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包厢门没多远，牧言便看见墨筱筱一身酒气的过来，旁边扶她的女孩似乎认出了自己，
“牧言？”萧晴有些疑惑地开口，在她印象中，美术系的牧言，儒雅高贵，超凡脱俗，可是完全隔绝于声色犬马之外的存在。
牧言没有理会，目光冷冷地看向墨筱筱，墨筱筱刚好也在看他，目光直接而霸道，完全有别于以往的小心翼翼。
“牧言。”墨筱筱盯了他半天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板起脸来，摇摇晃晃的用手一指，“你，为什么不接受曲婷？”
萧晴忙咳一声，有意拽拽墨筱筱。
“别拉我。”墨筱筱手一挥，眯起眼睛看向牧言，“仙风道骨，不近女色。”墨筱筱突然笑起来，“你，是不是弯的呀？”
“筱筱。”萧晴吓了一跳，上前拉住她手臂用力一掐。
“啊，痛——”墨筱筱被萧晴掐的叫起来，“你干嘛，你说当初要不是他拒绝曲婷，那个曲冰——”
“筱筱，别乱说话。”萧晴赶忙打断墨筱筱，抱歉地看一眼牧言，“那个，她喝多了，我扶她回去。”说着萧晴拽起墨筱筱就走，这个祸篓子，脸都被她丢尽了。
“你干嘛呀你，这个不能说，那个不能说的。”墨筱筱一边被拽着走一边觉得委屈，“你说我姐多冤，有时候，我也觉得冤，凭什么啊，打赌是我一个人的错吗，她曲婷就没有错，难道就因为我赢了，就得我承担所有后果，还拖累上我姐？”
“好了好了，不是你的错，是他们心眼太小。”萧晴无奈地安慰着墨筱筱，看着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往自己身上蹭，萧晴想死的心都有了。
“本来就是。”墨筱筱并不满意地嘀咕了句，把头索性摆放在萧晴肩上，任眼泪鼻涕糊她一肩头。
牧言冷冷地看着墨筱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拳头不自觉的握紧，她居然还敢提当初。
开关峰的车去了办公室，牧言心情很糟糕，毕业前的流言蜚语像放电影一样从脑海里闪过，说他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人跑他面前问他是不是喜欢男的。顾秋梦的礼物放在桌上，牧言的眉头越皱越深，窗外是一个还在施工的建筑工地，过不了多久，这里的视线就会被挡住，世界又小了。
就这么坐了好久，牧言拿起礼物走了出去。
墨晓到公司的时候，灯是开着的，疑惑地看一眼四周，难道是同事走的时候灯忘记关了？没有多想，墨晓走到办公桌前，手机不在桌上，于是用座机拨通自己的号码，原来是随手放在下面柜子里的文件上了。
墨晓无语的弯身捡起，正暗叹着自己的粗心，一起身却见牧言站在办公桌前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墨晓吓得差点叫出声来，条件反射地忙用手捂住嘴巴，
“牧总？”
牧言看着墨晓，他想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方才还一身酒气，满嘴醉话的人，现在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
见牧言不说话，墨晓有些尴尬的把手放下，“我来拿手机，这就走。”说着，墨晓小心地绕过牧言准备离开，
“等一下？”牧言拉住她，“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墨晓被牧言一拽，手机差点摔地上，“什么？”墨晓尽可能的让语气平和，似乎在他眼里，自己一直很讨厌。
看着墨晓一如往常小心谨慎的模样，牧言不知她是真的演技太好，还是之前是喝醉的缘故，然而，这么短短几十分钟，就能清醒成这样了？牧言眼里闪过一丝鄙夷，
“让曲婷进公司，是不是你们商量好的？”
墨晓愣愣地看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曲婷？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厉害？”牧言见她不反驳，不由冷笑道：“我看上去很好捉弄是不是？”
“没有。”墨晓慌忙否认，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此刻的牧言，让她有些害怕。
“没有？”牧言眼里的厌恶倾泻而出，“我前面刚说要你离开公司，后面曲婷就托人进来，你敢说，这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墨晓此刻完全听不懂牧言在说什么，只知道他很生气，手腕上传来的痛感让墨晓越加发慌，“牧总，你说的这些真的和我无关，你先松开。”
牧言看着她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心里更是鄙夷，到底是表演系出来的，如果不是方才才领教过她的演技，谁会相信此刻站在眼前的是同一个人。
看着牧言的眼神越来越冷，墨晓的心里也越来越凉，“牧总，这其中真的有误会，如果你不相信，明天我可以和那个曲婷当面对质？”墨晓尝试着将手腕从他手里抽出。
牧言觉得好笑，对质？当面演给他看吗？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曲婷，和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墨晓摇头，“我从没有见过她。”
仅有的一点耐心也被墨晓的最后一句给耗尽了，牧言冷冷地看她，既然要玩游戏，那就要玩得起，说过的话，泼出的水，总要负责的不是吗？手上猛的用劲，牧言将墨晓拉至跟前，“好，既然曲婷的事你不记得了，那我的呢？”
墨晓被牧言拽的一跄，慌乱之下，并没有听清牧言的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
看着墨晓一脸茫然，牧言嗤之以鼻，“之前你不是怀疑我是不是直的吗？”
牧言的话让墨晓登时呆愣在当场，看他的眸子充满难以置信。
“我很好奇，你如此煞费苦心的挑衅我，到底是让我接受曲婷，还是想让我留意你？”
“我没有。”墨晓又惊又惧，“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信你？”牧言突然觉得好笑，“你的演技真的让我刮目相看，既然你要演，好，那我就陪你演。”说完，牧言一个用劲将墨晓拉倒在桌面上，“你不是质疑我的性向吗，怎样？需不需要我现在证明给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