明至半透明,极少数透明。品种很多,是个多姿多彩的大家族,大部色泽沉着、性韧涩,明显带有团片状细白粉点。按色分有白冻(透明,或称鱼脑冻)、田黄冻、桃花冻、牛角冻、砂冻、藕粉冻(为主)等,均为优良品种。色纯无杂者稀贵,质地纤密,韧而涩刀,含有少量砂钉及杂质。

昌化石的矿物成分以黏土矿物地开石为主,还含有高岭石等黏土矿物,也常含有没完全蚀变成地开石的硬质石英斑晶,硬度远远大于地开石,工艺上称之为“砂钉”,是雕刻家的大忌。因此,“砂钉”的多少直接影响到昌化石的质量。昌化石石质相对多砂,一般较寿山石和青田石稍微坚硬,且硬度变化较大。质地也不如上述二者细腻。但也有质地细嫩的以及各种颜色的冻石。昌化石的颜色有白、黑、红、黄、灰等各种颜色,品种也细分成很多种,多以颜色划分。如白色者称“白昌化”,黑色或灰色杂黑色统称“黑昌化”,多色相间的则称为“花昌化”。而昌化石中,自古至今,国内海外,最负盛名的便是“印石三宝”之一的“昌化鸡血石”了。

谈到鸡血石,在昌化一带民间还曾流传着一个美丽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安徽九华山上有一对漂亮的锦鸡。一天,雌鸡不甘寂寞,偷偷外出游玩,当它飞到浙皖交界的昌化上溪地界时,停落在玉岩山顶,发觉此处风光秀丽,很想在此安窝,但是没想到半山腰里遇到了黑蛇精,它们大战七七四十九天,那只锦鸡终因势单力薄被黑蛇精咬伤,鲜血流遍了全山。后来,缕缕血丝从岩石缝中慢慢渗透下来,变成十分好看的鸡血石。

昌化冻石中含有“血”者则被称作上品“鸡血石”。所谓鸡血,实是朱砂(辰砂),朱砂是一种特殊的汞矿石,呈鲜红色。鸡血石中最名贵的数“大红袍方章”,其印石六面红或四面红,红色鲜艳,纯净,光泽亮度高,纤密坚韧,几乎没有“地子”,即“满堂红”。当然,大部分还是有地子的鸡血石。地子越灵透纯净越好,如桃花地鸡血红,遍体艳若桃花,鲜艳夺目;白玉地鸡血红,质地月白如素,没有杂色,血色淋漓尽致;“刘、关、张”,红、白、黑三色相间,极富特色;豆青地鸡血红,地子似碗豆青色,微透明,血色鲜艳;荸荠糕地鸡血红,其特征是透明度相当强,血呈红斑,片片诱人眼目;牛角地鸡血红,质地乌黑纯正,血艳,呈流纹,动感很强;藕粉地鸡血红,质地若冲泡而成的西湖藕粉,呈粉白色,鸡血醒目;肉膏地鸡血红,产量较多,质地有透明不透明之分,其红色似鸡血滴入石中为佳者。

明清两代的鸡血石和印章,都被作为上层社会馈赠的珍贵礼品,以示炫耀,并且引以为荣。鸡血石中含有天然的朱砂,朱砂在道教中可以炼仙丹,有驱邪的功能。所以人们认为拥有鸡血石可以驱魔迎祥、镇宅定居,深得皇室官宦的青睐。

清朝时篆刻艺术蓬勃发展,昌化石得到了不少篆刻名家的重视。在乾隆、嘉庆年间的“西泠八家”都对昌化石印材有认真的研究。《西泠后四家印谱》里就介绍了陈豫钟、赵之琛等利用昌化石做印材的印谱。

昌化石主要分为昌化鸡血石、昌化田黄石、昌化冻石、昌化彩石等多个种类。其中大部分色泽沉着,具有油脂光泽,微透明至半透明,极少数透明,性韧涩,明显带有团片状细白粉点。色纯无杂者稀贵,其质地纤密、韧而涩刀,很少含砂钉和杂质。

(一)昌化石的分类

1.昌化黄石

昌化黄石产于浙江省西部天目山康山岭玉岩山北侧的山坡上,方圆不到十亩,有个非常显著的特征—“无根而璞”,很自然地呈无明显棱角的浑圆状,是单个的独石,表面包裹一层石皮,肌理通灵透亮,温润细洁纹格清新。它由两大类石头组成:一类是当年开采鸡血石丢弃的“废石”,这里包括各种冻石、杂石以及被遗漏的鸡血石等成为昌化黄石中最主要的组成部分。这些独立的“废石”虽然也有石皮,但是在肌理中仍然含有昌化石体含杂质较多的特点。这类石头,不是掘性石,更不是二次生成的原石。另一类则是亿万年前,地壳变动散落在山坡、山脚上的独石,再经过土壤、水分、地温色素的长期侵蚀演变,二次生成的原石。“二次生成”就是散落的独石,在土壤里受水分、地温及酸碱的长期作用,石体肌理中的杂质、成分不断变化,其物理性质和化学性质也随着不断变化而形成另一种性质的石头,这个演变过程是极其漫长的。这种石头就是田黄原石,它往往纯净无暇、细洁温润,一般都有萝卜纹,完全可以与寿山田黄相媲美,它的品种有黄、白、黑、红等。在二次生成的原石中,还有一种因沉积年代不够或地质条件所限而未“发育成型”的原石。

昌化黄石不仅是制印的绝好材料,也给人们提供了享受生活的源泉。一块质地尚好、造型别致、皮色完美的黄石,简略加工一下,就可以制出古朴苍劲、形态俱佳的自然形印石。目前已经有很多书画艺术家对这种石头很感兴趣。选择一块田黄原石,适当施以博意,配上合适的镂空底座,既可观赏,又可以作为印石,真是百看不厌、保值增值。而一些质地稍差,但造型奇特、皮色艳美的大块原石,可以做成红木底座,能使人情趣大增,回味无穷。

2.昌化鸡血石

昌化鸡血石是昌化石中的极品,在中国宝玉石中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它的品质的高低取决于“血”和“地”。血色有鲜红、正红、深红、紫红等,鸡血的形状有块状、星红、条红、霞红等,能达到鲜、凝、厚者为佳,深沉有厚度,颜色深透到石中。血量少于整体10%者为一般,少于30%的为中档,大于30%的为高档,大于50%的为珍品,能够在70%以上就是非常难得的了,全面或者六面血者极佳。红而通灵的鸡血石称为“大红袍”,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

鸡血石的“血”指的是辰砂和地开石、高岭石等矿物集合体,集合体中辰砂的大小、含量以及地开石、高岭石的颜色,对“血”的颜色都有影响。划分鸡血石品种一般依据的是质地和色泽。冻彩石和软彩石除翡翠冻、孔雀绿、艾叶绿等,至今没发现有辰砂伴生外,其余品种的质地都有辰砂渗透。鸡血石的称谓通常根据这些被渗透的冻彩石、软彩石的称谓而定,例如羊脂冻鸡血石、牛角冻鸡血石、象牙白鸡血石、桂花黄鸡血石等等。除此之外,由于岩石的硅化而出现的刚地、硬地两类石材,就它们本身的工艺价值来看,称不上宝玉石,但是它常与辰砂伴生,有的“血”色非常突出,因此身价倍增,被列为鸡血石一类。依据这些,可以把昌化鸡血石分为软地、冻地、刚地和硬地四大类。

(1)软地鸡血石这类石以多姿多彩的软彩石为地,它的透明度和光泽度不如冻地鸡血石,但不少品种的血色、血形与色彩丰富的质地相融合,形成美丽的图纹,足以胜过冻地鸡血石。它是鸡血石中最常见的一类,产量约占60%左右。这类鸡血石的主要成分是辰砂和地开石、高岭石和少量明矾石、石英细粒,有一定蜡状光泽,硬度3—4级,不透明或部分微透明。主要品种有“黑旋风”鸡血石、瓦灰地鸡血石、白玉鸡血石、桃红地鸡血石、朱砂地鸡血石、紫云鸡血石、黄玉鸡血石、青玉鸡血石、花玉鸡血石、酱色地鸡血石、巧石地鸡血石、板纹鸡血石等。

(2)冻地鸡血石是鸡血石中的精品,历来是人们追求的主要目标和开采的主要对象,很多的名品、珍品都出自这个品种。它的成分是辰砂与地开石、高岭石组成的天然集合体,硬度2—3级,微透明至透明,强蜡状光泽。冻地鸡血石包括牛角冻鸡血石、羊脂冻鸡血石、田黄冻鸡血石、玻璃冻鸡血石、肉糕冻鸡血石、朱砂冻鸡血石、桃红冻鸡血石、芙蓉冻鸡血石、五彩冻鸡血石、银灰冻鸡血石、青豆冻鸡血石、玛瑙冻鸡血石等等。

(3)刚地鸡血石与冻地、软地鸡血石少数品种的色泽相近,只是石质成分不同,因而产生了硬度和透明度的不同。这个品种的鸡血石,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就逐渐被人们利用。刚地的主要成分是辰砂和弱或强硅化的地开石、明矾石、高岭石、硅质成分以及细微粒石英的聚集体,还可以分为硬刚地和软刚地两种。硬刚地的硬度大于5.5,以褐黄色、淡红色为主,大部分不适合雕刻,只能稍微加工,以它所呈现的自然美供人们观赏。软刚地的硬度大约是3—5.5级,部分质地比较细润,有玉的感觉,不透明,很少量的是微透明,容易被人们接受,这种鸡血石的缺点是石质脆,容易破裂,特别是受热的情况下。刚地鸡血石的主要品种有:刚灰地鸡血石、刚褐地鸡血石、刚白地鸡血石、刚分红地鸡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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