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来临,冯舒城感觉有些累,回到局里匆匆安排了一下福利院的案子,晚上便回到了家,但是却辗转难眠,他一直在想着白天发生的事。
尤其是黑杰克口中的B计划,到底什么是B计划,他总感觉有些担心,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第二日清晨,林浩打来电话,那伙外国人被人从他手里带走了,对方是国安局的人,一纸公文,林浩甚至都没有权利过问,白纸黑字红印章,就这么将人带走了。
难怪那伙匪徒有恃无恐,但国安的同志这么做,肯定事出有因,黑杰克也说过,他们的目的不是银行,而是什么至高真理组织的某位首脑,再到猜测出的他们身份,冯舒城没敢再想下去,因为其中肯定涉及到国家内部的机密。
如果自己没猜错,用不了多久,自己和宋建华作为该事件的直接参与者,绝对会被国家某个机关带去问话,被责令闭紧嘴巴那是肯定的。
林浩在电话中气愤至极,可是能有什么办法,这是国安高层的直接命令,冯舒城只能随便安慰了一下他,就挂掉了电话。
黑杰克和手下抢劫银行,能与那个至高真理组织的首脑有什么联系呢?
这个至高真理的高层被称为首脑,上个案件牵扯出来的神秘组织的高层也是被称为首脑,难道二者是一个组织?易泽鸣不是打探到这个组织已经转移到别的城市了么?
冯舒城抓了抓头发,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他没有在这个事上继续纠缠,既然想不通就不去想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现在眼前还有福利院的案子,先把这个案子解决了之后再说吧。
来到了局里,其他人早就到了,只是一进办公室冯舒城就感觉有些异样,宋建华似乎刚吃过早餐,嘴角还挂着残渣,一副贱贱的表情看着自己,其他人则是满心期待的样子。
冯舒城进来后看到自己办公桌上放着一杯奶茶和几块蛋挞,触手温热,不禁心里感觉暖暖的。
这时万南看到冯舒城来了,便将手中的文件拿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谢谢你的早餐。”冯舒城接过文件,然后举起手中的奶茶杯,向她道谢。
冯舒城刚说完,宋建华笑的更是得意,嘴角的食渣也跟着抖落,其他人则顿时萎靡了下去,满脸失望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是我给你买的?”万南惊讶了一下。
“你们是不是打了什么赌?”冯舒城看到周围人的样子,心中不由好笑。
“呃,我们打赌你能不能猜出这是谁带给你的早餐。”万南脸上飘红,不好意思的回答。
“哈哈,这还不简单,奶茶配蛋挞,也只有小女生会这么吃,如果是这些大老爷们给我带早餐,一般肯定是豆浆煎饼,像干咱们这行的男人不会花太多心思在早餐上的。”冯舒城随意解释了一下。
“难道你就没想过会是其他女同事吗?”万南也笑了起来。
“不可能的,”冯舒城压低了声音,“看你姐夫那一脸得意相,我就能猜的出来。”
“而且,他的嘴没有擦干净。”冯舒城笑了笑,万南不可能没给宋建华带早餐,如果给他也带了,那肯定和自己的是一样的。
万南扭头看了一眼宋建华,捂着嘴乐了。
“冯哥,你和宋哥都有奶茶喝,我们只有蛋挞吃,不公平啊!”梁小东在旁边说了一声,引得众人一阵附和。
“冯组和我姐夫昨天经历了那么大的事儿,多一杯奶茶是应该的。”万南红着脸辩解到。
“对了,冯组,你给我们讲讲昨天的事儿呗,昨晚宋哥也回去了,我们还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你俩可真是神勇啊。”张进凑了过来。
“对啊,冯哥,讲讲呗。”办公室门口不知何时也围了好多人,他们也是听说了昨天的事后,特意跑来看英雄的。
“没什么好讲的,你们也别听别人夸大其词,但是我要告诫你们一句,如果你们也遇到了这样的事,在没摸清楚对方的情况前,千万不可鲁莽行事,不能一味只是想着做英雄。”冯舒城看着这些年轻气盛的警察,有些担心,自己和宋建华昨天是迫不得已才出手,他害怕组员或者其他警察学着自己,遇事逞能,反而害了他们自己。
冯舒城劝回众人,搓了搓手,心思放回到案子上来。
万南拿来的文件是福利院死者赵鸿的尸检报告,法医对赵鸿的血液、胃容物和其食用的外卖进行化验,发现其中含有高含量的苯巴比妥成分。
死因应该是过量服用苯巴比妥类药物,导致呼吸器官急性衰竭,休克致死。
苯巴比妥类一般是用于镇静,抗癫痫的药物,但赵鸿本身并没有这方面的疾病,何况他也没有这种药物。
死者脖子上的勒痕和身上的伤口也是在他毒发后才形成的,伤口很浅,并不致命,甚至有的地方衣服有被割裂,但却并未伤及到其下的皮肤表皮。这些伤口并无规律,有深有浅,也有划砍和戳刺伤。
从伤口判断,凶器大概是某种比较薄且锋利的刀片。
根据死者当时的环境,以及这些外伤,冯舒城可以想象到当时的画面,死者在吃完外卖后,感觉身体不适,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后坐到了椅子上,结果症状愈来愈烈,他开始出现休克反应,浑身肌肉无力,想要求救却无法有任何行动。
然后凶手出现了,可能是出于报复,也可能是担心死者未真正死亡,先是用某种绳索勒着死者脖子,然后用刀片对着死者乱刺乱划,凶手此刻应该是十分慌乱,在发现对方死亡后,便又离开了现场。
死者虽然身上鲜血横流,可是并无反抗动作,所以凶手并不会沾染到死者的血迹,也不会在死者身上留下任何可供警方采集的物证。
福利院内的监控录像也被凶手很好的避开,这个案子,不太容易破啊。
“舒城,我感觉,凶手的作案手法似乎很奇怪啊。”宋建华也在旁边看着报告。
“嗯,按照用毒剂量来看,有点这方面常识的人都知道这绝对是致死量,只要死者服用后,必死无疑,怪就怪在凶手为什么还要费力进去补刀,难道真的是害怕死者死不透?”冯舒城思索起来,总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你说,会不会有俩个凶手?”宋建华这一句,猛然让冯舒城醒悟。
就是这个,这就是让冯舒城感觉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