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尔顿和塔蒙纳对战片刻,歇蒙乐率军杀至,搀扶艾文上马。
道尔顿全力挡住塔蒙纳,让歇蒙乐带着艾文离开。
歇蒙乐率军奔向西门,很快破开城门,带领骑兵出城。
他让副将护送艾文离开,自己则带着大军,走其它方向引开敌人。
“盟主大人,那个单独跑掉的人是敌军指挥官,您看我们该怎么做?”
城外,几个骑兵手指脱离队伍的艾文,问。
“你们带一百弟兄追去,能够活捉最好;如若不能,就地射杀。”
那几个骑兵慌忙点头,分出同伴追了过来。
敌方骑兵四面合围,很快阻断军队的路线,将歇蒙乐他们团团包围。
“达尔特,你我相斗近十年了,完全称得上老对手;没想到最后,我终究还是败了。”
“是啊,转眼一晃竟然过去十年,每次一想到你给我带来的麻烦,我就特别气愤;但我现在非常平静,因为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了。”
“你好歹也是一盟之主,怎么看问题这般肤浅?你知道反抗军存在的根源;只要问题没有解决,哪怕我死它仍然存在。”
“那又如何?我能干掉你,就能消灭后来者;无论你们怎么蹦达,结局都是一样。”
“是吗?”
歇蒙乐笑看达尔特,道:“我们打一个赌,今年我下去,明年你就来陪我。”
“好,我接受这个赴约,希望这一天别来得太晚。”
达尔特猛地拔出佩剑,下令全军出击。
歇蒙乐挥剑砍杀敌人,指挥军队进行防御。
敌方骑兵装备精良,骑术、箭术均强于己方。
双方交手一会,己方士兵阵亡数百,这还是大家配有亚安甲的情况下。
歇蒙乐侧翻马背,剑砍达尔特的腿部。
他纵身跳下马匹,剑扫歇蒙乐的座下马。
歇蒙乐慌忙落地,躲过达尔特的数次进攻。
几个敌人手持长枪,同时刺向歇蒙乐。
他快速挥剑,扫断来袭枪尖,接着横剑平推,将敌人尽数干掉。
达尔特趁这空隙,释放剑气打击。
歇蒙乐迅速避闪,却被身边的敌人堵住。
他那旺盛的体力随着年纪的增大,而逐渐变得稀少。
最终,他在躲避剑气的途中,不小心被长枪刺中。
歇蒙乐强忍身上的疼痛,挥剑砍死敌人,侧头看向战场。
经过刚才的一轮厮杀,歇蒙乐一方损失惨重。
虽说骑兵们都穿着亚安甲,可头部、四肢全是弱点。
敌方人数众多,就算乱砍也能正中目标。
故而直到现在,场中还剩下几百人。
他们的处境非常糟糕。
相较歇蒙乐面对的达尔特,以及时不时会偷袭的敌人。
那些将他们包围地敌人,数量多到无穷无尽。
就算对方站着不动,杀也会杀到他们手软。
歇蒙乐忍住心中的痛苦,用尽全部力气,对战场释放剑气。
他的举动引来敌人的针对。
因为他一人所造成的伤害,竟然强于所有骑兵。
许多敌人飞奔而至,犹如飞蛾扑火般,杀得歇蒙乐精疲力竭。
几个敌人枪扫下盘,将歇蒙乐绊倒在地,用长枪刺穿他的身躯。
达尔特让众人停手,亲自扶他上马,道:“你是一个马上将军,要死也只能死在马上;这是作为敌人,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歇蒙乐紧紧抓住缰绳,笑看天空中姹紫嫣红的云霞。
他原本打算伸手触碰,却因浑身伤痛而无可奈何。
达尔特看着他低垂头颅,慢慢没了动静,顿时有股兔死狐悲的感受。
他将歇蒙乐厚葬以后,翻身爬上马匹,快速返回城区。
……
……
夜晚,天空风云突变。
率先而来的是夺目闪电和惊雷。
狂风挟持着雨丝,宛若无数条鞭子,狠命地抽打窗户。
伴随一个暴雷炸开,艾文猛地惊醒,扭头看向窗外。
外面此刻正电光闪闪,雷声“隆隆”作响,使他感到头晕目眩。
之前,他和那名副将极速飞奔,沿途遭遇敌人射击,好几次险象环生。
后来,那名副将被人射死,艾文浑身无力,没办法进行反抗。
关键时刻,是一个黑袍人将他救下,并在他迷迷糊糊中,带入这间卧室。
他坐在镜子前打量自己,忽然看到身后有人。
艾文吓得匆忙回头,却没有任何发现。
等他回头再看镜子,那人竟然站在身后。
此人身着白衣,面色惨白、眼珠突出,看着像要掉落似的。
艾文本想催动元素,却发现体内毫无波动。
就在这时,卧室大门自动开启,那诡异男子猛地散去。
艾文沿着过道前行,发现外面的走廊,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他按照“男左女右”的观念,一路警惕四周,做好逃跑准备。
不知为何,这条通道漫长不说,越往里走,温度越低。
艾文双手环抱胸前,仅靠这样来获取温暖。
片刻,艾文的手臂莫名颤抖,符文再度恢复,光芒重新出现。
这条过道漫无边际,既没有实质的墙面,也没有实体摆设。
地面横宽不均,时而狭窄,时而宽阔。
铺在地上延绵的红毯,总会时不时蠕动几下,宛若红润的唇舌,看得艾文倒吸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