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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虫洞开启

离开警校的在练武在家休息了一年多,天天练拳,也同时反省着自己的错误,后悔当时的一时冲动。最终,老爸还是通过关系,为他在上海浦东新区谋到了一个当协警的差事。协警虽然不是正规编制的警察,但好歹也能穿着制服,协助警察维持一下交通和社会秩序,抓个小偷、捕个通辑犯什么的。等以后再去考个公务员,就又可以回到警察队伍中,再续梦想。。

2012年4月的一天,普通如常,在练武早早得换好制服来到陆家嘴东方明珠下的执勤岗哨。天有点阴,大气中迷弥着潮湿的雾气和略微的烟火味道,也许和昨晚天空中出现的流星雨有点关系。远处的天边,太阳已经冉冉升起,但因为有雾的关系,看起来很是模糊。今天的阳光与往日略略有些不同,说不出的异样。在练武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很快他就把注意力放到了熟悉的十字路口,现在是早上8点32分,正是人来人往的高峰时刻,时不时就会出现些小偷小摸或者花痴男,正是表现立功的好时候。

正当在练武用锐利的目光扫视人群时,突然发现从远处的渡口摇摇晃晃走来个10多岁的小朋友。这孩子下盘不稳,眼神游离,既没有大人陪伴,也没有背着书包,反而身上穿着宽大的蓝色T恤睡衣。这一下就引起了在练武的警觉,连忙迎了上去,想探个究竟。

走近一看,吓了一跳,这孩子混身上下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而自己好像倒没什么伤口,难道是杀了人?但又细看,这孩子才一米五不到,看到自己迎上去,非但没有逃跑,反而是迎上来求救似的,又不像坏人。

那孩子就像是看穿了在练武的犹豫,赶忙解释自己不是杀人犯,走到近前,接着说:“警察叔叔,我不是坏人,请你帮我找到我的家吧。还有……”孩子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但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在练武忙问。

“还有。。嗯。我不记得我的名字了。”这孩子正是叮咚呛。犹豫再三,叮咚呛还是不太确信自己的变化,也不敢把能听到别人思想这事儿贸然告诉一位警察。

“怎么?你是不是摔到哪里了?受伤了没有?”联想到叮咚呛浑身是血,又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在练武很自然地猜测这孩子会不会摔坏了脑袋。

“没有。不,不,不。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好像没受伤,就是头疼,叮咚呛、叮咚呛的,响个不停。”

“怎么搞的?那你还能走吗?我送你去东方医院吧!”在练武顿了一下,看小朋友还有点迷茫失神,补了一句:“走吧!小朋友!”

“哦”叮咚呛应了一声音,突然又喊道:“警察叔叔,你看今天的太阳怎么是紫色的?”

这时在练武在注意到今天的太阳确实与众不同,不仅颜色是紫色的,而且发射出的紫色光芒忽闪忽闪得极不稳定,外紫内黑,透着邪劲。大气中弥漫着烟火气的雾霾,遮光蔽日,让人感觉云山雾照的看不清楚。

“这什么鬼天气,又是PM2。5超标了吧!”在练武抱怨道。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他还是没有多想,一手拽起叮咚呛就往不远处的东方医院走去。

在练武与叮咚呛边走边向他询问家里的情况,一来希望了解到更多的情况,方便日后寻找孩子的家人,二来也是希望通过这些交谈唤起孩子的记忆,当然还可以再判断一下孩子的神智是不是正常。但叮咚呛真的什么也记不得了,除了依旧清晰的逻辑思路外,没有给出什么更有用的信息。

差不多也就三四个路口,十多分钟的路程,在练武就领着叮咚呛到了东方医院的门口。医院的门口已经聚集了好多病人,黑鸦鸦地站在医院的院门内外,都抬头看着天空,不时发出惊呼的喊声。

在练武也顺着众人的视线向天空望去,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偶滴神,刚才还是太阳形状的紫色小太阳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紫色边框的黑洞。黑洞远远地挂在东边的天空上方,不时有各种颜色的亮光快速闪过,就像七彩的闪电一般。周围的雾霾也有了一些变化,好像更浓了,还刮起了风,吹着行道树唰唰地响。

叮咚呛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吊了,但容不得他多想,就觉得满脑袋全是“叮咚呛,叮咚呛”的声音,周围人都自言自语的说个不停,好像硬要告诉他似的。他捂起耳朵,却一点效果也没有,好可怕啊!叮咚呛不禁的哭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想爸爸妈妈了,还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异样,或者都是。

听到叮咚呛“呜呜”地哭了起来,在练武在猛然想起了还有正事要办,也顾不得天上的奇景,赶紧拉着叮咚呛直奔医院内的挂号大厅。挂号时,要填患者信息,一时也不知道孩子的姓名,在练武就随口胡掐了个“叮咚呛”的名字,看得挂号的小护士直笑:“有这个姓吗?”“叮咚呛,怎么像唱戏的?”

“不就挂个号吗?孩子失忆了,自己名字不记得了,大概姓丁吧!”

用自己的钱替叮咚呛挂好了脑神经的号,在练武陪着叮咚呛坐在门诊室的外面等着叫号。只听着旁边两个等看病的朋友议论起天象奇景来:

“侬刚刚看到了伐?天上有一个洞,太阳也看不到嘞,弗晓得哪能回事体?”

“哈刚八刚,啥地方有黑洞啦?大概是乌云。一歇歇就要落雨了,今朝天气预报过咯,我还带了把伞呢!”

“啥咯乌云啦!侬看到过这种乌云啊?当中墨墨黑,周围放金光啊?”

“哪能么啦?乌云后头是太阳呀,太阳光从乌云边边头射过来么,就是金光了呀!”

两个人说着说着还杠起来了,谁也不服谁。在练武一边听着好笑,一边也回想起当时的景象,觉得奇怪。

“叔叔,你说今天天上的东西是黑洞吗?”显然叮咚呛也被旁边的讨论吸引过来。

“不知道呀!不会是黑洞的吧!可能是乌云或者空军演习新式武器吧!”在练武回答得很没底气,但他本能地觉得黑洞的说法有点太悬乎了,这种只在科学画报上才有的东西,怎么可能发生在身边呢?但那东西确实不像是乌云,也许真是什么武器实验吧!最后的这个想法让在练武有种释然,对,应该就是武器试验吧。

很快就排到了叮咚呛,医生问了问情况,叮咚呛老老实实地把急的事都说了一遍,医生听得云里雾里的,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既然孩子失忆了,又说了这么离奇的故事,必要的留观和全面检查还是必须的,于是医生让在练武去挂号帮叮咚呛拍个CT片。

但就在在练武领着叮咚呛离开诊疗室的时候,窗边往着外面的人群发生了骚动,争先恐后地往里面逃过来,边跑边喊:“不得了啦!爆炸了!”“外星宁来了,快逃!”

在练武本能地往窗边靠了两步,想看个究竟。远处的紫边黑洞已经又长大了三四倍,盖住了半个天空,外面黑觑觑的,恍如黄昏。黑洞向四周发射着七彩的闪电,击穿空气,划破长空。浓密的雾霾成为了极好的导电体,将电流迅速向四向传递着,不断击中周围的高大建筑楼角和尖顶,冒起烟来像一根根燃灭将熄的蜡烛。伴随着闪电,是一阵阵低沉的霹雳声,轰轰地震个不停。黑洞中心,隐隐地好像能看见有个巨大的什么东西,但又看不十分清楚,从中不断有大大小小东西飞落下来,速度极快,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那是一艘艘外观奇特的外星飞船,或者是巨形的外星生物――体长有30米左右,像极了一条飞行的巨蜥。巨蜥被一层重重的鳞甲覆盖着,鳞甲之下有一些空隙,一开一合之间,从中不断又有东西飞出来,速度极快,并不断向四周发射着激光束和飞弹,肆意射向周围的人群和建筑,引起一阵阵爆炸和火光。

天呐!电影《世界末日》的场景出现了!

在练武赶紧转过身拉起叮咚呛就往电梯口奔去,不对,这个时候不能坐电梯,在练武一转念又向12楼的紧急出口跑去。但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医院的大楼已经被巨型飞蜥战舰的导弹击中了,瞬间上半边四分之一的建筑物就土崩瓦解成了粉末。大楼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后也开始向一边倒去,所有人都摔倒在地滑向倾斜的一面。有些人本能地抓住了周围固定的椅座或者管道,而在练武拉着叮咚呛被一群摔倒人的冲击着一起沿着通道滑向了一边的落地玻璃窗。谁都看得出,那么多人滑向已经倾斜破损的玻璃窗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下场,但楼倒得太快的,任谁也没有抵抗地球重力的本领。再加上原来拉着椅子和管子的人,随着大楼倾斜的角度越来越大,也不断摔落下来,砸在已经在加速下滑的人群之中,一切都是那么无法阻挡。

最终,可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在练武、叮咚呛与一群人刚滑上玻璃不到十米的距离,已经开裂的玻璃就嘭的一声碎成了渣渣,所有人都立刻从玻璃下摔向还有二十几米高的地面。在练武只觉得一阵失重的感觉,然后耳边呼呼地刮着大风,两眼一闭,心想:这回交待在这里了,保持个好的姿态,别摔太碎了――不好收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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