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苏志彦每天晚上都会给郝梅的两个孩子教一会写字,本来苏志彦准备送郝梅的两个孩子去学堂,可是郝梅说什么也不愿意,郝梅认为自己已经很讨饶苏志彦,而去学堂又是一笔不菲的费用,苏志彦只好仍有郝梅。
“叔叔,你能给我们唱一首歌吗?我经常听你和别的叔叔一起唱歌,很好听。”常香香再苏志彦家已经住了快一年了,孩子的个子长高了不少,脸上的肉也多了起来,和一年前的那个小女孩完全就是判若两人。苏志彦不知道给孩子唱些什么?自己还是第一次单独给人唱歌,可是又不好推辞,急的额头上渗出细汗。
郝梅看出了苏志彦的尴尬局面,不好意思的对着苏志彦说:“孩子不懂事。”有转身对着常香香训斥:“叔叔累了一天了,你们好好写字,不要麻烦叔叔了。”
“没事,我给孩子们教一首。”苏志彦心情高兴,对于孩子的要求满口答应,清了清嗓子开始唱了,不得不承认苏志彦的唱的歌曲十句就有九句跑调,不过苏志彦唱的很认真,两个孩子也是认真的听着,一旁的郝梅从来没有听过除了民歌意外的曲子,自然也听得如痴如醉。
“叔叔,真好听,能教我们吗?”王青青每次听到苏志彦和一些叔叔阿姨唱歌的时候,都会站在外面偷偷的听,心里默默的唱着,想要苏志彦给自己教歌的愿望已经在心中存在很久了。
“好啊,叔叔这就给你教。”苏志彦一句一句的给王青青和常香香两个孩子教,两个孩子认真的唱着。一旁的郝梅心中也跟着哼着,不过只是在心中哼着。
黄金莲回到家后,心里总觉得有什么放不下,生怕自己的梦会破灭,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看一次郝梅,刚开始还是旁敲测听,后来发现苏志彦和柳如烟慢慢走近后,黄金莲气的病了几天,大骂郝梅没本事,本来是静水楼台先得月,现在只能静水楼台商明月。
回去的黄金莲还是不死心,她不允许别人破坏自己自己的梦,她这次一定要说服郝梅,抱着这个想法,黄金莲又一次来到苏志彦家中。
“如梅,你要知嫁给苏志彦那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小看你,你在名州县那就相当于皇后一样存在,这可是飞上枝头变凤凰。”黄金莲说了半天,郝梅只顾埋头干活,黄金莲的话就像串耳风一样,从郝梅的这边耳朵进去,那边耳朵悠悠的飘了出去。黄金莲恨的扭了郝梅一下,也许郝梅被扭痛了,才抬起头对着黄金莲说:“妈,我就是一个下人,大字不认一个,如何配得上苏专员。”
“女子无才便是德,再说你对他可是有救命之恩的。”黄金莲希望可以说服女儿。
“妈,你不要说了,我不配他,苏专员和柳如烟郎才女貌,他们才是绝配,我一个寡妇哪有那个资格。”郝梅明白,苏志彦现在地位高,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自己一个寡妇哪敢有这样的奢求。黄金莲黔驴技穷,能说的不能说的几乎都从自己口里喷出,但是郝梅就像吃了秤砣铁了心,没有什么能改变自己心中的决定。
黄金莲这次的到来加速了郝梅心中的一个决定,自己要离开苏志彦的家,尽管在苏志彦的家里不用担心温饱,但是这毕竟只是暂时的,自己一个寡妇,住在一个光棍的家里,难免不会传出一点绯闻。就连柳如烟也和以往不一样了,见了郝梅再不是笑脸相迎,曾经是为了得到今日的目的,而目的快要实现的时候,曾经的阶梯已经不有可用的价值,相反却成了自己的一块心病,毕竟郝梅这段时间在苏志彦家不做什么苦力活,身体得到改变,虽然一身素衣明显遮盖不住郝梅的美色,再加上有些好事者传出的流言蜚语,让柳如烟心生几分醋意,而这股酸味腐蚀了人的良知,让人心开始发臭。
自从苏志彦与柳如烟的关系越走越近,柳如烟几乎每天都会来苏志彦家,有时候会一天跑上好几次,甚至晚上还会跑来,二人一待就是几个小时,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天。郝梅羡慕苏志彦与柳如烟的恋爱,可是这份羡慕只能埋在心底,埋的很深、很深,也许这一生对于这样的爱只是一种心理的奢望。
苏志彦全神贯注的飞舞着手里的毛笔,毛笔挥过去白白的宣纸上留下一个个刚劲有力的字,可以看出这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少说也要十多年才会有这样的功底。柳如烟一旁哪里是在欣赏书法,一双迷人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苏志彦,苏志彦写完后看着柳如烟那份痴情的样子会心的一笑,对着柳如烟说:“我脸上有没有什么?瞪着我看什么呀?”
“你脸红了,没想到大专员也会脸红。”柳如烟的话就像针尖对麦芒,苏志彦对于感情本来就恨腼腆,再被柳如烟点破后,一张本来还算白净的脸一直红到脖子根,不好意思的说:“我又不是圣人,被你这样盯着能不红吗?”
“你是圣人我还不理你了,我就喜欢你这样腼腆的样子,而且又有学问,对人又好,体贴、善良。”柳如烟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苏志彦,对于苏志彦的似乎把所有的褒义词都说一遍还嫌不够,或许造词的先辈没能造出一个足以表达自己全部心里的词语。
“我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好吗?”苏志彦对于柳如烟的褒奖有点诧异,原来自己在柳如烟心里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存在,一颗砰砰跳的的心燃烧起来,熊熊的火焰已经蔓延了全身,苏志彦发现自己有点控制不住内心,他想让自己内心的火焰去引燃眼前的尤人。柳如烟心里早就看出了苏志彦的冲动,闭上了自己那双勾人的眼睛,等待。
苏志彦慢慢的靠进柳如烟那双樱桃般的小嘴,心跳声成了这个寂静的屋子唯一的响声。就在苏志彦快要靠近的一瞬间,南房郝梅两个孩子的哭闹声如一股清泉冲醒了苏志彦,苏志彦赶快退了回来,心中暗骂自己:柳如烟心中的自己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形象,自己如何能做出这种龌蹉之事。
“天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苏志彦面对刚才自己的失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送送我吗?”柳如烟在心里不知道骂了郝梅多少次,要不是郝梅的两个孩子的吵闹,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功了,自己马上就可以成为名州县唯一的一个专员的妻子。
“送,送。”苏志彦脑子一片空白。
苏志彦和柳如烟向柳如烟的家走去,一路上二人出奇的安静,苏志彦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刚才的失态。
“我到家了,你回去吧。”柳如烟有点生气。
“好。”苏志彦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苏志彦扭头准备离开的时候,柳如烟跑过去一把抱住苏志彦,苏志彦刚刚清醒的脑袋现在又变的一片混沌,苏志彦的双手颤抖的搂住柳如烟,享受这一刻。
“咳。”一声咳嗽的声音从院子传来,柳如烟忙松开了苏志彦,回头一看是自己的父亲柳永福,像做贼一样的低着头跑进院子了。
“柳员外,不是你想的这样?”苏志彦刚才的幸福直接跑得无影无踪了,额头上的细汗不停的渗出,他想要柳永福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在人家父亲面前搂着人家的女儿,要是传出去柳如烟的名声完全没有了。
“大专员你说的什么意思?难道是我的女儿不知廉耻在外偷汉子吗?”柳永福没好气。
“柳员外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苏志彦逼得没办法了。
“我家如烟还是个黄花闺女,你这大街上成何体统,不是在打我柳永福的脸吗?”柳永福一副无奈的表情,似乎在等待苏志彦的说出自己想要的结果。
“我知道这都是我不对,我一定找媒人明媒正娶。”苏志彦在说出这句话后,突然感觉自己的肩上似乎多了点什么?是一个男人的责任。
“那你就挑个好日子,可不能亏待了我家如烟,我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柳永福表现出一副好像失去几百万样子。
苏志彦回家路上都不敢相信今日发生的事情,这一切来得太快、太快,就像梦一样的完美无瑕,找不出一点瑕疵,苏志彦不敢去扭自己一下,苏志彦怕,怕这个梦醒来后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
柳永福送走苏志彦,看着苏志彦离去的背影会心的一笑,多日来自己的精心策划马上就要实现,自己也许用不了多日就可以成为名州县的太上皇,当时候名州县可以说是自己说的算,再也不要受徐鹤年的勒索。
柳永福回到家中就迫不及待的问自己的女儿,他虽然看到门口的一幕,但是还是放不下心,生怕其中会出现一点蹊跷。
“如烟,快给父亲说说你和志彦的现在发展到什么情况了?”柳永福已经改了对苏志彦的称呼,心里对这个自己默认的准女婿满意的不能在不满意了。
“爸,你老说这个干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柳如烟那少女的羞红印在脸腮,尽管心里不是很喜欢苏志彦,可是这段时间的接触下,不免也有了一丝感情,再加上苏志彦一个专员的头衔,加上父亲柳永福背后的吹嘘,现在的苏志彦似乎觉得没有那般讨厌。
“我的宝贝女儿也会害羞呀。”柳永福马上变得一本正经的,柳如烟以为父亲有什么事,忙说:“爸爸,有什么事不对吗?”
“你以后就不要去苏志彦家了。”柳永福若有所思。
“为什么?”柳如烟不知道父亲柳永福这次为什么这么一说,以前都是喘着让自己去苏志彦的家中,这一改常态难免有点不解。
“苏志彦已经向我许诺,不日就要登门求情,你现在再去苏志彦家,显得我柳永福的宝贝女儿这么不值钱,求着人家要似的。”柳永福现在完全就把自己当成了专员的老丈人,脸上表现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苏志彦和柳如烟的的爱情发展的如柳永福像想的一样,苏志彦找了媒婆下了彩礼,现在苏志彦和柳如烟在整个名州县已经成为名义上的夫妻,上柳永福家中道喜的人自然是络绎不绝,现在的柳永福不但是一个有钱的财主,更重要的是柳永福的女儿未来就是专员的妻子,人们羡慕柳永福生了一个宝贝女儿。
柳如烟自从订婚以后更是隔三差五的去苏志彦家,现在自己去苏志彦家那可是名正言顺,虽然也有一些人背后偷偷的议论,但是都只是说几句就不敢多言了,一个专员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可以随便议论的,要是被人家举报,自己以后在名州县估计就难以立足。