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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结束了

一大早陈烨收到班主任的通知,来学校领取毕业证书,这是中考结束后,陈烨第一次来到母校。

此时正是上午10点左右,低年级的学生正在上课,所以校园里没什么人走动,偶尔有些人走动,也是学校警卫处的几位保安在执勤或者校园后勤部阿姨拖着垃圾车到校外倒垃圾。据以前毕业的学长说,本校的警卫处保安很有能耐,曾经破了困扰全校师生已久的团伙偷窃案,为本校的治安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保障了学生们安全的生活。呵呵有点官腔了。

陈烨有点不适应此时出奇安静的校园,一种莫名的陌生感油然而生,但更多的是淡淡的失落感,或许是离别的感伤吧。

从校园走进来,直接就可以看到老教学楼,这老教学楼就好像一匹老战马,为本校遮风挡雨,立下了不菲功勋,接收了多少学子,又送走了多少学子,没有人知道,或许也没有人回去关注吧。陈烨的课室是进去校门后往右拐,一直走到实验楼那就是了。那条路陈烨每次进进出出校园不知道走了多少遍,然而此时此刻却发现这条路面不是完整的,路边那排绿色灌木,想不到如今这么大了,枝叶如此繁密,密密麻麻的,绿油油的,很有生机和活力。陈烨还记得那是他读初一下学期的时候,学校号召初一初二的全体团员参加植树活动,只有团员才有资格参加这个活动,当时觉得身为团员的陈烨也感到很骄傲,而这些绿灌木就是当年他们手把手种下的,经过两年多的生长,如今长势很不错。陈烨一边感慨着这三年来这所学校给他带来的点点滴滴,一边向课室走去,他想再一次看看那间课室。

陈烨慢慢环视教室一周,他想把教室里的一切都记住,因为这个教室他以后都没有什么机会在回来了。陈烨从自己的目光突然感觉现在自己看到的教室跟以前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明明教室里还是像平时那样的摆设,但是陈烨总是有一种跟平时不一样的感受,黑板还是以前的黑板,讲台还是那张方型的,只是如今黑板被擦的干干净净,只是黑板的最右上角还有一块被粉笔隔开来,专门写中考倒计时,如今计时表上定格着非常显眼的“距离中考还有零天”几个字!黑板擦以及粉笔盒整齐摆设在讲台的右上角。这些地方是陈烨平时最熟悉的地方,然而此时此刻感觉这一切却是那么遥远,是的,很遥远了,那些日子已经回不去了,不会再有那张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讲台上了,或许出现了,台下坐的也不再有自己。黑板上方贴着一张奖状,那是学校一二九晚会时,陈烨跟班里同学演出节目获得的荣誉,想到那会自己跟同学们在台上紧张的样子,陈烨嘴角不禁往上翘,露出淡淡一笑,不过那会一群年少无知的少男少女在舞台上的精彩表演还是不辜负了多日的辛勤付出,似乎这一切好像昨天发生了一样。

陈烨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没有坐下来,而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座位,许久又看了看后面那张桌子,那是小夏的座位。在这里曾经有他们无数美好的回忆。陈烨慢慢地在自己曾经的位子坐下来,一种说不出的怀念油然而生,物是人非事事休。桌子上刻着“重头再来”四个大字,这是当初音乐课上音乐老师教大家唱的一首歌,是刘欢唱的《重头再来》。

昨天所有的荣誉?

已变成遥远的回忆?

辛辛苦苦已度过半生?

今夜重又走进风雨?

我不能随波浮沉?

为了我挚爱的亲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

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梦就在?

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这首歌讲了一个人的起起落落,只要梦还在,重头再来也不晚。这也是送给那些为生活奋斗的人们,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为梦想奋斗的信念,人过一辈子,不如意十之八九,得意时,姿态要低,大顺之后必有大逆。失意时也不要气馁,某事在人成事在天,七分靠打拼,三分天注定,看淡成败得失,阅得人事浮沉。陈烨有时候喜欢思考,这首歌的歌词给他一种阅尽人生百态之感,但更多的是力量,是啊,为了不辜负那些期待的眼神,重头再来又何妨。那时陈烨要是知道自己多年后复读,真正重头来过,他估计会怀疑这是不是上天注定的。心动之下,陈烨用小刀在桌子上刻上了“重头再来”四个字,告诫自己,就算一次一次地失败又何妨,一切都会好的。

那些摆放得一排排的整齐桌椅,此时显得无比的沉默,是否也是在和那些每天坐在它们身上伏案的学子么无声告别呢?是否它们曾经的主人们还记得自己曾在那桌面上刻下的那些字句呢。

陈烨走出了可课室,又回头看一下,他想再好好看一下这个曾经奋斗的地方,一种淡淡的此地一为别的伤感爬上心头。为了多看一眼生活的三年的校园,陈烨趁此机会跟老师领取了毕业证后就逛了一下校园,尤其是那些曾经很少到过或者是没有去过的地方。现在低年级学生正在上课,所以校园里相对比较安静,很适合一个人静静地走,起码没有了别人的打扰。

陈烨课室的前面有块草地,主要是为绿化校园,不允许践踏的,可是那却成了陈烨跟同学们扔铅球的地方,为了应试中考体育,一些毕业生为了考高分拼命不断地训练,当时项目之一是扔实心球,所以陈烨一些人下午往往在课室门口这块空地上扔球。记得有次被分管后勤的秃头副校长逮个正着,被狠狠地批评了下,可第二天陈烨他们还是继续扔,想到这些,陈烨淡淡地微笑。草地的正前面有块水池,面积不算大,但在陈烨的记忆中,这块水池似乎一直是干着,所以池中的假石山也就成了学生夜谈的聚集地。每天晚上自习课休息时间,都有大批学生聚集在那里,话题永远是新鲜的,不外乎是今天班里发生了什么新鲜事,哪位男生给谁写了情书,谁暗恋哪位女生却不敢承认,哪位老师今天忘记拉裤链了,哪位女老师对哪位男生太好了等等一些稀奇古怪的话题。有时候陈烨也喜欢这样的气氛,就好比在乡下一群乡亲父老坐在一块闲聊一样,让人感觉有一种小生活的温馨味道。

走到足球场,这片广阔的空地现在没有什么人。陈烨想起了自己初一的时候,每次上体育课都喜欢抱着足球跟班上同学一起到球场踢球的情景,想起了自己在球场边,阶梯上的大榕树的树荫下休息,喝着从小卖部买来的一块钱汽水,跟自己的伙伴们嬉戏打闹。虽然这些事才过了两年,但在陈烨眼里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

实验楼后面有一条长长的走道,这条走道贯穿着生活区,走道的前半段是男生宿舍区,后半段是女生宿舍区,由于学校还没有独立卫生间,洗浴室是公共冲凉房,当然这是针对男生的,至于女生那边的配套如何,陈烨很少听说过。最靠在前面的宿舍楼是初一年级的,据说这栋楼先前是女生住的,但后来因为一位女生晚上从二层床上跌下来,刚好砸中重要部位,当场死亡,从此就再也没人敢在那间宿舍住了,于是学校将那间宿舍改为后勤储物间。几年后,关于这件事的风声也基本平息了,也没有什么人再提起,也许除了部分老教师,也就没有什么学生知道这件事。于是学校将整栋楼改为男生宿舍楼,陈烨记得自己初一的下学期就是住在那间宿舍,印象中也有几次夜间里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当时还不知道关于这间宿舍的故事,所以也就没有往灵异事件的方面想,要是知道了呢?自己还能继续在那间宿舍住吗?陈烨站在这间宿舍楼前问自己。生活中很多的例子告诉我们,我们害怕,是因为我们知道的不多,了解的不够。其实所谓的鬼怪那只是人们对假恶丑的讽刺吧。

校道的末端就是男生的集体冲凉房,高中后,陈烨再次跟高中同学们提起这间自己学校的集体冲凉房时,同学们都觉得好奇,一群男生光着身子在一块洗澡不觉得变扭吗?会不会被偷窥?面对这些问题,陈烨也没什么解释,因为********了,因为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陈烨想起了年初二时这样的一件恶搞,愚人节那天晚上,跟好朋友一起来洗澡,衣服放在墙边的上沿。等冲完凉后却发现衣服被拿走了,陈烨也知道这是他的那几个死党故意拿走的,只剩下遮羞的内裤。记得那时候被困在冲凉房里不断地搓着身子,不断往身上淋水,才不会有风吹的凉感,但他还不忘记跟墙外的伙伴们对话,而墙外的那几个死党说要陈烨请宵夜,才还他衣服,不然就光着屁股了。后来,被捉弄的陈烨也还给了他几个死党一样的待遇。

呵呵,也许在每个人的记忆中,都有过类似的经历,那段无忧无虑的年少时代,那些天真无邪的故事,总是让人那么怀念。

PS:关于高中之前的平淡故事已经告一个段落了,陈烨的高中生涯即将开始,青春之花也将更加灿烂。陈烨也慢慢开始接触社会,慢慢地体会到了现实的世界并不是学校课本上讲的那样美好,外面的世界教人成长的方式是残酷的。这段故事一定会很精彩,敬请期待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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