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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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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梦章间接得到杜大人从孝子郑兴身上敲诈银子的情报,他心里并没有引起重视,烦心的大事还忙不过来呢。他前脚送走永安堡的村长魏老先生,后脚就有一名衙役来报,说朝廷派下到民间选秀的大员许廷辅大人马上就会驾到,要陈梦章亲自出衙外去恭迎。

陈梦章半躺在太师椅上,听完衙役的禀报,立刻头就大了。“两征”的差事还在那里搁着骑虎难下,朝廷就又派官差下来到民间选秀,这一桩接一桩的公差压下来,让我这个小小的县令怎么去应对?怕是跑丢鞋子也跑不过来呢!再说这个隋炀帝也真是的,怎么就没听说过这样一句俗语:虱多不咬人,债多不压人。老百姓真要是负担过重承受不了,就干脆豁出一条命来不理不怕你了,甚至会揭竿而起。到那地步,你有什么办法,你真能把他们都关起来,或者统统把他们都杀掉?更何况因为“两征”的事,前些日杜日虚、吴二下去在永堡村会被开黄,吴二遭打,受了那么一场重辱,现在又要领着朝廷派下的官差下去选秀,怎么得了?真能愁煞人!

陈梦章虽然满腹怨气背地里发牢骚,但朝廷诏令下来,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违抗,还得装出一副笑脸。要不,弄不好别说这七品芝麻官帽要被摘掉,怕连脑袋瓜子也难以保住!

陈梦章在极短的时间里,脑海中闪电似的掠过这么多事,有些不高兴地问道:“什么马上就到!是一个时辰,还是两个、三个时辰?你让我怎么去迎驾?”

低垂眼睑站在那里的衙役被陈梦章的高声问话惊得一凛,连忙抬眼望向陈梦章结巴着回话道:“回县太爷话,小的也说不准。只是刚才听州府策马前来递急信打前站的那小吏称,朝廷派下来选秀的朝廷大员许廷辅大人,马上就到,要县太爷您亲自衙外恭迎。别的,小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陈梦章面容陡地严肃起来,瞪着那衙役厉声道:“糊涂蛋!怎么不问个明白?那个州府打前站的衙差现在哪里?”

衙役立刻答道:“回县太爷话,小的已安排他在客房歇着了。”

陈梦章直起身厉声训道:“还有没有规矩,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让州府的衙差亲自来向本太爷禀报?立刻去把他给我叫来。”

“是,小的马上就去!”那衙役被训得头上冒出一层冷汗,一躬身赶紧小心退下,向外面匆忙跑去。

很快,衙役便将州府前来打前站的那个衙差领着走进门来,陈梦章冷冷地寒暄了两句,衙差便将朝廷大员许廷辅下来到民间选秀马上就到的事,向陈梦章作了禀报,并言称此事已有公文在先。陈梦章张开文帖看了看问几时驾到,有多少人,那衙差便说不清楚。陈梦章虽然内心极不高兴,但对上级衙府派下的衙差却也奈何不得。衙差走后,陈梦章凝神略一沉思,铜镜前整理过一番衣冠,便立刻差人叫来杜日虚去张罗衙外恭迎朝廷大员驾到的事。随即,便换了一副脸孔,面带悦色,领着一干人等匆匆出到衙外恭候去了。

谁知陈梦章领着一干人等一动不动恭候在衙外大门两侧,眼睛望着前方道上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却迟迟等不来朝廷大员许廷辅大人一行人等驾到。情急之下,县丞杜日虚急急地跑去问过那位歇在客房的衙差,那衙差还是说马上就到。这让领着一干人等恭候在衙外的陈梦章一时觉得等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怎么是好。

明晃晃的太阳下,陈梦章依然肃容在那里恭候着,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杜日虚见陈梦章额头上已冒出亮晶晶的汗珠,眉宇间透着些许烦恼,凑上前笑容可掬地讨好道:“县太爷,这里有在下领着人马恭迎,您先回去歇歇吧!”陈梦章从袍袖中取出巾渍擦去额头的汗粒,一摆手道:“本太爷可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朝廷派大员下来,这么大的事,谁敢有半步失迎!”一听这话,杜日虚收起笑容,一下变得格外庄重起来,看定陈梦章的脸说道:“县太爷,在下刚才跑去从打前站的小吏那里打听到,朝廷派大员许廷辅这次下来,不单是给皇上太原离宫选秀女,还兼督察‘两征’的事呢!”

陈梦章听得一怔,神情不由紧张起来惊讶道:“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急,本想将此事缓缓再说,想不到朝廷很快就派大员下来督办,看来这‘两征’的事是躲也躲不过,拖也拖不了,得赶紧去办。”杜日虚神色诡异地突然道:“在下刚才跟那个衙差聊了一会儿私下打听到,如果这次‘两征’的朝廷官差完成不好,朝廷大员将有生杀大权,弄不好是要就地革职查办的。”

陈梦章闻言一凛,凝神沉思半晌道:“所以,对‘两征’的事绝不敢掉以轻心。日虚,你打听到了没有,别的县对这‘两征’的事如何办?”杜日虚犹豫了一下,望着陈梦章一本正经地答道:“在下前几天已向周边县打听过了,征调劳丁赴津地挖河服苦役的差事,各县大都不成问题,他们说只要出苦力的事老百姓就不计较,老百姓有的是苦力,派谁谁都去。只是,补征的税银不好往起征收,各地老百姓都豁出去了,要银子没有,要命有一条,根本征收不起来。”

陈梦章朝前方道上望过去一眼,沉思半晌道:“你我都是吃皇粮的,朝廷那儿交不了差,头上的乌纱帽就保不住,能征起得征,征不起也得征。日虚你说,眼下督察‘两征’的朝廷大员已下来,火烧眉毛,这事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见陈梦章就此事问计于自己,杜日虚庄肃起来,眼睛看着陈梦章答道:“县太爷,在下已想过此事,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不过,在下已打听过了周边各县,各县怎么办,我们也效仿他们怎么办为好。”

陈梦章眼神里闪出一线希望,问道:“那周边各县是怎么办的?日虚你快说说!”杜日虚镇定自若,从容说道:“朝廷的诏令,恐怕没有一个人敢去违抗,可是各地也跟我们一样,派官差下去一次次征集,总也征不起来。据在下所知,征不起来各地也都没什么好办法,只好向督察的朝廷大员如实禀报,而其中的奥妙是,舍得在这些督察大员身上做文章。”

陈梦章眼睛盯着杜日虚问道:“这文章怎么做?”

“怎么做?”杜日虚嘴角笑了一下道,“县太爷倒显起外行来了,谁家的猫犬怕闻腥?还不是好好巴结派下的朝廷大员,净挑好听的往上递,尽心竭力招待照应得舒服,酒色财,投其所好。只要将白花花的银子送上,让其称心如意,上峰还不是竭尽其能替你开脱,至少不会摘掉你头上的乌纱帽!”

一听这话,陈梦章的神色变得异常凝重起来,望着远处的蓝天白云说道:“唉,银子,银子,除了银子还是银子。这县衙门里,一年光对上孝敬的银子也支应不起,遇谁不觉得头大?”说完这句,他用手遮着额头上方朝前面道上望了一阵,却依然不见许大人的车马出现,回头对杜日虚道:“说马上就到,还不知猴年马月才到呢!日虚,要不这样吧,‘两征’的事迫在眉睫,这里有我一人扛着支应,你现在就动身,赶紧下去抓‘两征’的事吧,事不宜迟。要不朝廷督察‘两征’的大员一到,还真不好应对。”

杜日虚点着头赶紧道:“在下遵命,我这就带吴二下去!”抬脚走出两步,却突然停下步回身望向陈梦章问道,“县太爷还有什么吩咐?”陈梦章略一寻思,沉声道:“没什么吩咐,你快走吧。记着,你跟吴二下去可千万别再捅娄子,当今乱世之时,那些赤贫的民众实在得罪不得!”

“县太爷所言极是,在下记着!在下记着!”杜日虚连连点头应道。

不料,陈梦章上面刚刚说了怕得罪人的话,顿了顿,转念一想就又心有余悸地改口道:“你说得罪不得,仔细想来,不去得罪,又什么事也办不成!唉,身处这不上不下的要命位置,真像老鼠藏在风箱里,两头受气!”杜日虚见陈梦章话说得模棱两可,淡淡一笑,语气平和地回应道:“请县太爷放心,在下下去会掌握好火候,把事情办好,绝不会捅出什么娄子的!”

陈梦章和颜悦色地道:“这就好,这就好!”想了想,突然转了话题问道,“哎,日虚我问你,上次那个打人凶犯缉拿到了没有?”

听陈梦章突然问起此事,杜日虚不禁一怔,连忙道:“这些时日,在下派吴二带一帮捕快突袭进村行拿缉捕过五次,还蹲守了三个夜晚,都没见到那凶犯的影子。听暗中安插的线人递来消息说,那个叫黑子的凶犯,极有可能出现在双池集会上,集会那天在下又打发吴二暗中盯梢,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听杜日虚提起吴二,陈梦章立刻沉下脸来,生气道:“快别提吴二了!听说,永安堡的魏老先生跟那个叫郑兴的,集会上卖掉牛羊回来途经南岭黑贼山时,身带银子险些被劫。现在外面吵得沸沸扬扬,都说是吴二重金雇了一伙劫匪干的,给我们堂堂的县衙脸上抹黑,这事你知道不?”

听到这话,杜日虚眼中闪出一片惊愕,头上立时滚下豆大的几颗冷汗,装腔作势道:“县太爷真听到有这种传说?我还一直被吴二这小子蒙在鼓里呢,没有想到这小子会使出这一阴招来,真是不成器的东西!”

“你真不知道此事?”陈梦章满脸肃容,紧盯着杜日虚的眼睛问道。杜日虚说真不知道此事。陈梦章依然紧盯着杜日虚的眼睛,他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到底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少顷,他还是将目光从杜日虚脸上慢慢移开,望着前面正色道:“我看这事不会有假,你给吴二传我的话,身为县衙官吏,与劫匪勾结拦路抢劫民财,知法犯法,理应罪加一等。不过念及他一向勤快,又忠贞不贰,本老爷就不追究了!”

杜日虚听得有些心虚,当下显得极不自在,一面擦头上冒出的冷汗,一面道:“在下牢记在心,会把县太爷的话一句不落地转达给这个不争气的吴二,让他痛改前非,将功补过,报答县太爷您的恩德!”

陈梦章朝前面道上望去一眼,不耐烦地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眼下的事还愁不过来呢。日虚你说,朝廷派下来的这位许大人,不知何许人,好不好支应?我自上次做了洪水猛至淹没全城殃及百姓的噩梦,虽也没少去求神问佛,驱邪避恶,但心里一直像吃了苍蝇似的那么烦躁不安。不知怎的,昨夜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朝廷派来一位大员,无缘无故,非要摘走本太爷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不可!”

闻听此言,杜日虚似乎一下兴头上来,睁圆两眼看着陈梦章问道:“那最终摘走了没有?”陈梦章心情沉重地道:“那场奇梦至此就断了,被惊醒之后,只觉得神情恍惚,头脑一片空白,我也记不清最终摘走了没有。日虚你说,这算不算也是做了一个噩梦?”杜日虚摆出一副很是痛心的样子,紧紧望着陈梦章,有些危言耸听地接口道:“都把人给惊醒了,怎么不算,这分明也是一场噩梦嘛!叫我看,县太爷做此噩梦,怕是跟前次那个噩梦分不开,身上的邪气还未驱尽!”

“未驱尽邪气?”陈梦章听得一震,看着杜日虚立刻问道。杜日虚语气肯定地说道:“我看是这样,一定是上次附体的那恶魔邪气和不干净还没有彻底驱掉!”

“那怎么办呢,日虚你说?”陈梦章不禁惊诧地问道。

杜日虚故作深沉状,仿佛胸有成竹地从容说道:“为县太爷做噩梦这事,要驱尽恶魔邪气并不难,那日在下已为县太爷求问过了大仙,大仙说,拿神水一碗,当着犯忌者面东以祭,那邪气自然会被彻底驱走,县太爷以后就再不会做什么噩梦了!”

陈梦章听得愕然,两眼瞪着杜日虚,质疑道:“何为神水?日虚,你是在愚弄本官吧,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有此种作神弄鬼的驱邪法?”

杜日虚神秘兮兮地道:“县太爷,快不敢说这种对神大不敬的话,县太爷怎么会没有听说过神水呢?从山涧取回祭过神的泉水就叫神水,这可是神灵说的,心诚则灵啊!在下哪敢愚弄县太爷,不想活了?”

听杜日虚如此解释,陈梦章依然半信半疑,沉吟半晌道:“不拘怎么着吧,夜做噩梦,本太爷实在是做怕了!日虚,别磨蹭了,你快走吧,带吴二下去把‘两征’的差事办好!”

杜日虚再没拖沓,立刻应声告辞去了。

打发走杜日虚刚一会儿工夫,朝廷大员许廷辅一行的红顶轿子就从前面道上冒出头来。八抬大轿,前呼后拥,声势浩大,好不威风!陈梦章赶紧振作起精神,很端庄地肃立在那里,其他大小十几个衙役也都一色跟在后头精神振作起来,分两边列队,谨慎恭迎。

轿子缓缓行至前面大约三十步远的地方了,陈梦章刚一笑脸相迎上去,县衙早已备好候在那里的礼炮便骤然响起。一阵噼噼啪啪的礼炮声过后,一个随从掀起轿帘,朝廷大员许廷辅便从大红轿子里很是矜持地走了下来,其他骑马的、步行的随从人等跟在他的后面。恭候在一侧的陈梦章立即满面春风地迎了上去。

一阵寒暄过后,按照礼数,陈梦章带领一帮县衙诸官,便毕恭毕敬地将许大人一行迎进了县衙。

情势紧迫,杜日虚丝毫不敢怠慢,受命后,便立即带领自己的得力干将吴二和两个衙役从县衙疾步出来,往城郊的永安堡催办朝廷压下的“两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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