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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海边露营

大海,我爱你!大海,我来了!呼呼……还没停下车子,一群不知愁为何味的少男少女便争先恐后冲向海滩,如同海之子拖入母亲温情的怀抱。

陈烨他们来到的是一个比较偏僻的海滩,长长的海岸线一直伸到很远的地方,直到消失在海平线的一端。这片海滩算是当地的小海港,远处的沙滩上搁着几条当地渔民的小渔船,渔船有些破旧,看来是饱受了风雨的洗刷。这里还没有经过开发,没有什么高大的建筑,也不会有什么游客,更别提这里会有摆摊做生意的小贩了。来这里的可能就只有当地为生计奔波的渔民,所以沙滩上除了一些各种颜色的贝壳以及深深浅浅的几个脚印外,沙滩还算是比较干净的,放眼望去,在夕阳的红霞照耀下,一片片金色的沙滩显得格外漂亮。在沙滩上有几棵椰树,此时椰树上并没有果子,但在金色的沙滩上,在海风中,树叶吹摆着,却如同坚守边疆的战士,坚韧而不屈,颇有一种刚毅之美。沙滩上还躺着几颗大大的石头,由于长年累月饱受风雨的侵蚀,石头壁面是凹凸不平的,或许对这些石头来说,腐蚀掉的只是身体,残留的是岁月流逝中抹不掉的回忆。这是一幅美丽的夕阳画面啊,陈烨第一次站在这样美的沙滩上,看到这样美的夕阳,不禁感叹夕阳真是无限好啊。大海,我来了!

时令正处六月,六月的南方滨海小城是一个闷热的地方,但到了傍晚时分却是凉风习习,咸咸的海风一波一波迎面吹来,带起一波一波的波浪呼啸前赴后继地冲向沙滩,如同千军万马在将军的率领下向敌人的海岸边奔来,汹涌澎湃,掀起一层层白花花的雪浪,甚是壮观!沙滩上的石子被火爆的烈日晒了一天,现在还保存着余温,脚丫子踩在上面感觉非常舒服。

同来的伙伴们有些人早已换好短裤短衣冲进海水中,打起水仗来了,欢声笑语,相互追逐,嬉戏打闹,给原本充满诗情画意的夕阳美景增添了一份青春活力。陈烨也早已换好了泳裤,跟随同学们一起跳进了水中,一阵凉爽的感觉涌上心头,迎面而来的海风所带来的海浪让人有种被冲击的感觉,但那种感觉让陈烨觉得无比畅快,无比自由。

正在凝望着远方的海平线的陈烨,突然感觉后背被海水泼了一身,一阵凉意袭来,回头一看,是个女生。这个女生今天穿着蓝色的超短紧身牛仔裤,露出修长的美腿,粉红色的收腰T恤上衣紧紧包裹着女主人的细腰,还有那坚挺而日渐饱满的蓓蕾,白皙的手臂上布满了女生的水珠,在夕阳的照耀下展现出一种异样勾魂的光彩,这位女生正是小夏,偷袭成功的小夏站在陈烨后面笑成了一朵花,小夏额头的刘海被海水溅得湿漉漉的,披在秀丽的脸蛋上构成了一张美丽的出浴容颜。小夏发现陈烨正楞得盯着自己,小夏感觉有点害羞,漂亮的脸蛋也爬上了一朵红晕,但对方是自己喜欢的男生,小夏内心更多的是欣喜,毕竟能吸引住自己心爱的男生是一件幸福的事。陈烨呆了一下便恢复了神态,但小夏那美丽的身姿在陈烨脑海里依然是难以挥去。

“哈哈你竟然敢偷袭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谁叫你在那发呆呢,人家都叫你好几遍了”小夏带着撒娇的语气埋怨陈烨。

“呵呵不好意思额,刚刚没注意,走,我们也跟他们打水仗去”陈烨讪讪一笑,拉起小夏的受就往还在打水仗的同伴中走去。

夕阳渐渐消失了,在最后一刻,陈烨跟小夏合了一张影,一副美丽的夕阳景观还有两张天正无邪的笑脸永远定格在那瞬间,多年后,当陈烨再次翻起那张照片时,内心深处依然如那天的波浪一样汹涌澎湃。

远方的海平线在刚刚落水的夕阳余霞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壮观,海平线上方就是火烧云夕阳图,变幻莫测的火烧云时而是一座座山丘,时而是扑向猎物的狮子,但最终还是慢慢地消失在天际。陈烨跟小夏光着脚丫,披着带来的外套走在慢慢被黑夜吞噬的沙滩上,凝眸着也即将被黑夜吞噬的海平线。如同地平线一样,海平线在陈烨眼里永远有着特殊的象征意义。陈烨曾经无数次面对着大海,看着在海上飞翔的海鸟,也常常被吸引着,陈烨不是思考者,但喜欢在这样的自然祥和的画面中异想天开。划分天际与大海的海平线常常勾起陈烨许多想象,在海平线的另一边是什么地方?在海平线的另一片沙滩上是否也站着跟他一样的少年?

……

“回来啦,野鸡烤熟了”负责烧烤食物的一位同学站起来向还在各处玩耍的吆喝着。那还在各处散步各自玩耍的伙伴们听到有吃的了,便往声源处奔跑而来,一时大家都是盯着握着刀正在切鸡的那位同学,似乎在围观表演着马戏。这只烤鸡对于早已饿得饥肠辘辘的少年是有很大的吸引力的,那香喷喷扑鼻而来的味道导致了有些人肚子“咕咕”地叫,引起大伙一阵笑,只是在笑声中趁机也让自己的肚子赶紧响一遍,不至于被窃笑。

“小夏,给!”一位男生突然将一只鸡腿伸到小夏面前,面带微笑看着小夏,眼神里流露出希望对方能接受的深情期待,这位男生的突然讨好惹得大伙一阵阵窃笑和喝彩。那位男生并不是本班的同学,而是隔壁班的,就是之前追小夏的那位男生秋来,昨天听说陈烨他们班要出游,于是今天就硬着头皮跟着来了。其实刚刚就在陈烨跟小夏在水里追逐打闹,并列走在海岸线上散步,一起抓海虾,一起捡贝壳,在沙滩上追逐时……有一双黯然神伤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们,那目光的主人就是秋来。

对于小夏,秋来曾经有过无数次放弃追她的念头,多少个不眠之夜里自己为了那女子留下了多少伤心泪,自己也想过许多理由来说服自己不要再想她了。自从那次陈烨来找秋来,秋来向来很尊重陈烨的为人,于是答应了陈烨,自己在中考前不再去打扰小夏,等中考结束后再说这事。而陈烨也知道自己当时也答应秋来,在此之前不会向小夏表白,这是男人之间的承诺,也是君子协议。当听到小夏跟陈烨也去毕业游时,秋来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一定要跟着去,哪怕大家并不欢迎他,因为在爱情面前,许多东西是可以牺牲的。

“谢谢”小夏对秋来的大胆讨好自己心存感激,对于秋来的执着追求,小夏打心里感激他,要说以前是非常反感秋来的做法,甚至对秋来的每次表白感到恶心的话,那么现在小夏对秋来说话时的语气却缓和了许多。不管对方如何讨好自己,小夏内心也是失落的,因为向自己示好的男生不是自己心里喜欢的那位。同时心里也在埋怨陈烨太木讷了,一点不懂自己。小夏接下秋来递过来的鸡腿说了声谢谢后,便走开了,留下秋来在人群中尴尬地站着。秋来望着渐渐消失在黑夜中的那个身影,许久,眼睛湿润了,带着不甘心和一颗支离破碎的心独自一人也走开了,不是尾随小夏,而是向着相反方向撩开脚步离去。

曾经青春年少的我们是否执着追求着自己喜欢的女生,不懂什么是爱情的我们为了让对方也喜欢自己做了许多冲动而不计后果的事。等我们慢慢长大了,前辈们告诉我们强扭的瓜不甜,还告诉我们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却不告诉我们如果在我们的森林里只有一棵树的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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