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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夏

小夏的老家住在隔壁镇,后来为了方便念书,一家人搬迁到学校附近,颇有孟母三迁的影子。小夏是个文静善良的女生,从小就学习很认真用功,每次考试都是年纪第一,但后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跳年级,不念小学六年级,直接念初一。成绩一下子跟不上别人,尽管她还是那么勤奋,但效果似乎很低,她也常为此感到懊恼。

小夏的家不算是很富裕,但她却得到了爸妈的倍加疼爱。小夏在家里像个小公主一样被家人宠着,但是小夏并没有被宠坏。小夏喜欢帮着妈妈做家务,喜欢养些小花,喜欢写笔记,喜欢听歌。小夏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早上吃完早餐就到学校,中午准时回家,下午早早到学校,从没有旷课过,或者是迟到过。晚上回家时,她往往是跟好同学一起,因为自从念初一后,越来越清丽脱俗的小夏成了许多男生的暗恋对象,因此常常受到一些大胆男生的干扰,尤其是晚上,一些不规矩分子常常跟着她回家,为此小夏也是很害怕。只好跟同学一块回家,幸好家就在学校的附近。

念初三时,小夏是跟陈烨同一个班的,俩人初三分班时被分到了初三9班,同被分来的还有张婷,其实张婷不算是被随机分到初三9班的,她是主动申请到这个班来,她本来应是初三4班的学生。具体是什么原因让她选择到这个班级,她之说是因为小夏,俩人是好朋友,念初一时俩人就是同桌,好闺蜜。或许这只是她为了不让人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才对外说的吧,因为后来她又说她是为了陈烨而转班的,她希望跟他同一个班学习。当然啦,这些都是后话。小夏是因为有了张婷的介绍,她才认识陈烨的。后来在班主任编座位时,张婷是主动让老师安排她跟小夏俩人坐在陈烨后面,说是想多多跟陈烨学习,方便请教。陈烨算是比较聪明的学生,每次考试都能轻松拿班级第一,而且都不怎么见他用功,这也让那些费劲了脑筋学习努力考个好成绩却总不能如愿的学生感到费解。刚开始时,小夏还不怎么跟陈烨说话,可能是出于女生的羞涩和矜持吧。而陈烨似乎没有初次见面时的陌生感之类的,反而有点大将风度,举止很匆匆淡定,但有时又很逗比。后来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开始说话了,慢慢地一句两句,简单而小心翼翼地交流,到后来无拘无束的嬉戏打闹,无话不说。小夏总是很喜欢找陈烨请教问题,每天必定找,有时候没有什么问题,也会找些问题来问问,要是哪天她没有问他问题,那说明其中一个人就有问题了。陈烨也习惯了这每天的服务,要是哪天没有提供服务,他就觉得怪怪的,感觉生活却少了点什么。小夏是个比较细心的女生,她不会在啥时遇到难题就问,而是先等陈烨有空了,或者问问你现在有空吗之类的话,如果陈烨说有空,她一定会笑成一朵花,要是陈烨说现在没空,她就默默地说声额,那等有空再说咯,然后心里就觉得酸酸的,有点失落。快乐的日子总是很短暂的,但却不平静,原因是隔壁班一个男生的干扰。这位男生叫秋来,是8班的学生,暗恋小夏已久了,但一直没有向小夏表白,不是因为他没有勇气,而是小夏对他很冷漠,一巴掌根本拍不响。小夏一直是她班上公认的班花,现在也是,但她有个特点,那就是从没有一点漂亮女生的娇柔做作,也不会高傲,反而显得很朴素文静。正直十五六岁的少女,小夏长得水灵灵的,如同夏日含苞待放的花朵,含而不露,却是充满着神秘和某种高雅。小夏在学校有很多追求者,受过不少暗恋她的男生的来信,但每次的情书她都没看就把它塞到书桌里面,等每次清理抽屉时,就会发现大堆的被挤压成纸团的情书,然后被无情地丢到垃圾桶上。然而这每张情书的主人说不定正在期待着女主人的回信,当他们知道自己辛苦找同学代写或自己辛苦抄来的情书被看都没看就被丢进垃圾堆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在小夏的心里,她也有自己花季少女的心,而那颗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一个长的很清秀的随和的男生沾满了。当然这是小夏的秘密,她的爸妈不知道,跟她在一块的好朋友张婷也不知道,在她心里的那个男生也不知道。这个世界除了小夏外也许只有她那本上了密码锁的笔记本知道了。小夏曾经对秋来说过她对他没有感觉。这话曾经让8班那位男生伤心了很长时间,听说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这世上的痴情男总是有的,可感情这东西不是能来就能来,说句安慰的话强扭的瓜不甜。但不知为什么这家伙这段时间竟然主动出击了,抱着不拿下小夏不回头的坚定信念对小夏发起了猛烈进攻。每天晚上秋来都会来陈烨班级楼下门口等着小夏下自习课,然后一起回家。但每一次小夏都是得到很晚才走,原因是她不想跟8班那位男生一块走回家,就算是一起回去,路上也就只有秋来一个人唱独角戏,小夏也就给他当观众,左耳进右耳出。就这样一个月后,按理说,一般的女生面对如此痴情男应该会被打动的,可是小夏不是一般女生。在她眼里,喜欢的人不管做什么她都喜欢,要是讨厌的人,不管对方如何讨好自己,自己都会觉得不适应反而觉得反感。有一天晚上下自习后,小夏就找陈烨说了自己的心事,说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其实陈烨早就知道这事了,只是陈烨也感到无奈,秋来是他同学,小夏是他好朋友,而且他跟小夏只是好朋友的关系,在这种事情是不能参与进去,更别说帮什么忙了。当然了,陈烨有时候看到秋来到他们班门口来等小夏时,他心里也不是滋味,感觉很反感秋来的到来,但他有说不出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想不通的事陈烨向来也懒得去想,所以陈烨也就慢慢地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自己何必去管那么多呢。但他每一次看到小夏离开课室,心里想着是跟另一个男生一起时,他心里就不好受了。所以,当小夏来问他该怎么办时,陈烨想都没想就说不要担心,这件事我来帮你搞定。陈烨说得很坚定也很英勇。在小夏眼里,他从来没有骗过她,此时听到自己喜欢的男生为自己挺身而出,那颗少女心再一次被深深地打动了。第二天晚上,秋来没来找小夏,之后的每一天,秋来也没出现过在他们的班门口。

每天吃完早餐后,小夏就早早来到课室整理好子的桌面后,就静静地看书一边等待着他的出现。每当早读课的铃声差不多打响时,陈烨就踩着点出现在课室门口,然后匆匆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在落座之前总会给她一个微笑表示打招呼,每次看到他的熟悉的微笑后,小夏心里总会甜甜的,也给她一个甜美的微笑。

经常上课的时候,他就非常专心的听讲,她坐在他的后面,有时看到他认真的样子很是喜欢,有时还会走神的想到其他事去,老师要是知道自己认真备课认真授课竟比不上一个认真听课的学生更加引人注意时,估计他自信心会受到严重的打击。他喜欢上体育课,每次上完体育课回来课室后,他总是汗流浃背,然后大大咧咧做回他的位置,一向不喜欢满身汗的男生的小夏不但没有介意,反而会主动为他递上一张纸巾,有时偷偷为他备好一瓶水,有时会帮他扇风,有时有一种为他擦拭的冲动,可是女生的矜持让小夏只能把这种冲动困在心里。小夏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了他,这种感觉人们叫日久生情。对,是日久生情,虽然小夏没恋爱过,但女生的早熟让她多多少少比男生更加懂得男女间的事。

有许多次小夏很想对他说出自己心里话,可每次到嘴的话又咽回去了。小夏有点恼怒自己这种羞涩的性格,但也很无奈。其实,小夏曾经也试图通过其他方式间接向他表明心意,可好几次他都没有领会到,更有一次他直接对小夏说自己把她当做好朋友,这在小夏看来是他拒绝了自己,所以那段时间小夏非常难过,当然陈烨对此一无所知。最让小夏感到无所适从的是时间。是的,快到中考了,这也意味着他们能在一起读书的日子不多了,他成绩那么好,肯定能上重点中学,而小夏每次觉得自己没法再跟他同一所学校时,心里就很失落,心里就像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邻近中考,小夏也一直很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说清楚,如果错过了时间,意味着他们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然而,直到中考结束,小夏还没跟他说自己的心意。时光总是悄然改变着万物,他一天天地变得高大,稚气也慢慢从他的脸上消失,轮廓慢慢清晰,越来越像个成熟男人,而她也渐渐长得越发窈窕,变得越来越清丽脱俗。而他俩之间的那道看不见的感情是否也会发生变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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